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对……诶,你这个恶贼,真是可恶!只是怕你暴毙了,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可惜罢了!” 步练师用杏眼狠狠瞪了糜竺一眼,可爱的小鼻子翕张着,像是气势汹汹的土拨鼠。 “嗯!多谢了。” 糜竺转过椅子来,对她和煦地笑了笑。 步练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更加慌了。 她强装镇定,走到了糜竺的桌子前,抄起碟子上面的果子啃了一口。 “我饿了。” “嗯。”糜竺头也不抬。 步练师看到他没有反应,只好将要求说了出来。 “我要吃饭!” “嗯。”糜竺还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步练师生气了,拿起碟子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匕,唰的一声,就架在了糜竺的咽喉之上。 刀刃就贴着糜竺的下巴。 “你这个家伙放松警惕,如今赶紧束手就擒吧!”步练师洋洋得意,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诶,别闹!”糜竺伸出一只手指不耐烦地将刀刃推开。 “正忙着呢!没有时间跟你玩!” “还有!”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一天两回,多了不好!” “你还没有适应!” 糜竺将文书翻了一页,“过几天有空给你调配点东西,保养下皮肤。” “平时也要多喝水,多运动,保持好心态,学个舞蹈什么的,增加点肌腱柔韧性。”糜竺絮絮叨叨的,活像个老妈子。 “你怎么如此啰嗦!像我阿母一样!”步练师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但还是将小匕首放了回去。 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天虽然失败了,但是明天绝对能够将糜竺剁成臊子。 “说到阿母……你爹妈,今天要来了。”糜竺忽然想到了什么,翻看了一下日程表。 “啊?”步练师吓坏了。 她低下头来,看了看好像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的裙子。 慌张得脸色都发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 “步老先生乃是淮阴之名士,天下少有,我们远在徐州都有所听闻。”这是张辽的声音。 他似乎在与人正在在说着话。 “山野村夫的一个野名罢了,不值一提!” “昔日将军在虎牢关前力敌吕布,率领虎豹骑冲锋陷阵,杀得董卓军大败,才是真豪杰啊。” 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步练师往外看了看, 远远的就瞥见自己的老爹与阿母,跟在一个将军身后往这边的院子里走来了。 步练师脸色更白了。 如今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步练师恶狠狠地瞪了糜竺一眼,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以父亲与阿母来胁迫我的? 而且还是这样的不合时宜? 糜竺摊了摊手:古人不都是在自己家中接见,以示亲近的吗? 曹操光脚迎许攸。 刘备与赵云抵足而眠。 以这样没有架子的方式,笼络人心。 糜竺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能怪我?? 步练师伸出手指了指:我怎么办? 此时,步骘与步母已经快要走到门口。 步练师吓得浑身哆嗦,整个人都快要晕过去了。 如果被发现的话,步练师情愿死去!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候。 糜竺推门而出,来到了步骘的面前。 他的站位恰好就将他们的目光挡住,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步老先生之贤名,本王久仰!”糜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步骘一惊。 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锦袍。 可身上的气度不凡,有种掌握万千河山的宏大气势。 昔日看到的那些什么太守、将军,与眼前这位年轻人相比,好像萤火虫与皓月一样! 这定然是一字并肩王糜竺了! 步骘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 糜竺将步骘扶了起来。 “听说老先生乃是淮阴人士,不知道对这九江郡、庐江郡的人土人情,可有了解?” 步骘一听就来了精神。 这哪里是什么询问。 分明就是考校自己有没有能力啊! 眼前的这位王爷,位高权重,兵马之强天下罕见。 而且就连天子都是听从他的教诲。 自己表现得好的话,封侯拜相那还不简单! 孙坚、卢植、荀攸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淮阴距离这两地并不远,我经常游历于这两处地方,对此处的情况甚为了解。” “九江郡人口四十三万,庐江郡人口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