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得出来,就靠着这流水,就能很轻松地将砂金给留在这溜槽里。” “关键是,不用老是弯着腰了,速度又快又轻松,不断地往这里添加泥沙,简单分拣,稍微大点的砂金直接就留在槽子里,细的会冲得更远些,但只要把溜槽尾巴处淘洗后剩下的混合了金沫儿的重砂淘洗一下,就能将沙土里的大部分砂金给选出来。” 张韶峰是看得最仔细的,也算是一下子说明了其中的道理:“确实是好法子!” “这哪是我想出来的,别人早在多少年前就这么干了,我只是拿来用一下而已。” “那也比我们强!” 流水法淘金,说来说出,依然是利用砂金比重大的特点来进行淘洗,只是换了玩法。 但就这小小的变动,就足以让几人欣喜若狂,都对明天有了无比的期待。 于是,接下来一个个手脚都开始变得麻利,拢火做饭,又充满了干劲,吕律要上手帮忙,反倒被梁康波给拉进帐篷里:“赶紧躺着休息,这些小事,我们几个来就行了,哪还要你帮着做饭啥的,你只要负责休息,当好我们的脑袋就行。” “我觉得也是,水槽那里,我今天看了下,一个供料,一个在冲水的地方负责初步淘洗,两个在下边负责溜槽里的挑拣和最后的重砂淘洗就行,隔段时间把砂金收集起来就行。我们四个人就能做下来。” 张韶峰已经把流程都想好了。 吕律当然没有躺下,反推着梁康波走出帐篷,笑道:“事情是这么个事儿,但还是别高兴太早,得明天看看效果再说。” 顿了下,他接着说道:“如果可行的话,事情就交给你们操作,我想再扩大范围,四处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矿脉,咱们这是条大沟,岔谷不少,应该还有别的矿脉,看看能不能多捡些狗头金回来。” “你去就是了,这还用跟我们商量,若是找到矿脉,发现狗头金,那可比我们几个淘金来得更快。” 张韶峰表示完全支持:“我觉得,这才是你该干的事儿。” 陈秀清和赵永柯也纷纷点头。 趁着几人做饭,吕律去了一趟埋着熊瞎子肉的地方,给元宝它们割了些熊肉。 领着元宝返回的时候,忽然听到帐篷边,传来几人喊打喊杀的声音,他赶忙跑了回来,发现几个大老爷们,正在帐篷里不停地翻找。 “干啥呢这是?”吕律站在帐篷门口问道。 “突然间从林子里窜出一只大老鼠,胆子忒大了,人就在旁边呢,还敢过来偷吃东西,被我们几个一撵,还给我蹿进帐篷里,找出来不打死它才怪,最烦老鼠了!” 梁康波探出头来,简单地说了事情。 “打啥打,别打了,也不能打,咋看到只老鼠,比看到金疙瘩还有精神,就即使偷吃,那也吃不了多少,出来好好休息不好吗?”吕律苦笑道:“赶紧出来,别找了。” 听吕律这么说,几人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律哥,这老鼠为啥不能打啊?”重新在火堆边坐下,陈秀清好奇地问道。 “这是金沟里的规矩。” 吕律也在火堆边坐下:“淘金也有淘金的规矩,比如,碰面的时候打招呼,要说恭喜发财。所有的东西前面要加个金字,以图个吉利。吃个饺子都叫‘拿疙瘩’,他们还把老鼠叫‘媳妇’。” “把老鼠叫媳妇?为啥?” 赵永柯也来了兴趣。 “淘金人认为,老鼠是挖洞的,采挖金子的人沿着矿脉往下挖,那也是在打洞,都是一样的命。所以,看见老鼠非但不打,他们还会用东西喂。” 吕律笑道:“咱们现在也算是淘金人了,这些规矩,咱们也别去触犯,有很多东西,看似是无稽之谈,但细细想下来,就像抬棒槌的那些规矩一样,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比如说,如果在矿洞有活动的老鼠,最起码能说明,矿洞里的空气条件之类的很好,不用担心在里面被闷。很多动物,比人有更敏锐的感觉。那若是老鼠突然往外边逃了,就说明可能有问题了。所以很多在矿洞里的,甚至会专门在里面养着老鼠,老鼠都能养得胖胖的,一点都不怕人,不仅仅是在金矿矿洞里,煤矿矿洞里更常见。” “原来是这样!” 陈秀清恍然大悟:“那确实不能打!” “清子,我刚才看到那老鼠是钻你褥子里去了,今天晚上,你不用想着燕子了!”张韶峰开玩笑道。 吕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算是见识到陈秀清晚上睡觉的疯狂了。 睡梦中抱着人又摸又揉的德性,那是谁睡觉靠近他谁倒霉,肯定会被他抬腿一压,手就往胸口摸过来,时不时地,屁股还要挺几下。 几人都怕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很自觉地避开,不然的话,一觉醒来,总会觉得别扭得不得了,整个人都不自在,不纯洁了。 张韶峰话一说出来,有过同样遭遇的几人都跟着调侃起来,就连赵永柯都忍不住跟着说上几句。 陈秀清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听,不好意思地挠头,然后傻乐。 年轻,最是冲动的时候,有的时候,也不是他自己能轻松控制的。 吃过饭后,几人赶忙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在赵永柯做饭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第一时间跑到设好的桦树皮溜槽边,开始了尝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