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桌上,各路神仙热热闹闹的喝喜酒,享喜膳。南鸢被人推着这边喝了喝酒,那边品了品茶,没过多久,就感觉憋得慌。一旁的仙使察觉到不对,立马劝下周围的人,带着南鸢进了茅厕。
另一边在房间里,桑颀的肚子已经叫了两三次,另外准备的糕点也被吃的差不多。本来中午就几乎空腹,现在都快晚宴过后了,那些小小的糕点怎么能填的宝肚子,一旁的仙娥也跟着忍受。虽是仙人之躯,可是这些桌子上的东西是真的香啊。
桑颀没有干等着,门外时不时的会跑过来人汇报南鸢的状况。
“王妃王妃,帝君喝多了,现在正飞速的去往茅厕。”
桑颀挥挥手,点头示意听到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手下留点儿情,把一个傻子喝成这样,这都是第几次跑茅厕了?若不是之前有着千杯不醉的名号,上桌前给他了三颗醒酒药,现在怕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王妃王妃,帝君又喝多了……”
旁边的仙娥暗暗偷笑,等到汇报的人走了,才重新大胆的回到了床上跟桑颀一块儿坐着。这个女孩儿叫芯柔,跟桑颀算是结拜姊妹。桑颀第一次见到芯柔的时候,是在一个小的溢满园里。当时芯柔也就十五六岁模样,正逢青春好时节却被家人卖到青.楼,桑颀见怜,十分阔绰帮她赎了身,女孩儿没去处,便一直随着桑颀,至今应该有几十年了。
自从来了上面之后,天庭的规矩繁多,丫头也就少了一些野性子。
“你呀,也就我在的时候能这么放肆了。”桑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随即抢过她手中的糕点,一把塞进嘴里,“话说啊,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吃的,这么久了,就没看到你嘴巴停下来过。”
“嗯……也没有多少吧,也就三四斤的样子。”她丝毫不在意手中的东西,毕竟屯粮很多,管够!
桑颀缓缓的朝着芯柔伸出邪恶之手,下一秒便被狠狠的打了回去,“干啥呢,你现在穿的啥衣服心里没点儿数啊?”
眼看着婚服就要被这个女人撑破,芯柔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暗暗地瞪了一眼。
“……”桑颀无语,话说你吃就吃吧,你还吧唧嘴,你还坐在我旁边吃,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芯柔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站在了旁边,手上没吃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不带嚼一下直接吞了下去。紧着手一挥嘴角的残渣也消失不见。那人猛地打开门,呼呼大喘气,脚下一个不留神被门槛儿绊倒在地上。
桑颀紧了紧眉头,头筋突突的跳个不停。一旁的跟着进来的仙娥很是不悦,扬了扬被摔起来的灰尘,紧着又把手巾捂住了口鼻。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我像什么样子。”
仙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连朝着仙娥赔不是,紧着目光挪我向桑颀,眼神尽是惶恐。
“何事?”桑颀蹙眉,头筋跳的更厉害了。
“帝……帝君他……”仙使跑的太厉害,再加上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在赔礼道歉,都来不及调整自己的气息。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把把话说清楚了。
“掉进粪坑里了!”
什么?
桑颀将红布掀开,旁边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一切发生的很突然跟意外,刹那间觉得自己如同被雷轰电掣一般。她想过许许多多的可能,可能会被人算计,可能会忘记流程,就是没有想过这玩意儿会掉进了茅坑。下一秒,桑颀也不等众人的反应,拽上芯柔就往东院飞过去。
同她预料的那般,茅厕旁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最多的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南鸢坐在人群中央,哭的很厉害,早上辛辛苦苦画的妆,此刻跟眼泪鼻涕去还有屎全部混杂在一起。根据旁边的人说,南鸢可能是有些醉酒了,执意要自己去上茅厕,结果刚刚走到边儿上,仙使还来不及反应,脚一撇,整个人就掉了进去,就在方才被捞进来。
周围都是恶心的味道,桑颀忍住熏臭,心中有些不安。
穿过人群,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站在南鸢身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南鸢唤了一声七七娘子,那人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真不知道你这个新娘子是怎么当的!”那人狠狠的瞪着桑颀,话语间尽显威严。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姗姗来迟的女人千刀万剐。
听到声音,南鸢提着衣服跑过来双手,拦在了桑颀的面前,“小叶公主不许说我娘子!不许不许不许!”
随着动作,屎甩了叶绍瑾一身。桑颀往前面一走,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而是不停地检查着南鸢身上有没有受伤。
“好了,回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桑颀蹙眉,捏了一个发觉,让南鸢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现在只想带着人逃离现场,小祖宗哭闹是小事,叶绍瑾动怒了,那才是大事儿,这样一来,她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她又朝公主拜了拜,“公主说的是,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带着去清理。”
后面来的人没有一个伸长了脖子不往里面看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件事儿便发散了出去。原本以为桑颀和叶绍瑾会因为这件事儿吵起来,没想到寥寥几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后堂……
一声嚎啕大哭瞬间充满整个房间,桑颀站在门口,看见几个仙使一层一层的脱掉南鸢的外衣,衣服的每一层都沾满了臭味。刚刚洗好的脸,被他用力一撮,又被粘上了。只是他哭的太用力,一个劲儿的想往新娘子这边跑,仙使们完全管不住。为了防止他裸奔,桑颀只好脱掉外面的衣服,跟仙使们一块儿搓。
“坐好,不许动!”南鸢乖乖的坐在浴桶内,一点儿也没有动。眼泪不断地在眼睛里打圈,下一秒就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