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小沛。 “啊嚏!啊嚏!!” 吕布连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发寒,而且还觉得脑袋发绿的趋势…… “夫君……”旁边小妾曹氏夫人,立刻投过来了担心的目光。 “你这些天以来一直在饮酒消愁,城内的防务也不前去查看。” “如今更是酷暑七月,而君感到发寒。” “夫君,你不可如此颓废啊!” 曹夫人见到吕布还无动于衷,自顾自地饮酒。 她咬了咬贝齿,思来想去只能使用激将法了。 “夫君颓废的模样要是传了出去,说昔日虓虎畏缩不前,躲在家中喝闷酒。” “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乎?” “那糜竺、刘备之流定然嘲笑夫君无能……” “砰!!”曹夫人还没有说完,那吕布就一脚将矮桌给踹飞了。 上面的杯盆碗碟碎了一地。 刚才曹夫人所说的“糜竺”二字,正是吕布的痛点。 一点就炸了。 “糜竺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会耍点小手段的家伙罢了!” “休得再提起他!”吕布脸上都是怒意。 曹夫人见状,心中一喜。 她连忙继续说道:“夫君!那曹操能够东山再起;刘备颠沛流离一生,起起伏伏,依旧是一方豪雄。” “就连糜竺呃……那家伙都是商贾起家,也能闯下一番事业。” “夫君您比他们任何一人都不差,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吕布麻木地点了点头,酒精之下的脑袋还是很混沌的。 刚才是被怒意一冲,稍微有些清醒罢了。 如今又要恢复旧态,端起酒樽继续喝起来了。 “嗯??” 他忽然瞥见旁边的镜子。 这镜子乃是产自于徐州,那是纤毫毕现! 吕布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双眼无神,眼袋臃肿,脸色蜡黄,满脸的胡子拉碴的。 “啊!!!” “这是我??!”吕布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镜子。 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昔日年轻之时,他吕布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勇武过人。 如今这个形象好似快要入土了一般。 吕布惊骇道: “我被酒色所伤……” “竟然如此憔悴!” 吕布将那酒樽高高举起狠狠地砸下。 “自今日始!” “你我分房而睡!” 吕布说完,也不管自己的小妾是何种反应。 他提起旁边的方天画戟,朝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了门口,就觉得外面的阳光非常非常刺眼。 他不由得伸出手指来遮挡了一下太阳。 却是发现,自己的手掌有种“枯瘦”的感觉。 “酒色误事啊!” “昔日曾听糜竺那家伙所言,‘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速度’。”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戒色须早啊!” 吕布心中有些后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小沛城楼赶去。 “杀啊!” 他都还没有赶来,就发现城外的曹军正在攻城。 “民夫上来,将雷木投下去!” 陈宫身上穿着铠甲,顶着箭雨指挥士卒、民夫进行抵抗。 那曹军已经有不少的士卒攀登上城楼了,情况十分的危急。 眼看城楼就要被攻陷了。 “曹贼也敢来攻城!” 吕布咆哮一声,手持方天画戟就冲杀了过来。 “死来!”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一瞬二十余道寒光,向四周笼罩而去。 但是接触者,皆是头断血流。 吕布没有赤兔马,但是依旧非常凶猛,一人就顶住了对方上百敌军的攻击。 而且还是越战越勇。 不出半刻钟时间,周围已经是残肢断臂满地,血浆踩上去都有些滑脚了。 “撤军!” 曹操见状,让手下敲响了铜锣。 “铛铛铛!!” 铜锣声响起,曹军退了回来。 “呼呼呼~~”吕布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对比起以前的自己,吕布觉得自己“虚”了很多。 果然啊,还是戒色才行! 吕布恢复了一番之后,找到了陈宫。 “公台,现在的情况如何。” 陈宫看到他能够到来,心中有些高兴。 可是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唉……” “大水淹了十几天,城内的百姓受灾严重,粮食短缺,军中疫病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