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在意的清誉名声坏了如何?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反正她比别人都多活过了一世。 拐个弯儿就能到自己的营帐,来不及惊呼和思考,一股颇为强劲的力道猛地将她拽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下一瞬,她被牢牢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绵绵无力。 她一时还傻傻以为是卓凌初去而复返,变着法儿地找刺激和她闹着玩儿,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反感。 不是说有急事提前回京,怎么又回来了? 她娇嗔着轻斥,语气又娇又软,“别闹了,不好玩。” 身前的男人身体僵硬一瞬,随即松开一只手捂住暮筠的眼。 暮筠眼前蓦地更黑了,她开口就要嗔怪两句,可刚微启娇唇,她唇边就传来了颇有力道的陌生触感,那人似是有些泄愤般,开始用力吸允她的唇,敲开她的齿,纠缠她的舌...... 暮筠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这人不是卓凌初!他绝对不会如此粗鲁地对待她! “呜呜呜......” 唇被堵着不能尖叫喊话,暮筠越挣扎,那人吻得越用力,他甚至开始上下其手,想要用手窥探她玲珑的曲线,好在身上的兔皮绒氅厚实,那人一时没有得手。 远处传来巡逻禁卫军的脚步声,可暮筠却无法发声呼救,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拼力挣脱男人桎梏的双手,可是一切却是无济于事。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手部动作越来越张狂。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不安分的手越过棉氅,从盈盈一握的腰间探向她的微颤的蝴蝶骨,再探向...... 他似是很了解她,一边探摸着她的身体,一边卸下她腰间的柳叶刀,皓腕上挂着的珐琅手镯,发梢上暗藏毒针的石榴簪...... 所有的反抗挣扎都如一粒砂砾坠入浩瀚汪洋,没有激起一丝浪花,反而是更加刺激了男人体内积郁已久洪水猛兽般占有欲,对她亲吻、探触的行止愈发没有章法,愈发不加掩饰,全凭心底的欲望和本能的驱使。 原来女人的力量在强大的男人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无尽的绝望重现,暮筠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临死前被程致掐着下巴灌毒药的时候。 眼前一片看不见的漆黑,她陷进了一片沼泽,任她如何伸手求救,她只会越陷越深。心痛得难受至极,无尽的痛楚延伸至四肢百骸,直到身上每一寸皮肉都痛不可忍,动弹不得,呢新只好祈求死亡尽快来临,好给予她忘却一切痛楚的解脱。 黑暗中的无助触发了她的内心深处的恐惧,她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就连本能的颤抖都无,眼角无意识掉出的泪,如同串成串的珠子一般滑落脸颊,暮筠却丝毫不知。她原本明澈的眼眸,似那泡水泡久了的珍珠,光芒微末,滞涩索然。 察觉到怀中之人不一般的反应后,程致停止了他攻城略地般的动作。他松开了捂住暮筠眼睛的左手,待看清一双失去以往光泽的麻木瞳眸后,他睥着她,嗤笑一声。 “怎么?高高在上的云岚公主竟也知道怕?” 听到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暮筠的身体一凛,挂着珠泪的如扇羽睫微微颤动,美眸虽流转了些许,却少了往日盈动的风姿。 程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美人难得一见的迷茫眼神,似是要将这幅神情刻画在心里一般,定定地凝望了暮筠好久。时间似乎凝滞了,不知过了多久,程致似是看够了,他“啧”了一声,轻嗤道:“亲过了,摸过了,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还没有会迎合我的暮音音有意思,而且她的......比你好摸多了。” 程致故意将眼神飘向暮筠的胸口。 见暮筠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程致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掐着暮筠腰间的手更用力了些,“看样子,你是在怨我?呵,我还恨你呢!你说,你为什么要设计我上暮音音的床!” 越说越气,程致伸手捏紧暮筠的下巴,“还有暮筠,我竟没想到你一开始的反应竟是如此放浪,看来你真是有经验,私下养了几个小白脸了,嗯?” “你说话!说话啊?你平时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你就这么一点能耐?点名要小白脸的那劲头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又放荡又好荒淫?嗯?” 两人四目相对,程致以为,他会从她的眼神中读到怨恨,读到恐惧,那样他可以加倍嘲弄她,取笑她,甚至无所顾忌地更进一步侵犯她,好让她从此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也不枉他宁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和她的身体亲近一番。 可是他错了,任他如何探究,也读不出来她眼底深处的任何情绪,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似乎是一个无尽的深渊,藏着的,是他难以抓住的一丝痛苦。 他心底突然慌了,他松开了桎梏暮筠的手,双手捧着暮筠挂着清泪的脸颊,将额头触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吐气,“暮筠,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实在太生气了,那个许峰有什么好?值得让你不顾名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朝皇上要人?而且你让暮音音与我有了首尾,将来我可如何娶你?我这辈子只想娶你的,其他人我都不想要。” 哪个王朝也没有娶两名公主当妻子的能人,除非这江山将来真成他的了。 程致继续柔着声音自说自话,“你啊,乖乖在府中当个闲散公主不行吗?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我何时招惹过你了?你就这么记仇?那这样,虽然我不知道我如何惹到你,我向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