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筠淡然地勾唇讥讽道:“哦?不知道哥哥和我表姐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是不是如现在这般体贴入微啊?” 宋春生面色陡然僵硬,“你、你、你个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脏!” 宋春生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丫头片子没有想象得那般天真纯洁,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撕下他最后一层斯文书生的伪装,一个俯身就把暮筠压到身下,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让小哥哥来验验你的身体,是不是和小脸蛋一样纯洁干净啊。” 宋春生那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地在暮筠身上来回打量,手中不忘解着身上的衣带,嘴里不停地低声喃喃着:“小丫头还没发育好,哥哥今天就委屈委屈,刺激刺激你快点长大,乖~” 暮筠真是被恶心到了,见识惯了人前君子,第一次和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正面交锋,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底线。 “恶心的狗男人,去死吧!” 下一秒,暮筠的右手衣袖中赫然露出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她趁着宋春生发愣的功夫,抬腿屈膝想要将他一脚踹飞到地。然而,暮筠刚一抬脚,眼前的宋春生突然闷哼一声,双眼一闭,晕了。他的身体一歪,顺势就瘫倒在了暮筠的身侧。 暮筠嫌弃地用力将他踹下床,下意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她端着下巴看着眼下四脚朝天的宋春生,柳眉微微地蹙着,这奸夫不会如此胆小吧,见刀就晕? 这时,滚到脚边的一块碎银引起了暮筠的注意。 按理说,这宋春生表面上装得那么拮据,家里不应该有随地乱放的碎银才是。 暮筠赶紧将宋春生的后颈翻开看了看,果不其然,他耳后有一大块青紫。 有人在暗中帮她?是谁? 窗外,卓凌初藏身在院中的泡桐树上,将屋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他,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被屋内的动静牵得死死的。要不是他怕自己贸然出手搅了暮筠的计划,他早就应该把那个孟浪之人给收拾掉。 一看到那个男人要宽衣解带,他实在忍不了了,恨不得立刻将他抓起来大卸八块! 当他看到暮筠起身后,右手露出的那把匕首时,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小丫头果然留有后手。 糟糕,她看过来了! 卓凌初心下一紧,赶紧纵身一起,脚下轻踩树枝,凌空翻个跟斗后跃到了对面的屋顶之上。 暮筠盯着窗外那摇晃的树枝思绪乱飞,想起上一世临死前,狗男人程致曾质问自己,公主府为何有不知来处的暗卫,直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那些暗卫是谁派来的。 没道理是她那个渣爹安排的,不过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谁还有能力让暗卫暗中保护她,毕竟,此刻的她,也不曾与哪位贵人相识。 “唔......” 宋春生痛苦的闷哼声拉回了暮筠的思绪,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不仅将宋春生绑得死死的,还找了一块破抹布严严实实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乖乖的,别声张,安心呆在这等着看好戏。 暮筠从宋春生身上翻出了钥匙后,迫不及待地去神秘的东屋看了看。 甫一进门,暮筠就被屋内的摆设亮瞎了眼。 粉红的幔帐,雕花的铜镜,四处悬挂的大红香囊,这......简直是将姚冬雪在秦家的香闺复刻了过来。 啧啧啧,当姚冬雪的老相好也不容易啊,不光要负责调戏她的敌人,就连寝屋都得迎合她那艳俗的喜好。 暮筠翻箱倒柜,终于在床榻下的暗格里翻到了她曾在姚氏那里见过的珠宝首饰,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找到了一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支小巧玲珑的金海棠珠花步摇。 该死的姚冬雪,偷东西偷到她头上来了! 想来应该还有一些首饰被典当出去了吧,要不然暗格里那些明晃晃的银锭是从何而来。 “春生哥,那个臭丫头片子解决了吧,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跟踪......” 话还没说完,姚冬雪进屋后先是身体一僵,随后指着暮筠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暮筠勾唇一笑:“春生哥哥带我过来的呀,说是要送我好看的首饰呢!” 说罢,暮筠将那支步摇往头上一插,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捏着嗓子劲劲儿地道:“春生哥真是温柔呢,怪不得表姐就算倒贴也要跟着他。” “你个贱人!” 姚冬雪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扇暮筠巴掌,然而她刚一抬手,手腕就被暮筠反手钳到身后。 暮筠的脸色阴寒如冰,抬起左手用力朝姚冬雪那张清丽的脸颊连续扇了三个巴掌。 “一是为了宅心仁厚的舅母,二是为了被你气死的你娘,三是为了差点被凌辱的我,姚冬雪,你的好日子今天到头了!” “我,我娘?”姚冬雪用力扭动着身躯地想要挣脱暮筠的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娘被我气死,你在胡说什么!” 暮筠懒得和她掰扯,她之前之所以扮鬼吓她,也是有这个原因。重活一世,这点小内幕她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忙乎了! 姚冬雪之前为了帮宋春生还赌债,将家里给她老母亲看病的银子都偷了去,此事被她母亲知道后,当晚就被气得一命归西。姚冬雪,好一个天怒人怨的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