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大半夜,暮筠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笃笃笃......” “好烦......”暮筠用棉被将脑袋捂住。 “笃笃笃......” “呀!啥玩意!”暮筠猛地将棉被掀开,“蹬蹬蹬”地冲到门前。 ?什么也没有??? 暮筠挠了挠额头,趁着困意未消又赶紧躺回了床上。 “笃笃笃......” 暮筠瞬间火冒三丈,抄起玄金的笼子“咻”地冲到门口,一边推门一边凶巴巴地嚷嚷:“啥玩意儿搅人清梦,不知道老娘有起床气吗?再出动静老娘放玄金咬你!” 门一开,门前除了洒了一地的阳光,一片空空如也。暮筠霎时冷汗直冒,大白天闹鬼了这是?她僵僵地转过身,恍惚间,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门外明明阳光明媚,旁边的窗子为何却一点光线都没透进来? “笃笃笃......” 暮筠的小心脏倏地“怦怦”跳得厉害,她寻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果然,声音是从窗子那边传来的。 暮筠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木窗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着强烈的心理暗示,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世界上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能吓到她? 随着离窗子越来越近,怀中的玄金在笼子里举着大螯四处乱窜,变得越来越烦躁。 “不怕不怕。”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给玄金听,暮筠咬了咬牙,闭着眼将木窗来了条缝。 “啁~” 怀中的玄金蹦跶地更厉害了,暮筠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一只尖嘴大眼的白茸茸小脑袋正探头探脑地凑进了窗户缝里。 “呀!这是啥玩意呀!”暮筠大叫一声,抱着玄金三两步逃回了床榻上。 “啁啁~” 白色大鸟用翅膀撑开窗子,用力拱呀拱呀,整个身子终于挤了进来。 “你、你、你,你别过来!”暮筠举着玄金的笼子挡在自己面前。 玄金吓得连连后退,眼看着大鸟的身体越来越近,它差点拿大螯夹断自己的脖子来个自行了断,以免一会的死状太惨侮辱了它的短暂又美丽的人生。 然而,白色大鸟完全忽视眼前泛着金光的黑蝎,直接飞到暮筠的肩头上,锋利的鸟爪轻轻地抓着暮筠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脑袋腻糊糊地蹭着暮筠面无血色的脸颊。 被大白鸟已然吓得瑟瑟发抖的暮筠:??? “啁、啁啁。”大白鸟在暮筠眼前晃动着它那条绑着布条的白爪。 歪头对上大白鸟那双布灵布灵的闪烁大眼睛,暮筠放下已经吓晕了的玄金,轻手轻脚地打开大白鸟右腿上的布条。 看着布条上寥寥数个苍劲有力的字迹,暮筠的额角控制不住地直突突。 布条上写着:筠儿,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希望你喜欢,勿念。初。 生辰礼呢?不会就是这只温顺又呆萌的大白鸟吧! “啁啁。”大白鸟仍然很无耻地蹭着暮筠的脸。 人傻钱多的初公子,不会被人忽悠了吧! 正当暮筠还在怀疑初公子的智商是否有所下降时,大白鸟忽然发出一声“唳!”的叫声,冲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冲了过去。 “咔哧咔哧。”大白鸟在墙角背对着她,开心地晃动着自己的脖子。 “你、你在干嘛?”暮筠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刻的大白鸟意识到自己吃独食有点不对,它顶着被血染红了的半边脸,叼着老鼠血淋淋的半边身子,迈动着六亲不认的步法,“咻”地跳到暮筠面前。 “你、你不用分享欲这么强的,舅舅!”暮筠罕见地花容失色,死老鼠她不怕,但眼前这生吞活老鼠的大鸟实在是那么点骇人啊! “舅舅,你快来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整夜都没睡好觉的全家人闻声而来,齐齐来到暮筠房里聚集。 当看到已经将可怜的老鼠吃干抹净的大白鸟,见多识广的秦茂典和秦明达先是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立刻两眼泛光。 “海东青啊,还是白玉爪,太少见了吧!” “这样品种的巨隼何止少见,简直千金难求,贡品都难有!” “来来来,小筠快过来,它可是猛禽,很凶的!”秦茂典赶紧招呼暮筠藏到他身后。 暮筠摇了摇头,抬了抬胳膊,那只原本目露凶光的海东青立刻配合地飞到她肩头,“不会吧,圆头圆脑的,长得这么可爱,哪里像猛禽了?” 秦明达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瞪大了双眼,要知道,海东青生性凶猛顽劣,成年后能肆意捕杀禽鸟野兽,据说与狼豹相博都不在话下,征服了海东青的男人那才是真汉子!一股莫名的征服欲涌入心头,小筠行,他也行! 秦明达咧着嘴来到暮筠身边,挺了挺胸膛,装腔作势也抬了抬胳膊,“大鸟,来啊!” “啁啁啁!”被冒犯了的大白鸟忽闪着翅膀,用力朝秦明达的胳膊啄了几下。 “痛痛痛!”秦明达立刻疼得抱头鼠窜,“好凶啊!” 姚氏瞪了秦明达一眼,“看你手欠!” 秦茂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这只海东青应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