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积攒那么多,性质就完全变了。 而现在,雷蒙被关押起来,不是跟烟浆有关系,而是烟膏,那更不得了。 “嫂子,你好好跟我说说过程,咱们再来想办法!” 薛淑琴事情说得含糊不清,总要弄明白事情经过,才好对症下药啊。 薛淑琴警惕地看看四周:“大兄弟,跟我进屋!” 吕律知道她的用意,还是怕被人听了去,赶紧跟着薛淑琴进了屋子。 薛淑琴探出脑袋在外边又看了看,这才把大门关上,就连窗帘也拉起来。 本就昏暗的屋子,一下子又变得黑沉沉的。 “这件事儿,蹊跷得很,就在雷蒙被关押的前一天,采收烟浆结束,雷蒙在把烟浆称重倒入大桶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管理员让帮忙将大桶抬到晾晒场,就在第二天的时候,晾晒场发现烟膏分量不对,报告说烟膏被偷了。 紧跟着那王场长领头去搜查,结果就在种植基地雷蒙床上铺着的乌拉草里边,找到了一团被压扁的烟膏,有拳头那么大,于是,雷蒙就被一口咬定私藏烟膏,被关押起来了。据说,丢失的烟膏数量不只是那么一点,要严查。 那姓王的,每天都去审讯,非逼着雷蒙交代清楚,其它烟膏的所在……这不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薛淑琴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了。 拳头大的一团! 吕律听到这数量的时候,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擂了一下,这么多的量,一旦坐实了,难逃一死啊! 他一下子陷入沉默。 这事儿,确实很蹊跷,偷偷用衣服抹点烟浆都不得了,更何况是直接到晾晒场偷拿晾晒的烟膏,这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会那么做!雷蒙又岂会不知道其严重性? “那管理员咋样?”吕律皱着眉头问道。 “那管理员也被关了三天,但是怎么搜查,都没有找出任何问题,就又被放出来了,他一口咬定,那天就只有雷蒙进入过晾晒场,事情肯定是雷蒙干的,而雷蒙的褥子里又搜出了东西……这咋都说不清楚啊。 这两天,就连家里边,都被那姓王的带着保卫来搜过两次了!我到处求人,找了农场其他领导,但没一个敢帮忙说话的。” 薛淑琴抹了把眼泪,说到后面,都泣不成声了。 “那蒙哥的老领导……你去找过吗?” 这人是雷蒙在部队时所在连队的领导,到了农场,也正是因为有他提携,加之雷蒙踏实肯干,才成了分场场长。 上次来燕窝岛,吕律邀请雷蒙到秀山屯,就是雷蒙感激他这老领导的提携之恩,不肯轻易离开。 这些事儿,吕律是清楚的,只是,现在那老领导,都早已经退休了,他却还在为当年的一些话坚守着,哪怕从分场场长成了一个普通员工,依然在坚守。 这是一种很复杂很真挚的情感,雷蒙在他那儿所受的影响不小,哪怕委屈自己,也还不肯舍去。 “我根本就出不去!”薛淑琴连连摇头,沮丧、无奈到了极点:“现在谁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吕律大概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来的时候,从场部过来,一路上多了那么些守卫,各处盘问,要是在以前,也只是在红花100号种植基地加强守卫而已。 “嫂子,你别急,我会想想办法……晾晒场的管理,是谁?” 吕律想了下,问道。 晾晒场的烟膏少了,最容易接触到的,除了那个管理还有谁?事情得先从涉事的管理员那里寻找突破口啊。 吕律怀疑,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季元升!”薛淑琴毫不迟疑地说道。 “老季啊!” 这人,吕律认识,老职工了,早在吕律还在农场当知青那会儿,他就是晾晒场的管理人员了,吕律负责管理浆液采收的时候,就是和他完成的交接,可没少打交道,也是个复员老兵。 在吕律的印象中,这是个做事儿非常认真严肃的人,向来谨守规矩,严格办事儿,事情也从未出现过差错。 “怎么会是他?” 吕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认识的季元升,也不是会干这种事儿的人啊。 而且,虽是管理员,但他的工作也只是负责晾晒烟膏,每天进出的时候,那也是要经过警卫搜身检查的。 他细细一想,事情总觉得说不通。 但问题是,事情偏偏发生了,最要命的是,还在雷蒙床上垫着的乌拉草里发现了烟膏。 要知道,在后期管理严格后,在采集烟浆这段日子里,参与割浆的人可是一直住在种植基地,可不像之前那样谁都可能被安排进去上工,只要搜身没问题就能进出上下班,还是回到家里住宿。 如果不是雷蒙自己,又会是谁将东西放到他床上的? 更麻烦的是,那地方自割浆开始,就一直是戒严,都不允许靠近的。 吕律想不通,似乎也插不上手。 “嫂子,你等我想想办法,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吕律只能先安抚一下。 谁知道,等他从雷蒙家里出来,刚回到草坯房附近时,就看到草坯房已经被人围了起来,领头的,就是那去年顶替雷蒙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