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野猪这玩意儿,夏天怕热,冬季喜欢晒太阳。 所以,在夏季的时候,它们在白天活动的情况会少一些,更多的时候是找个地方睡觉乘凉,主要就是找个山沟,有泥潭的地方打滚,在身上糊上厚厚的稀泥,或是翻拱出一个潮湿阴凉的坑,躺在里边睡觉。 它们更喜欢早晚活动。 野猪虽然没有领地概念,看似到处活动,但其实是有窝的,只是往往这样的窝一般用上一段时间,因为周边食物不多了,就会换到别的地儿。 野猪鼻子灵,嗅觉好,人想打野猪必须迎风站,站在野猪群的下风口,避免它们闻到人味儿,也能借风声掩盖行动时发出的声响,它们那双蒲扇似的耳朵,可不是陪衬。 最后,打野猪必须一击致命,否则,吃痛的野猪会悍不畏死地跟人拼命,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在这种密林,遮掩的林木太多,视野根本看不出去,最是危险。 在这一点上,赵永柯自然不用多说,就连陈秀清和张韶峰两人都已经很清楚。 看他们往山坡上绕行的一举一动就知道,他们已经在懂得学以致用了。 偶有树枝搭在身上,怕弹出去的时候发出声响,也知道小心地用手拉着,人过去后慢慢放开,事情做得很是仔细。 下脚也够轻缓,脚尖落地,然后缓缓移动身体重心,在踩实后,再抬起另一只脚跨步。 吕律没有走几步,就已经选定了位置,百来米的距离,以他的视力和枪法,不是啥大问题,他静静地等着几人就位,也想着,湿滑的山林,若是过去的时候,不慎摔倒之类的状况出现,惊动猪群,他也好第一时间开枪进行射杀。 很快,陈秀清和张韶峰已经选好位置,赵永柯大概是想着进行拦截,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半坡上出来呼啦的声响。 突然的出声,沟里的野猪群一下子就被惊动,慌忙站了起来。 紧跟着,赵永柯的枪声响了。 吕律这里还没开枪呢,反倒听到最前边的赵永柯开枪了。 啥情况? 吕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打的也不是下边的野猪啊。 他抬枪瞄准那头横躺在沟里,几只野猪崽子不停在它肚皮上拱着争抢奶头吸奶的母野猪脑袋半天了,怎能错过这机会。 吕律也来不及多想,果断扣动手中扳机,那头被惊动后,猛然昂起脑袋,一双前腿撑地,后半截身子还躺在地上的母野猪应声而倒。 紧跟着,他枪口微移,匆忙开了第二枪,射向旁边那头已经撒腿开跑的野猪。 他也就只有机会开这两枪。 虽是匆忙间,但吕律自己有过不少训练,准头还是相当的好,只是有树木遮挡,一枪过后,看到那炮卵子栽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随着其它的野猪狂奔,只是没跑几步又栽倒了,这次没能爬起来。 而六条狗子,在听到赵永柯枪响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冲向了猪群。 但吕律没法多想什么,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陈秀清和张韶峰开枪乱射的声音,耳边还有哗啦哗啦枝叶摇晃的声响。 他赶忙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隐约间看到灌木丛间,一头肩高一米开外,獠牙暴伸,至少有五百斤的大炮卵子,正如一辆装甲车一般,从上边半坡上,一路狂冲过来,气势凶猛无比。 只是,这头大炮卵子,应该是无意间闯入的,又在更高处的下风口,就连元宝它们也没发现。 而且,在林间,灌木丛生,在低处往高处看,只看得到灌木丛晃动,下方藏着的大炮卵子反倒不容易看到。 就连经验丰富的打猎老手赵永柯,找着机会连开数枪,那大炮卵子依旧在朝着下方狂奔,别说要害了,甚至都不知道打没打中。 陈秀清和张韶峰两人,也各自朝着一路晃动着下来的地方射了几枪,也不见有啥效果,那大炮卵子依旧一路狂奔下来。 眼看着已经靠近下边的张韶峰,吕律不敢大意,立马往下边跑了两步,调整位置,抬起枪朝着枝叶晃动处,接连开枪。 其余三人也是一样,估摸着位置一下接一下地扣动扳机。 子弹一颗接一颗地射出,枪声在山间接连不断地回响着。 某一声枪响后,终于听到了大炮卵子凄厉的叫声。 大炮卵子一路冲撞下来的气势戛然而止,被打中了,但似乎没有命中要害,还在猛烈地挣扎,晃得树丛一阵乱响。 看它没能再冲出来,估计应该是跑不起来了。 见状,几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见张韶峰和陈秀清两人抬着半自动准备靠拢过去,吕律赶忙叫住他们两人:“你们就在原地,小心提防着,我跟三哥来。” 应对突发情况的经验,两人都还欠缺不少,吕律不希望他们两人贸然靠近受伤。 见吕律发话,两人也不敢大意,听话地停下脚步,抬枪做好射杀的准备。 而吕律和赵永柯两人,则是偏往上边一点,然后小心地朝着大炮卵子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发现这大炮卵子身上少说也有八九处在冒血,这不是没打中,只是大部分射入它体内的子弹不致命而已。 之所以让它动弹不了的,是命中它左前腿肩胛骨的一枪和命中右后腿的一枪。 前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