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拍掉表层的草木灰,用猎刀将烧焦的部分刮到,吕律将两样东西都切成了片。 熊心还好,那苦胆煨肝的腥气可就不得了,冲鼻,被木炭一烧,胆汁都融入到熊肝里面去了,切开的熊肝,看上去都黄绿黄绿的。 几人在一旁看得咋舌,都在怀疑自己能不能吃下去。 吕律也不去管他们,找了碗,弄了一个糊辣椒蘸水。 事情弄得简单粗暴。 “尝尝……” 吕律冲着几人示意。 但几人只是微微笑着,左顾右盼,都没动嘴的想法。 吕律摇了摇头,自己先拿了一片熊肝,在蘸水中蘸了下,放在嘴巴中慢慢地嚼慢慢地品:“是有些苦,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他的带动下,几人都各自尝了一块,一个个的脸色可就变得精彩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豹胆,清楚那是好东西,再难吃也舍不得吐掉,都咽了下去,然后就各自忙着拿出自己的酒壶,往嘴巴里灌酒,总算感觉好了很多。 只有吕律,一块接一块地吃着,分分钟就连吃了四五块,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把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律哥,你……”陈秀清看得皱眉:“你就不觉得太苦过分了吗?” 吕律抬头看了他一眼:“明知道是好东西,苦点算得了啥?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都得尝尝。也许吃过苦,才更能体味其它滋味的精彩。” 这话在几人听来,都觉得有些怪怪的,都感觉现在的吕律,似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越想越觉得话中大有深意。 于是,也各自动了筷子,反倒是将豹胆煨熊肝给吃完,然后是熊心。 也不知道是为啥,吃过这些东西后,似乎吃别的东西的时候,真的更有滋味起来。 他们却不知道,带苦味的食物能刺激胃液和胆汁的分泌,这一系列的作用结合起来,便会增进食欲、促进消化,对增强体质都有很好的作用。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几人就在周边又选着好的地势打了几天的猎物。 终于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没见到啥野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没了那么多纷纷扰扰,只是专心地找猎物、设陷阱,收获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好。 单论紫貂而言,大兴安岭的紫貂始终没有小兴安岭的多,自然,猎捕到的也比在小兴安岭的要少得多。 但是,这边的熊瞎子、棕熊、猞猁,水狗子、獾子、狐狸、豹猫、马鹿等,却又比小兴安岭要多得多,大概是因为森林的原生程度比小兴安岭的要好得多得多,在里面活动的人又比较少的缘故。 最后打到的好肉,连带着这些日子所打到的皮毛,将六人赶来的爬犁,都装得满满当当。 这些东西带回去,肉除了几家人留一部分,其它的可以让屯里的人分了。 那些皮毛,估计没有四五天,怕是很难能完成铲油皮这事儿,还有一堆子事儿忙呢。 赶着爬犁往回走的时候,张韶峰看着这满满的收获:“真想在过年前再来上一次!” “还要到国富那边抓梅花鹿,明天还要到塔河抓飞龙,咱们得往这边跑两趟呢。”吕律笑道:“明年抓飞龙的时候,也可以打啊。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得先把场地的准备也安排下去。” 吕律其实一直在考虑,飞龙养殖,笼养和网养究竟是哪样好,一直拿不定主意。主要是觉得这样搞的话,飞龙都太过密集。 任何养殖,一旦密集了,就容易出问题。 而现在,放着大片山野不利用起来,也对不起这场地,能让它们自己采食,加人工辅助的法子,似乎更为节约成本,这样,也能保证它们有更多的活动量和太阳光照,抵抗能力自然更强。 本就是能在雪窝子里过冬的鸟类,可不能把这天性给泯灭了。 但想来想去,以现在的条件,实施起来,都有相当大的难度,最终只能考虑半舍半网的法子更合适些,得选个桦树次生林子。 但凡铁丝、钢丝能大批量弄到,他就能直接开始放养模式,可惜,这年头,想要弄到足够多的量,还是太难。 只能考虑一下白狗剩的柳条编织能耐了。 东西打整完毕,几人也随即踏上返程,前往加格达奇。 这一次,不用再在山沟谷地穿行了,他们直接将爬犁赶上加格达奇前往塔河的大路。 大路上的雪层,早已经在这段时间的冰冻和车轮碾压下边的坚硬,有些滑,但好在没什么特别大的坡路。 只是,这一路上走得枯寂,一整天下来,也只是看到了两辆而已,一辆是去塔河方向的,另一辆则是塔河方向出来的。 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人顺着这条主道,往里边少说也深入了八十公里,马匹拉着满载的爬犁,一天可走不完这么多路。 于是,只能是在半道宿营。 傍晚的时候,几人在大路旁的草地上涮着马鹿肉的时候,趴在帐篷门口的元宝却是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大路发出凶声。 吕律起身看了一眼,见从塔河方向,有三人踩着雪顺路走了下来。 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火堆边继续烤火吃肉去了。 不多时,那三人经过帐篷的时候朝着这边扫了一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