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风时大时小,带着层层凉意。
南鸢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然后从桑颀的后面,走到了前面。
唔,这风是真冷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男孩儿,若是只有一个南鸢还好,起码他在关键的时候总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可小男孩儿身上除了肉比较厚一点,什么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将他送出青丘的地界,再返回来与你们回合。”
芯柔拍了拍怀里的孩子,美人儿说的没错,带上一个小傻子本就很累了,不可能在加一个累赘。
她说的很坚定,可桑颀的心中却总是感觉到不安。
这种感觉比她刚到这儿的时候更加强烈。
“不行!”随着心底的不安愈发难抑,桑颀脱口而出。
众人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芯柔对你来说很重要,可这已经是最好的一个解决方法了,
难道你还要带着一个孩子去冒险么?”
叶绍瑾怎么不知道两个女孩儿的情谊之深,这次去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吃喝玩乐之地,青丘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这么沦陷,想来那个孩子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的。
“姐姐,我怕……”终究还是一个□□来岁的小孩子,隐隐约约能够听得懂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抱着芯柔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生怕她们把他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公主说的没错,小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如果不把孩子送出去的话,大家行动的时候真的会很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虽然我没有再青丘长大,可还是对这里很熟悉的。”
就算是被追杀,她也是知道可以往哪里躲。芯柔站起身,将怀里的孩子靠拢在身上,眼神十分坚定。
良久,尽管内心的不安依旧愈来愈烈,看着众人一脸确实没有其他办法的表情,桑颀也只好点点头。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她路上千万小心。
“那我们就在青丘的山脚下等你。”紧着目光冷冷的扫过旁边的小孩儿。
真是个小麻烦……
“姐姐,这个姐姐好凶哦。”小男孩儿往芯柔的身后躲了躲。
“……”
呸!都还没有说他是个累赘呢!他倒是先嫌弃起她来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儿。
桑颀起身,站在了芯柔的旁边,接着又在小男孩儿的身边弯下身子。
“保护好这位姐姐,否则……”她嘴角上扬,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吃了你!”
她从来不擅长与一个小毛孩儿说好话,能不于他对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话音刚落,小男孩儿的眼中便开始闪烁着泪光,嘴巴不自觉往下面撇,却看着桑颀得意洋洋一副‘你哭呀,你哭呀,你哭出来,我就揍你’模样,又死死咬住后槽牙,争气得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最后,还真怕这个孩子闹出什么动静来,芯柔拉着他跟他们道了个别,乘风远去。
瞧着地上飞散开的树叶,桑颀收敛了笑容。
“没想到还挺有骨气,泪珠子都在眼睛里转了三圈了,愣是一滴都没有落下来。”言语中带着一丝的欣赏。
“呵,一个小孩子都怕你怕成这样,可想而知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晓得你今后的孩子会不会被你吓得抑郁。”
长生也同样望向芯柔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想损桑颀两下子,仿佛这样特别有成就感.
“关你屁事!”她的孩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侍卫来操心。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着,朝着桑颀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
去青丘山脚的路上,经过桃翁问起,桑颀才知道之前在嘉阳城的时候,她们所听非虚。
天界这次受到的伤害确实不小,他们包括玉帝在内,都完全没有料到魔君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围攻上来。
若是按照平时,一旦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驻守在边缘的天兵天将都会有所发觉,并且将蠢蠢欲动的魔军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这次,所有的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谁都不清楚封亦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天界这是出了奸细?”
桑颀回想着之前的总总往事,若非如此,可能她都没有这么轻易的就上去了。
“嗯,我怀疑,这个奸细也跟灵川一战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魔君怎么可能知道雪龙吟当时就在天界。”叶绍瑾点点头,没有否认。“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埋伏的时间,也与你上来的时间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我带上来的?”桑颀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是如何来到天界的。
当年,为了给娘亲报仇,与幽竹阁做交易,得知了与灵川一战真相相关的,自己所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就是天界的南孚帝君南鸢。
然天界戒备森严,如果没有仙籍是没有四个上天界的。于是她拼命的在天界的山脚下寻找得到仙籍的法子,最后从天界的一位仙官口中得知,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位仙人从天界下凡来点化一位有前途的凡人。
一旦被仙官点化,便可直通天界,学习仙术。
当时桑颀学的法术根本算不上什么顶尖,只要稍微来一个厉害点儿的人,就可能将她掀翻在地。好在,除了法术,在青丘这些年,桑颀最拿手的便是八分美味的烧烤和九分美味的馄饨。
于是,小摊一摆,坐等仙人!
“虽然我上来的时候并不是靠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