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神神叨叨的东西。 应该只是某种巧合。 每年进山的人多,出山的人少,有多少人折在这些山里。 抬棒槌的当口,出现凶杀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就很有可能人死后,尸体腐烂留下些骨头什么的,恰好旁边有棒槌。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吕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骷髅参长啥样啊?有啥特别?” “茎叶和其它的棒槌并没啥区别,只是根茎和骷髅长在一起……” 中年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老辈人说邪性,但很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进了山里,就求个平安,谨慎点好,反正我在看到的时候,是浑身发毛,心里就没不敢想了。” “是啊,这话没错,宁可信其有!” 梁康波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去看看!” 吕律倒是来了兴趣,跟着问道:“你说的臭松沟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离这里大概走上半小时左右,那沟里野猪多,我们在那呆了半天就看到两群野猪,到处都被它们翻拱过,这晚上过去,容易撞上,得小心些!” “半小时左右,确实也没多远!” 吕律回头看着张韶峰等人:“你们谁跟我跑一趟,剩下的三个留守在这儿!” “我去!” 吕律话音刚落,赵永柯就站了起来。 他被地雷蜂蛰过后,吕律低估了地雷蜂蜂毒的厉害,整个脑袋和右边肩膀都肿大了一圈,双眼肿成了一条缝隙,足足过了四天时间,才逐渐消肿。 吕律点点头,冲着张韶峰三人叮嘱道:“好好守着咱们的东西,如果顺利,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 说完后,吕律冲着中年示意,让他领路,然后提上半自动,打了手电筒,和赵永柯一起跟上。 一起跟着走的,还有六条狗子。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中年在前面领路,爷俩个走得急匆匆的,一路边走边喊:“铁蛋……” 应该是他儿子的小名。 看着中年在前方引路,即使没有手电筒,仅是借着月光,就能在茂密的山林中穿行,吕律出声问道:“爷们,我看你对这些地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每年一过农忙,大部分时间就扎在山里,这些地方都是经常走动的地方,只要能辨别大概方向,就不会在这山林里走错。”中年自信满满。 “那每年进山,应该也不少抬棒槌吧?” “生产队的时候还行,我那会儿当把头,这两年拉起参帮进山的人多起来了,往往七八天找不到一苗,有的时候进山,就是空跑一趟。我是通河县那边的,我们那地儿,自古就是进贡棒槌的地方,抬棒槌的人本就有不少,这两年又有不少人拉起了参帮,还有些从外地来的,这一行越来越难做了!” 中年叹了口气,又开始对着山林各处大喊:“铁蛋……” “你们是抬棒槌的前辈了,其实,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请教一下。” “你说!” “如果我在山里找到些棒槌,那地方可能先被人发现过,隔了几天都不见有人来抬棒槌,不知道什么原因,标记没做,只留了个箩筐在那儿,你说那棒槌,我能不能抬?” 吕律停下脚步,平静地问。 “没做标记,只留了个箩筐……那人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中年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吕律,有些奇怪地问。 “你就说那棒槌能不能抬?”吕律再次追问。 “发现棒槌,肯定是第一时间上快当红绳,上了红绳,那别人就不能动了,这是规矩。既然没做标记,又隔了几天没人去动过,当然能抬,总不能一直在那儿守着吧!” 中年古怪地看着吕律:“你咋突然这么问?” “没事儿,就随口说说!” 吕律淡淡地笑了笑,催促道:“快走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吕律也大概估计出,此时中年领着他走的方向,就是进山看到棒槌的那个石崖所在的方向。 想到那人癫狂离开的样子,吕律不排除有人找来的可能。 如果被认定为那人是自己这些人为了夺棒槌所伤,那今天晚上这一趟,可能就有危险了。 所以,在他们爷俩继续往前赶的时候,吕律拉了一下旁边的赵永柯,随后将半自动抽了出来,这才快步跟上。 别好心帮忙寻人,结果反被人算计。 这山里的事情说不清楚,小心提防才是上策。 就连走的路子,也是找着他们爷俩走过的路径,怕有铁夹之类的陷阱。 又走了十来分钟,爷俩个顺着山坡往下走,一路上元宝叫了两次,不过这提示声音都是周边有野物出现,并不是什么人。 到了山坡脚,就到了吕律等人在顺着山沟拉趟所看到的那片草甸子,中年在这时拐了方向,朝着另一侧山坡走去。 元宝就在这时又叫了一声。 这一次,是前方有人的提示。 吕律将中年拉住:“前边有人了!” “那肯定是我儿子!”中年欣喜地叫了起来,一边喊着“铁蛋”,一边侧耳细听,然后就朝着那边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