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深夜。 林宁蜷缩在房间大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回想的,是薛浪对她的折磨。 只要稍微想一想那个男人的手段,她便觉得牙齿打颤。 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林宁双瞳大睁,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依然睡不着。 突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逐渐的缭绕整个房间。 嗅着那一抹香气,林宁逐渐有了困意,等到她实在疲惫的睁不开眼睛,即将进入睡眠的刹那,香气突然变成了一阵阵恶臭,空气中也弥漫上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竟然还有诡异的音乐声,甚至夹杂着小孩子的啼哭声,以及男男女女森冷恐怖的笑声。 林宁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蓦的睁开了一双眼睛。 她双手抖抖索索的要拧开床头灯,但没想到扭了开关,灯却没有亮起来,居然坏了。 ……难道有鬼? 林宁想起自己曾经主演过的一部鬼片,现在发生的一切,跟鬼片里的情境不谋而合。 只是,当初她拍戏的时候,因为人多,她完全不怕。 可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孑然一人处身黑暗氛围的时候,她居然这么害怕。 林宁恐惧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冲出房门呼叫爸妈和林嫂。 但此刻的她,双手双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这些年,她做的坏事不少,心里本就有鬼,难道是报应来了? 她踉跄的跑到房门前,想要打开门,但诡异的是,无论她多么的用力扭动,房门却纹丝不动。 林宁想打开吊顶水晶灯,但不知道究竟是开关坏了,还是水晶灯出了问题,灯依然没亮。 她变得愈发的惶恐不安。 林宁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只觉得那些刺耳的诡异笑声,就萦绕在她耳畔。 甚至,她眼前出现一片猩红。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外面黑漆漆的,平时一直亮着的客厅灯,此刻也明明灭灭,仿佛暗夜里的鬼火,似乎有东西在控制一样,一闪一闪的让人发憷。 “爸,妈!救命啊,快帮我开开门!”林宁手脚并用的踹着房门。 她脑海里浮现各种自己被害的混乱画面,那画面让她瑟瑟发抖,因为害怕,她的五官扭曲成一团,在黑夜中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真是奇怪的很,平时爸妈睡眠都很浅,一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们。 可是现在,她喊破了喉咙,他们竟然也没有听到,这让林宁的惊怖加深。 “救命——”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削瘦而高挑的身影,半飘空中,那磨牙的声音“嘎嘣”脆响,仿佛在咀嚼着人骨一样。 林宁顺着射入房间内的,忽明忽暗的灯光望去,突然惊恐的发现,那影子的脸,竟然是慕少凌。 不过,此时他满脸的污秽的血迹,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颈,声音更是诡谲至极:“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你给我纳命来……” “啊……不……不是我……冤,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害死你的人,我真的没有害你……”林宁被掐的几乎翻了白眼,她发疯似的在空气中又抓又挠。 “谁?到底是谁害死了我?”那个阴森的声音,冷的刺骨。 “真的不关我事,少……少凌,我知道你出事,我也……难过了很久……是……是那个变态薛浪干的,是他害了你!你去找他算账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林宁惊恐的求饶,响彻在静谧的房间。 那诡异的声音,继续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薛浪现在在哪?怎样联系到他?” “是……薛浪那变态,在……在跟我上……床的时候,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他行事很隐秘,一般都是他有需要的时候主动联系我,我……我根本联系不到他……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的……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林宁又惊又恐,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看起来好不凄惨。 房间的灯,骤然大亮。 阮白那张瓷白的脸,出现在林宁面前。 只是,此刻的她,穿着一身男士西装和皮鞋,一头飘逸长发被短假发代替。 她正嘲讽性的望着林宁。 而她半边脸上的恐怖血液,居然是番茄酱汁。 为了从林宁嘴巴里套出实情,阮白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一切。 首先,她故意弄坏了林宁房间里的灯,放恐怖音乐,制造阴森氛围。 其次,她从司曜那里拿了两片对人体无害,但可以让父母深度睡眠的睡药,悄悄的放在食物里给他们服下,让他们听不到林宁的呼救声。 甚至,她还特意给保姆林嫂放假一天,就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 最后,她将自己假扮成慕少凌的模样,故意恐吓林宁。 结果没有让她失望,她终究知道是谁害了自己的丈夫。 吓得瘫软成一团的林宁,明白这一切都是阮白在搞鬼之后,她顿时惊怒交加。 想也不想的,她抡起一巴掌,就朝阮白的脸扇去:“好啊,我就说家里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闹鬼,原来是你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