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有什么不对?”卓凌初心下忐忑,他难道买错东西了? 暮筠苦着一张脸,颇为为难地说道:“都太长了......” 卓凌初瞬间恍然大悟,成衣店里的绣娘的身材,似乎都...... 暮筠愁得慌,这么长的月事带,用的时候定然松松垮垮,血污怕是包裹不住,且会蹭得哪哪都是,哎,要不然凑合用?现在这种情况,能有得用就不错了。 一想到自己那副狼狈样子,再加上癸水一来,心里憋闷得不痛快,暮筠的嘴角下垂,好像再稍加刺激,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筠儿别急,”卓凌初蹲下身子直视暮筠的眼,抬手掐了掐暮筠委屈巴巴的脸蛋,端起店伙计准备的红枣桂圆红糖水,舀了一勺喂到暮筠嘴边,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你先喝一口红糖水缓缓神,其余的事你不必担心,包在我身上。” 暮筠乖巧地张开了嘴,顺着卓凌初的送喂将一口红糖水咽了下去,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静,暮筠就感觉到下身有一股子热流涌出,她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心想身下垫着的被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卓凌初看出了暮筠的不自在,他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拿起那条印着秋菊的月事带,站起身快步走到房间内盛放衾被杂物的柜子,从抽匣中翻找出了一盒针线,扭过头去,神情莫测地看了眼暮筠,看得暮筠那叫一个警铃大作。 他、他、他,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直到卓凌初转过头去,暮筠才莫名舒了口气,不过下一瞬,她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卓凌初的整个操作。 他先是找了根颜色与月事带底色相仿的红线,用舌头蘸了蘸线尖,引着线穿了针,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在月事带前头褶了几个小波浪,然后煞有介事地缝了下去。 暮筠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卓凌初刚刚看她,大概是在考量她臀部的大小,该将月事带留有多少余量。 天哪天哪,她不想活了,一会儿就叫店伙计上一块豆腐好让她撞死! 几个愣神的功夫,新鲜出炉的新月事带已被卓凌初展现在暮筠面前。 针脚细密,走线平整,褶皱处没有一丝粗糙的感觉,还特意将褶皱处缝制在了前面,为的就是怕暮筠躺在床榻时觉得硌得慌。 暮筠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武能持剑,文能握笔,那双矜贵的手,还能为她穿针引线,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察觉到暮筠传递过来的欣赏的眼神,卓凌初的心里霎时喜滋滋,漾起的笑容无不彰显他此刻的洋洋得意。 “那筠儿,你先将这条月事带换上,”卓凌初抬起长臂将床幔放下,“我在那边再改制几个,绝不看你。” 暮筠还是很欣赏卓凌初的为人的,借着床幔缝隙传来的幽幽光线,她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尚存卓凌初手心温度的月事带,换了新里裤,将沾染了血污的被子和裤子裹成了一个大团子,全部交由卓凌初来处置。 暮筠算是看出来了,卓凌初对照顾她方方面面的事乐此不疲,“爱屋及乌”这个成语,她算是领悟出了一个新道理,爱她,就爱顾包容她的一切,这一点,暮筠扪心自问,以她现在的自己,都能难做到。 不过,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两世的牵绊更是将两人紧紧捆绑住,将来的将来,暮筠将会学着自己如何爱一个人,如何爱卓凌初。 不过有件事,暮筠觉得自己得向他坦白。 “初哥哥,”暮筠坐在长桌前慢悠悠地品着红糖水,“上一世我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件事,你介意吗?” 暮筠的话音刚落,卓凌初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滴血,手上那片湿濡的触感仿佛昨日重现,掩在长桌下的双手,控制不住地紧握成拳。 暮筠垂着眼眸,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那次我是被暮音音下了药......” “筠儿,”卓凌初打断了暮筠的话,“孩子的父亲,是我。” 暮筠的脑子瞬间“轰”的一下,仿佛有道响雷在她脑子里炸开。 上一世,暮筠与程致成婚后不久,在大皇子的生辰宴上,暮音音用了这一世她用尽了的手段,给暮筠下了药,将她引至大皇子府的一处偏僻宅院,意要暮筠与她从花柳巷买来的一个小倌,在药物的作用下,当着众人的面,做下流之事。 暮音音嫉恨暮筠抢走了她的程大将军,想以此事败坏暮筠的名声,好让程致厌弃暮筠,最终再选择与她在一起。 一直在暗中守护暮筠的卓凌初,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暮音音的不对劲,当即打晕了暮音音所选的小倌李代桃僵。也是赶巧,那小倌身形与卓凌初相似,暮音音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正眼瞧身份卑微的平民,因此没注意亲手挑选的小倌换了人。 卓凌初被暮音音推到偏远小院,才知道暮音音的打算。 当时的暮筠晕倒在床榻,双眸紧闭,双颊泛着红晕,旖旎的喘息带动着雪脯微颤。身上仅着轻薄纱裙,绸缎般的墨发如丝如缕,萦绕在她的身下,整个人好似那勾人的狐狸精般妩媚妖娆。 卓凌初当即就要抱着暮筠逃离大皇子府,他虽同样吸入了屋内的幽幽媚香,但大抵是体格健壮,一时半会儿不至于意乱情迷。 可哪知,上一世的暮筠可不是如现在这般有解毒丹加持,被下了猛药的她,在嗅到男人气味后,如猛虎扑食般就攀附到了卓凌初身上,毫无理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