鄂伦春人了。 “身上没带钱,改天我把工钱给嫂子送过来!”吕律很满意地说道。 “还是不是兄弟,我要真想着要伱的工钱,就不答应了帮你做了!”赵永柯瞪了吕律一眼:“平日里你可没少帮我们张罗各种事情,我都没跟你谈钱,你跟我谈啥钱啊。” “弄这些皮毛,可耽搁了你们不少时间……”吕律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等下雪了,我跟我阿玛进山,好好打上几天猎就啥都回来了。”赵永柯笑道。 “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吕律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了大半,然后将六条狗的防护背心抱起来,再加上苏恩和熊皮大衣,可是不少的东西,一个人还有些不好抱。 “乌娜堪,我跟兄弟过去看看这些给狗子们做的防护背心就回来。” “好!” 赵永柯跟乌娜堪打了招呼,跟着吕律一起出来,顺便将吕律抱着的东西分了一些抱着。 在离开这片草甸子的时候,吕律突然想起陈秀清的事情,回头跟赵永柯说道:“赵大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王大哥说点事儿。” 他说完,将抱着的东西放草地上,朝着王大龙所在的小山脊上爬了上去。 “你们忙得挺快啊……这大概还要多少天才能弄好?”吕律在看到一干子人的时候,随口问道。 “不快不行了,这马上霜雪跟着就来,到时候这土地可就全冻住了,到了那时候,挖坑栽桩太费劲了,十字镐挖在这土上跟挖在石头上似的,大伙都想赶着在冰冻起来之前,把栅栏建起来完工。我们几个已经说好了,等这里事情弄完了,就一起组个木帮,让大龙当把头,一起约着到响水溪伐木。” 白狗剩冲着吕律笑笑说道。 “这也挺好,你们这一帮子人凑一起,干活都舍得出力,又合心,到了林场,肯定很有搞头。不过,可别忘了,到明年开春,清子那里还有房子等着你们建呢。” “那肯定忘不了!” 吕律抬头看向在远点的地方,抱着油锯锯着木杆的王大龙,快步走了过去。 之前不习惯用油锯,在吕律那里把油锯用习惯了,一个个都觉得这是好东西,考虑到去林场伐木也要用,王大龙、白狗剩和孟奎松三人,都自掏腰包买了一台。 看到吕律走来,王大龙将油锯关小油门,冲着吕律打招呼:“兄弟……”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后天早上,清子准备去上门提亲!” “后天……好,后天我们都在家等着,到时候你也来!” “我……我就不过去了,清子请了王大爷,他是屯长,就是最好的见证人。” “主要是你有好长时间没到过我家了,凑在一起喝个酒。至于燕子和清子的事儿,就走个过程而已。” “这喝酒有的是机会……我到时候看吧,如果没事儿,我就过来一趟!” “行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赵大哥还在下边等着我,回家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你忙!” 简单把事情说完,吕律转身快步下山,跟赵永柯两人一起往自己的草甸子走。 都没有骑马,为了走快些,自然选择了走小道,正是那条吕律和孟兆华在林间遭到狼獾袭击的林间小路。 两人边走边聊,在靠近自家木刻楞对面山脊的背后时,吕律看到了林间土路上停着的两辆装了柈子的架子车,不是江显昌和那汉子的还会是谁的。 吕律眉头微微一挑,四下扫视一眼,远远地看到山脊上栅栏旁边的一棵大椴树后边,江显昌和那汉子,在那里探头探脑地窥视着草甸子。 果然有目的! 看两人这德行,吕律一下子就确定了。 “这两人干啥呢……”赵永柯忍不住出声问道。 “嘘!”吕律冲赵永柯做了个噤声手势,拉着他快速钻进林子里,借着林木间的大椴树和小灌木遮挡,藏了起来。 等了四五分钟后,两人顺着山坡上的小道,快速跑了下来,回到马车边后,四下瞅了几眼见没什么人,那汉子先开口说道:“那些鹿就那头公鹿值钱,能取根鹿鞭,别的都是小鹿和母鹿,又没鹿胎啥的,没搞头。还有那几只獐子,也就两只公獐子能取香囊……你不是说这草甸子里还有三只半大猞猁吗?咋看不到?” “那猞猁估计没出来,平时就放在家里养着,我昨天经过的时候还看到了,就在草地上睡着。你要弄你也别想着这些东西啊,就前几天碰面那次,那发臭的口袋里你知道是些啥?里边全是水狗子皮、青根貂皮和狼皮,单是那些东西,就是大几千块钱的东西。 还有啊,这盲流子前两个月领着人去了一趟长白山,我听说啊,每个人回来,最少的也分到四五千块钱,还有平日里积攒的,他现在手头这些东西卖掉,加上那些钱,最起码得有两万!” 江显昌满脸羡慕,但很快就成了深深的嫉妒:“短短几个月时间盖起大房子,这周边屯子,别说一般人,当官的也没那见几个有这能耐……妈的。” “真特么有钱!” 那汉子也是恨恨地说道:“妈的,要换成是我们这些赶大车的,不吃不喝,天天有得做,都不知道要几年……有这么多好东西,那两匹马还有啥搞头?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