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张辽粗声粗气地对杨任图呵斥。 “重来!重来!”赵云也是没有对这家伙好脸色。 “这么小声还想要糊弄过去?” 杨任图“左右为男”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是扯开了嗓子对着糜竺大喊了一声: “爷爷!!” 他的声音之大,将那烟花的轰鸣声都给压下去了。 今天来到王府参加宴会的,除了诸侯使者之外,有大量的徐州高级官员。 还有一些受到邀请世家大族们。 众人都在看烟花呢。 现在被他一嗓子给吼了过来,人人都是十分的错愕。 八卦那是人类的天性,很快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是张鲁的使者杨任图吗?怎么认徐王作为爷爷了?” “害,杨任图这蠢蛋语言轻蔑于徐州军,并且扬言都是装神弄鬼的玩意。王爷与打赌,赌注就是叫爷爷。”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众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们看向的杨任图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 “这杨任图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徐州兵马之强他白天是眼瞎没有看到吗?就算是看看看上那天火燃烧的模样,也知道王爷的厉害了吧?” “嘿嘿!这赌注不光是叫爷爷呢!杨任图还与王爷进行了五亿钱的赌注。现在赌输了,不知道张鲁听到这个使者给他打来了五亿钱的账单……” “张鲁会不会气炸?” 众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欢笑声。 今天晚上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既见识了这神奇而绚烂的天火,又看见了杨任图的丑事。 绝对是不虚此行啊! 那杨任图听到了众人的哄笑声,那是多么的刺耳。 他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说糜竺太狡猾,自己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当吗? 这不就是显示自己很愚蠢? 杨任图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脸色逐渐变红,最后变得猪肝一样的颜色。 他心中是难受极了。 “难受?” “难受就对了!” 糜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只是叫了一声爷爷,还有两声都还没有叫呢。” 此时的杨任图一听,心中更加地懊恼了,就像是吃了十几斤的苦瓜一样,整个脸皱了起来。 “喊不喊?”旁边的张辽适时地就开始了威胁,并且将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 “我喊,我喊还不行吗?” 杨任图没有办法了,只能是舍去了脸面,大喊了两声: “爷爷!” “爷爷!!” 糜竺嘴角含笑,都还没有吭声呢。 “诶!”旁边的众多宾客们齐声答应了杨任图的呼唤,旋即大家的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整个院子内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而那杨任图就脸色更是憋得青紫色,他恼羞成怒大吼了一声:“你们闭嘴!” “哈哈哈哈!”其他人等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看热闹从来都不嫌事大的。 而且还是这样有趣的事情,大伙乐于看杨任图的丑态了。 “你们……你……”杨任图站起身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周围的人,脸上好似跑马灯一样变化。 “诶诶诶,你可别晕过去啊。” 糜竺伸出手指弹了弹手中的契书,“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明白了打赌内容的啊。” “五万斤黄金,一分不少!” “赶紧给钱!” 刚才的杨任图还是脸色青紫,听到糜竺提到这个惊人的金额之后,脸上“唰”的一声就变白了起来。 甚至连嘴唇都没有一点的血色。 这五万斤黄金兑换成五铢钱,那就是五亿枚啊。 自己的主公张鲁知道了,一定会将自己剥皮抽骨! “王爷……王爷啊!”杨任图哀嚎一声就抱住了糜竺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只是玩笑之语,切勿当真啊!” “啪啪啪!”他举起巴掌用力地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哀嚎道:“是我刚才有眼无珠!” “是我冲撞了王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抽在了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手掌印。 糜竺连眼皮都没有眨。 因为他知道,杨任图这种人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这要是饶恕了他,很可能杨任图回到汉中就会加油添醋对自己诋毁了。 绝对是不能因为这家伙的一点泪水而相信他! 于是糜竺十分淡定地抱着胳膊就看着杨任图表演。 杨任图哀嚎了一会,用余光偷偷看糜竺,确实看到了糜竺那种戏谑的眼神。 他心脏一突。 “这家伙看穿了我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