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现让四人都有些惊喜。 一个个加紧时间赶路,一直到了金沟里边,看到河滩边早已经熄灭的柴火堆,,也看到了架设在河滩边引水淘金的桦树皮。 元宝它们几条狗子四处嗅了下,很快找到陈秀清藏在灌木蓬里的淘金工具和狍皮褥子,立马就确定了陈秀清来过这里。 可四下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陈秀清的身影,只是在地上看到了丢弃的电筒,然后看了周边痕迹,找到了陈秀清骑着马离开的脚印。 “东西还在这儿,他应该是出去了!”赵永柯说道:“看情形,应该是往塔河方向,痕迹应该是昨天的。” 接连的长途跋涉,吃和睡都不安稳,几人也是满脸疲倦。 “他应该还会回来……咱们在这儿等着?”张韶峰小声地问了一句。 吕律摇摇头:“可我们过来的时候,在塔河镇上打听过,也到秀峰镇和瓦拉干林场打听过,并没有谁看到……咱们跟着脚印找找吧!” 几人由最擅长掐踪的赵永柯领头,顺着陈秀清离开时,留在山林中的马蹄印找了出去,也就大约找出去一公里左右,赵永柯停下了脚步:“方向变了!” 紧随其后的吕律上前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是呼玛方向……艹!” 几乎在看到这脚印方向的时候,吕律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在兴隆沟的时候,听着老黄讲他那些过往时,陈秀清表现出的好奇和亢奋,还有他想着让吕律领他到金山镇去见世面的那些话,吕律一下子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陈秀清肯定是在这里淘到些砂金的。 带着砂金往呼玛方向走,鬼知道他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梁康波和张韶峰看到这情形,也跟着叹了口气。 呼玛那是什么地方,是因为有金子而充满变数的地方。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复杂了。 “走吧,看这样子,确实不能在这里等着,咱们也得去一趟呼玛找找……希望路上的时候就能遇到。”张韶峰小声地说了一句。 赵永柯没有多说话,只是骑着马,径直领头前行。 这是一段少说也有两百公里的路程,连日的折腾,人、马和狗,都已经非常疲惫,尤其是人,称得上是心力交瘁。 吕律等人赶到呼玛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陈秀清,而此时的金山镇,也早已经结束了入夜后的那一阵灯红酒绿的喧闹,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到镇里,也难找到住宿了,咱们就在外面凑合着过上一夜吧,明早再进镇子里面打探。” 吕律在镇子外边选了片地儿,和梁康波一起搭起帐篷,而赵永柯和张韶峰则是找来木柴,拢了火,烘烤着在塔河买来的烙饼。 烙饼烤热,他给几人一人递了一个,都默不作声地撕咬着。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大清早地,吕律留下赵永柯就在这里看着帐篷,马匹,元宝它们也被吕律留下,还有带着的半自动步枪。 马匹和狗,都需要休息。 进了镇子里边,不同山林,背着半自动太过显眼,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可能会招惹来别的麻烦。 好歹是大白天,还不至于当街行凶,不似晚上那样赤裸裸地显现出来。 他们随身带着的,只有便于藏在袖口里的刀子。 一路进了镇子里,吕律等人四处找人打听,一处处询问。 费了大半天时间,才在一个馆子里问出了一个大概,长得很精壮,骑着鄂伦春马,身形相貌都基本吻合。 吕律已经能完全确定,陈秀清到过这馆子,在这里吃过饭。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关键时刻,掌柜的却是不肯说了,吕律只得掏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瞟着柜台上的钱,无动于衷。 吕律再次加了两张。 这下,掌柜的立马换了面孔,满脸堆笑,将三张大团结收起来后示意吕律凑近些。 吕律附耳过去,听着掌柜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当天晚上那小子就喝醉了,然后来了似乎认识的人,被带走了。不过,据小道消息,第二天早上有人看到,他身上带着的半自动、猎囊啥的,都没了,马倒是给他留下了,至于后面去了哪儿,就不知道了。” 似乎认识的人? 吕律微微皱眉。 在这片地方,能算得上认识的,只有老黄,至于塔河那边的鄂伦春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儿跑这边来。 再有就是当时离开呼玛进山找矿时遭遇的那群劫道的,这才是吕律最担心的,万一落到这些人手里,怕是没啥好果子吃。 可听情况来看,陈秀清只是被人抢了,似乎小命并没有受到威胁,也不像是那群劫道的。 “掌柜的,把他带走的人是谁?” 吕律小声询问,见掌柜的不肯开口,吕律又在柜台上放下了三张大团结。 “那人年岁跟你差不多,还领着另外三人,手头都有家伙,是他帮忙结的账把人领走的……看在这钱的份上,附赠你一条小道消息,出镇子后,去路边摊问问吧,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 吕律听完,转身出了馆子。 馆子里软刀宰客,也在贩卖各种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