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叫,几人第一时间提着枪钻出了帐篷。 看了眼元宝吠叫时指引的方向,几人都看向山沟里边。 等了几分钟,隐约能听到三四十米外的山沟,传来枝叶晃动的窸窣声,但很快就停下来,没有再继续靠近。 “这是干啥呢?盯梢?” 久不见动静,张韶峰皱着眉头说道。 从元宝发出的声音,可以断定,那是人不是其它野物。 “这般鬼鬼祟祟,不知道憋的是啥阴招!”梁康波小声说了句。 “咱们这次的货,太狠了……居然还不知死活地盯着咱们!”吕律眼睛眯了起来:“咱们没找过去,他们反倒先找过来了……” 他说着,提了枪,领着元宝它们朝着那人藏身的地方绕了过去,赵永柯和陈秀清见状,也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到了那人背后,悄摸着围拢过去却不见动静,觉得情况有异,这才打开手电筒到处查看,却发现山坡上躺着一人,浑身肿得跟馒头似的,脸上起了一个个的大包。 这人居然是汤立云的儿子,整个人都不知道被地雷蜂蛰了不知道多少下,彻底地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都认不出来。 难怪那么半天不见动静,都昏死过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赵永柯和陈秀清都看向吕律,等他拿主意。 说实话,碰到这种不听劝的小子,吕律真想撒手不管,可看被蛰成这样还往自己这边来,估计大概率是来求救的。 吕律伸手摸了一下,发现他浑身滚烫,心脏更是狂跳不已。 照这样的情形,吕律甚至都怀疑他是否能活下来。 可一想起这小子要拜自己为师,倔得跟头驴似的,又是一路跟着自己这些人进山的,不救,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他微微叹了口气:“背回去,赶紧给他用药。” 陈秀清闻言,将半自动递给赵永柯,蹲下身将他背了起来,由吕律照路,快速回到帐篷边。 “这啥情况啊?” 出去一趟,背着个人回来,张韶峰看得有些懵。 “是汤立云家那小子,被地雷蜂蛰得不像样了……!” 几人进山的时候,知道山上毒虫野蜂不少,所以也有了防备,可带来的,大都只是些擦体外防蚊虫叮咬的药膏和一些伤药,事实上,治疗蜂毒,也没啥特别有效的东西,很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在人放下来后,吕律用电筒照着看了下,发现根本就找不到毒刺,肿成这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 能咋办?这种时候显然没法送去就医 吕律看向赵永柯:“有法子没?” “我也被蛰过,没这个严重,我阿玛是让我泡冷水里,又给我找了一些蒲公英之类清热解毒的草药吃下去后,过了好几天才好转的。”赵永柯给出自己的答案。 “就这么办!” 吕律当即做出决定:“他身上那么高的体温,先用冷水凉一下……清热解毒的药,咱们带着有,给他吃一些,牛黄解毒片,甘草片啥的,能不能活,看他造化。” 张韶峰在装药的袋子中翻找一阵,很快翻找出牛黄解毒片、甘草片,还弄了两片土霉素,当治发烧感冒一样,给他喂了下去,也不管有用没用。 然后,梁康波和赵永柯,将他抬到下边水沟里,直接放泥水塘子里泡着,只露个脑袋在外头,还被吕律用水把头发都给泼湿。 随后,几人回到帐篷边,开始吃饭。 一直到吃完饭,等了大半个小时,下边泥水塘里传来哗啦声。 吕律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汤立云的儿子醒了,惊慌失措地在水塘里扒拉,看到手电筒照来,才挣扎着坐了起来,赶忙扭头朝吕律等人看来。 “小子,咋弄成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几人围了过去,吕律出声问道。 “他们在找地雷蜂,要用地雷蜂对付你们……”汤立云的儿子,开口就来上这么一句:“他们想等你们去压山的时候,对负责端锅、看守的人下手。他们说,直接可以用地雷蜂把人蛰死……” “艹!” 一听这话,梁康波都忍不住一下子骂了出来:“这些逼玩意儿,活腻了!” 张韶峰则是连忙问道:“他们打算啥时候动手?” “他们当中有一个找地雷蜂非常厉害,还敢直接把地雷蜂从树枝上用剪刀剪下来提着走,现在找到的两窝,都被提回来挂在窝棚边的,打算明天再找几个,具体啥时候动手,我也不知道!” 汤立云儿子摇了摇头:“我今天是在搭炝子的时候,砍树无意中撞到一个树蓬里地雷蜂才被蛰成这样的,看到我被蛰了,那把头把我们几个叫过去说了一阵,然后就开始找蜂去了。” “你跟他们认识?”吕律皱眉问道。 “见过!”汤立云的儿子点点头:“我妈的娘家是那边开道村的,他们在虎峰村,隔得不远,有个表妹就嫁在他们屯里,吃喜酒的时候和这把头见过面。我那天回去,准备去坐小火车,在路上遇到他们,打了招呼,他们说他们有一个人生病,半道上回去了,只有六个人,不是单数,问我去不去抬棒槌,我就跟来了。 我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棒槌不好好找,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