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络腮胡的酋长,走到了的孙权面前,笑吟吟地说道: “将军,夜间奔袭先是挽救于你们江东兵于水火之间,又在敌军大将手中你救下……” “奉你的命令追击敌军,斩杀敌人一万三千人。” “按照平日的费用,那就是夜间作战补贴、立功津贴、超出合同范围的追击……诸如种种加起来的费用是二十七万两银子。” “按照我们之前延续合同的契约,收取三倍费用。” “诚惠八十一万两银子。” 前面的时候,孙权听到这酋长汇报战果的时候,他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可是听到后面那一连串可怕的数字,而且还要在这个基础上面再翻三倍! “老天爷啊!!” 孙权双眼一翻,身体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就算是晕过去了,我们还是要收费的。”对面的酋长乐呵呵地说道。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吕岱、黄盖两人吓得脸都白了起来。 他们立刻冲过来查看,确实发现这孙权后腰上面插着箭矢,伤口还没有愈合,正在“呼呼”地往外面流血呢! “大夫!大夫呢?” “快过来救一下!”黄盖扯开嗓子大喊。 很快就看到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大夫赶了过来。 他们先是检查了一下孙权的伤口,脸色非常沉重。 “怎么了?”吕岱着急坏了。 “少将军的箭伤非常严重……”大夫一指孙权后腰的箭矢说道:“这箭头是带着倒钩的,它已经是死死勾住了里面的皮肉。” “强行拔出来会使得伤口猛然爆开,鲜血就会流干。” “但如今已经是伤害到了经脉了,鲜血正在不断地往里面、外面流淌。” “这样下去,后果难料啊!” 这个大夫摇了摇头。 黄盖、吕岱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要晕去了。 这可是孙策的亲弟啊,他要是死了。 以后自己回去怎么跟主公交代? 他们两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受伤的人! “咳咳咳……”这时候孙权忽然咳嗽了一下,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好冷……”孙权脸上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有淡淡的冷汗,嘴唇是青白色的。 他望着黄盖:“公覆……” “给我拿一床被子过来。” 黄盖又心疼,又惊慌。 如今九月份,暑期还没有消退。 孙权说冷,这不是说明他已经是弥留之际吗? 那两大夫齐齐都向着黄盖、吕岱两人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是在收拾医药箱。 就差说一句:“准备后事了。” “你们怎么了??”孙权这个时候才发现众人脸上奇怪的神色。 “难道我……”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浑身一抖。 孙权脸色苦涩至极:“想不到我孙权竟然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是这么早!” “我……我我好不甘心啊!” 黄盖、吕岱两人听闻,顿时泪如雨下。 “呜呜呜都是末将守卫不力。” “将军……将军啊!” “不关你们的事……就,就将我的尸骸运送会江东安葬吧。”孙权有气无力,已经是风中残烛的模样了。 他们三人正在商量后事呢。 “呵呵呵……” 旁边忽然有人轻笑一声。 这让原本的悲伤难过的黄盖,猛然爆发了,他瞪大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一个穿着蓝袍的男子。 “你这家伙在笑甚?” “我就让你给少将军陪葬!”黄盖双眼含泪,一边将大刀拔了出来,恶狠狠地走了过来。 那个男子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了。 “别动手,他是秃鹫!”旁边的吕岱拉住了黄盖。 黄盖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因为“秃鹫”这种人跟着玄菟义从打仗,他们来自天南地北,走东闯西,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而且据说,在大徐几年前“大学太学分流”中,很多学子为了晋升太学搭上最后的一班车,进入到了这秃鹫队伍里面进行实践刷经验。 所以,这里面的能人很多。 “还没有请教先生大名。”吕岱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广陵陈琳。”这个男子随意地还礼。 吕岱与黄盖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可是痛斥曹操的陈琳?” “正是在下!”陈琳眯着眼睛,脸上带有得意之色。 陈琳,就是历史中写《为袁绍檄豫州文》,骂得曹操头疼症都好了的那个文人。 陈琳在十几年前还是何进的主簿,他极力阻止何进不要杀宦官,何进不听。 然后,何进想要宣召四方兵马入京,陈琳再次劝说,但是何进也没听。 可见陈琳的才华还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