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永柯留守,其余三人随着吕律去了老崖头压山。 事情没有任何人干扰,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在崖下山坡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蔓草叶间,搜寻了大半天,收获却不是那么理想。 只是又找到了两棵四品叶棒槌而已。 看着那几棵四品叶棒槌的分布,大都在靠近悬崖根脚的地方,散布得的并不是很远。 吕律不由得看向石崖上边。 会不会更大的棒槌在悬崖上? 这悬崖虽然陡,但石头缝隙挺多,那些都是能堆积泥土落叶腐物的地方,生长棒槌,不是不可能啊! 石崖上没葛藤盖着的地方,太过当阳,肯定不会长棒槌的,要长也得长在那些葛藤和其它藤蔓覆盖遮阴的地方。 从下往上攀登,有一段崖壁,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根本就爬不上去……那就只能往上边了。 吕律想了下,叫上三人,准备从山体一侧,绕到崖顶上去看看。 花了半个小时,几人攀到崖顶,对着下方那些四品叶生长的位置,将周边搜了一遍,没啥发现。 剩下的,只能是这大片被葛藤盖着的石崖了。 站在崖边,不时一阵阵翻涌上来的山风,吹得人衣服猎猎作响,往下看,更是忍不住一阵眩晕。 吕律壮着胆子,连换了几个地方,选了一处勉强能落脚的地方,抓着葛藤就准备往下去看看,被张韶峰和梁康波拉住。 “太危险了,这直上直下的,不安全!” “咱们这趟出来,抬的棒槌不少……要我说,这次就算了,咱们把下边的几棵四品叶和那些小棒槌抬了就行了。手头没足够的绳索,这些葛藤也不安全,万一在里边又碰到钱串子之类的东西,挺麻烦。下次做足了准备,带箩筐和足够长的大绳子再来也行。” 听到两人相劝,吕律稍稍犹豫了一下,走了回来。 听取别人的意见,能很好地保护自己。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个人再聪明再有本事儿,也不可能把事情考虑得完美无缺,总有自己没有把握好的地方,而且,常常身处危险之中却不能自知。 两人的劝说,让吕律脑海中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他才猛然惊觉,心里莫名地凉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有些冲昏头脑了,沉迷在了连日来的好收获当中,着了魔似的,为了棒槌,有些不管不顾了。 这可不是啥好事儿! “确实是有些贪了。” 就这一趟进山,所抬的棒槌,毫不夸张地说,甚至能顶得上有的人一辈子的收获。 该适可而止! 这山崖,没有充足的准备,确实容易出大问题。 “那咱们下去,把下边的棒槌抬了,回吧!”吕律长长吁了口气。 “回吧回吧,已经很知足了!”梁康波笑着拍了拍吕律的肩膀,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张韶峰也是拍拍他的肩膀,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吕律胳膊,把吕律推到自己前面,上手扶着他肩膀,推着跟上梁康波往回走,陈秀清也立马跟上。 四人回到崖下,将那些大大小小的棒槌抬出来,打了封包子,再没有逗留,一路返回帐篷。 这次回来得挺早,赵永柯刚开始洗锅做饭,几人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也就把准备回去的事情跟赵永柯说了。 他也表示没意见:“咱们几个的猎囊,那么多的封包子,都已经能装满了,确实该回去了。” 这趟出来,到现在,也就半个多月,比上次领着蒋泽伟出来那一趟还要早一些,但得到的棒槌,价值是上一次的十数倍。 那些封包子,有半数是各种二甲子、灯台子的小苗,都是给吕律拿回去栽种的。 吕律初步估计了一下,就这些小苗,足够把屋后那片参园子栽满了。 “那三锅盔山发现六品叶哪里,咱们还去不去?”陈秀清还惦记着哪里。 “去啥啊去,去看看那帮朝鲜族人死了没有啊?咱们差那一点吗?”张韶峰笑道。 梁康波和赵永柯都只是笑了笑,表示默认了。 “咱们这次回去的时候怎么走?”梁康波问道。 “我估摸了一下,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靠近五常,就从那儿过去吧,先到五常,再到哈尔滨,然后再一路到铁力,回伊春,沿途经过的地方,分散把这些棒槌处理了!”吕律说了自己的想法。 抬到的棒槌中五品叶的都有不少,地方小了,不好出手,送收购站也卖不上价格,他准备找着这一路比较繁华的地方,去尽可能地卖点高价。 “行,就这么定了!”张韶峰当即拍板:“正好,到了哈尔滨,我也去看看我爷爷的两个老战友,去走动一下,不然,以后遇事儿了,都不好跟他们开口。” 吕律笑了起来:“确实该走动走动……要不,这次过去,把咱们抬到的棒槌,给两个老人家也带点过去?” “对对对,带点四品叶的棒槌去给他们泡酒,一人带个五品叶留着用,关键时也能拿得出来。” 听着梁康波说得很豪横,但正是如此舍得,更能说明他对张韶峰这层关系的看重。 燕窝岛一行,他虽然没在场,但回来听雷蒙一说,他哪会不明白其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