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找到陈青等人的落脚处,秦暮风去找了胡县令,希望他能帮忙查一查。 哪知胡县令被一个从京城来的,极有身份的人唤走,秦暮风等了他很久,都没有见到他。 还是师爷悄悄地跟他说,胡县令这几天都不在县衙,京城来的贵人去了县城南边的大湖观光赏景,胡县令在旁作陪。 秦暮风一听,就知道县衙指靠不上了,也不知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巧合? 他有些茫然地回到家,陈禹又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原本说好等着秦暮风一起行动的林越,独自一人离开了。 离开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他太心急了,或者说娘子和孩子没有消息,他根本就不可能平静下来。 “你为何不拦着他?”秦暮风一时着急,冲陈禹喊道。 陈禹吓得抖了一下:“秦相公,你知道我不会功夫,我怎么能拦得住林相公呢?” 秦暮风叹了口气:“抱歉,我太着急了。以你对陈青的了解,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 陈禹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虽是兄弟,但分开许多年,他的事我真的知之甚少……” “算了,你我分头去找吧!”秦暮风只能说道,林越现在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半丝理智不存。秦暮风就怕他出事,毕竟陈青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我们去哪里找?”陈禹问。 “县城就这么大点,先找酒楼和客栈吧!”秦暮风说完率先出门。 陈禹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秦相公,你等等我!” “你往东,我往西。” 林越确实等不住了,秦暮风去县衙的时间,他已经找遍了县城的酒楼和客栈,得到的答案全是否定的。 他以此推断,陈青那厮定是在县城有固定的落脚点,例如民宅。 可县城这么多户人家,他怎么找? 跌跌撞撞,嘴里面念着芸娘的名字,逢人就问,看起来就跟个疯子一样,行人对他避而远之。 刚刚处理完作坊事务的文修竹一出办公点,就看到了林越。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跟着林越走了一小段,看到他的正脸后,才确认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人就是林越。 他赶紧上前,抓住林越的胳膊:“林叔叔,你为何在这?发生何事了?” 林越一挥手,文修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见林越还要往前走,他大声喊了一句:“林叔叔,我是修竹!文修竹!” 林越停住脚,这才看清文修竹:“你知道芸娘和福宝儿在哪吗?” “我……我……”文修竹被问懵了,他怎么会知道?不过看林越这般悲痛欲绝的样子,文修竹立刻就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不知道,不过我姨也在县城,她或许能想办法找到……” “对!去找如雪!”林越眼中有了一点光,“你知道如雪在哪里吗?” “这个时间点,我姨应该在益鹤堂。”文修竹又拉了拉林越的衣袖,“我带你去益鹤堂找她。” 这一次,林越没有推开文修竹,跟着他往益鹤堂走…… 益鹤堂此时正沉浸在一片欢喜的气氛当中,皆是因为曹家大公子的眼睛复明了。 益鹤堂的大夫都有钻研精神,一心想知道夏如雪是怎么给曹大公子治疗的? 几人将夏如雪围住,一双双极其期待的眼神看向夏如雪。 “你们若真想知道,我不会藏着掖着不告诉你们。不过治疗方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们不如让我准备准备,咱们开一门课程,不光你们可以学,咱益鹤堂的药童也可以学。”夏如雪说道,这是她的计划,要实施之前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最起码教学大纲和教材要准备好。 “夏大夫真要开课?”最开心的就是王祥,他知道曹大公子的眼睛是通过手术治好的,但他对于手术这个词太过陌生,早就想好好了解了解。 “自然是真的,我回去之后就准备教学大纲和教材。”夏如雪答道。 其他几位大夫一听,觉得特别有理,他们现在也在教药童们医术,可三人同时上阵,教得很乱。不光药童们学起来吃力,他们教得也心累。 如果每人只负责教一方面的内容再辅以教学大纲,那岂不就井然有序了吗? 王祥、周启云、白即相互看看,冲着彼此点了点头,夏大夫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在点拨他们! 夏如雪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对于益鹤堂学堂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我今日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夏如雪说道。 “夏大夫,我送你!”曹曜一直想跟夏如雪说话,一直找不到机会,他就站在离夏如雪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忙完了才说。 “大公子快快回家吧!我跟楚四姐一起走。”夏如雪跟楚四姐要准备聘礼,楚四姐是内行,婚礼风俗里面该有的东西,他们一样也不能少。 楚四姐找到了露脸的机会,从人后挤到夏如雪跟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我以为你今天不去了呢?” “怎么可能?说好的事情我为何要反悔?”爽约可不是夏如雪的做事风格。 “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曹大公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