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的话太过肯定,郑老太和秦冬阳面面相觑。 不就是一张协议吗?他们凭什么非得遵守? 郑老太想着要把协议撕掉,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赖着秦暮风和夏如雪,她多少能捞到一些好处。 “协议?我早就丢了!”郑老太得意地笑,“暮风是我儿子,我不信他能狠下心来永远不认我,不认他的兄弟和妹妹!” 夏如雪一点不慌,唇角一勾回以一笑:“你觉得把协议丢了就不存了吗?真是可笑!” “你什么意思?撕了当然不存在了。”郑老太理所当然地认为。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对于这种无知的人,夏如雪不介意再吓一吓她,“秦暮风已经在县衙备过案了,那份协议受大云朝法律保护,你单方面丢失或者撕毁一点儿用都没有!” “在县衙备案?”郑老太不懂,看了看秦冬阳。 秦冬阳摇了摇头,他也不懂。 “就是说秦秋生和秦暮风脱离秦家的事情县衙是认可的,他们兄弟俩会组建一个新的秦家,而这个秦家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夏如雪继续说道,“你们继续胡搅蛮缠,一旦闹到县衙,少不了吃牢饭!” “你胡说!暮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郑老太叫嚣。 “你若不信,尽管试试?”夏如雪脸色沉了沉,“不要忘了你们以前是怎么对待他娘子和孩子的?” 秦暮风以后会怎么样夏如雪不知道,可现在的秦暮风一定不会原谅郑老太和秦立春、秦冬阳。 “娘,她说的是真的吗?”秦冬阳讷讷地问。 “我怎么知道?看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郑老太难以判断夏如雪说的是真是假,她想继续试探。 低声回了秦冬阳一句之后,她又说:“你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我今天偏要闹,你有本事叫官兵来抓我啊!” “行!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夏如雪说道,随后走到诊室门口,见王祥还在不远处站着,跟诊室保持着一定距离。 “王大夫!”夏如雪唤道。 “夏大夫有何事?”王祥询问。 “劳烦你去后院找一下我相公,告诉他秦家人又来闹了,让他去报官!”夏如雪故意加大了说话的声音,让郑老太和秦冬阳也能听到她说话。 “夏大夫可需帮助?益鹤堂有两名拳脚功夫不错的小厮…”王祥觉得夏如雪挺柔弱的,一旦闹起来,难免受委屈。 再说,还有两个软萌萌的孩子,没人保护怎么行? “既然如此,王大夫就让他们过来吧!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可不能让他们伤了孩子…” “夏如雪!你胡说什么?”郑老太和秦冬阳跟出来了,“我们好好地跟你说话,哪里有动手打你跟孩子?你讲不讲理?” “你们气势汹汹的,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夏如雪摊开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月容和月曦还小,经不起你们这样吓。” “夏大夫,要不我在这里看着,你带着孩子去找秦相公吧!”王祥说道。 夏如雪觉得王祥太上道了,这人情商很高啊! 值得结交! 她笑了笑:“那就劳烦王大夫了!” 夏如雪说完后,真准备带着月容和月曦离开。 郑老太和秦冬阳急了,夏如雪一离开,他们还找谁要钱? 郑老太直接拦住了夏如雪:“你不能走!” 态度之嚣张,精气神之足,根本就不像一个老太太。 王祥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把她往后挡了挡:“这里是益鹤堂,你要是来闹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闹什么事?她害我儿子输了钱,是不是得陪给我们?”郑老太又回归到初心,“就算是闹到县衙,我也是这句话!” “王大夫,你是旁观者,来评评理。”夏如雪说道,“她儿子在赌坊压了我输,最后输了钱,现在却来找我要钱,这是什么道理?” “这……”王祥觉得这就是无理取闹,夏大夫和秦相公都是明事理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娘跟兄弟呢? “王大夫也觉得可笑是吧?更可笑的是我相公已经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他们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我要报官抓他们,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王祥点了点头。 “爹爹!”夏如雪的话说完,郑老太和秦冬阳还没来得及还嘴,就听到月曦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转过头一看,见秦暮风黑着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你们怎么又来闹?没完没了了吗?” “三…三哥,我们不是来闹的,我们就是听说三嫂赢了比试,来祝贺她的。”秦冬阳看到秦暮风冷冰冰的脸,内心就很惧。 “爹爹,他说谎!”月容抬头看着秦暮风,“他自己在赌坊输了钱,却来找娘亲要钱,他们趁你不在欺负娘亲,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 月容说着,竟然带上了哭腔,她虽然年龄小,但奈何记性好,当初在秦家过得那些苦日子,受的那些委屈,她平时不记得,可在看到郑老太的时候就全部想起来了。 “爹爹,你会保护娘亲,对吗?”月曦可能看姐姐要哭了,眼睛也开始泛红,秦暮风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