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生跟夏如雪一起照看小福宝儿,他时不时朝爹娘所在的房间望。 “如雪婶婶,我爹爹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念生实在忍不住了,问夏如雪。 “你爹爹是受伤了,但不严重,你不要担心。”夏如雪没有隐瞒。 “我爹爹是怎么受伤的?他那么厉害!”林念生眉头皱着,十分不解。 在他心里,林越能空手博野兽,厉害着呢! “念生,你要记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人是无敌的,你爹爹是普通人,会受伤很正常…” 林念生静静地听着夏如雪的话,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芸娘从房间出来,眼眶红红的,眼睛里面含着泪,不过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来。 “娘亲,爹爹好点了吗?”林念生跑到芸娘身边问,言语中满是担忧。 芸娘挤出一抹笑:“你爹爹伤的不重,好好休息两天就能好。” “那我去看看他。”林念生准备进屋,芸娘拉住了他的胳膊。 “念生,你爹爹刚才跟娘亲说话的时间久,已经睡着了。”芸娘说道,“等他醒了,自然会来看你跟福宝儿的。” 林念生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进去,他怕吵到正在休息的林越。 夏如雪把林念生的神情收在眼底,内心无比感慨:明明是这么和谐友爱的一家,偏偏不能长久地幸福下去。 她真希望老天开开眼,放过这一家人吧! 芸娘从夏如雪手中接过已经睡着的福宝儿:“如雪,我想见一见那个人,你能帮我找找他吗?” 芸娘的声音颤颤的,夏如雪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段不好的经历。 “芸娘,我不知他在哪里?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找来…” “我想在他找来之前见一见他!”芸娘看着夏如雪,眼神从飘忽变得坚定。 “你又何必…” “如雪,我不能自私到所有的事情都让相公背负!”芸娘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这件事本因我和念生母子而起,就该我们去了结。” “你的意思是你要带着念生一起见他?”夏如雪被芸娘的话惊到了。 “不!我自己去见他!”芸娘摇头。 夏如雪松了口气,觉得芸娘还算有些理智在,没有把念生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就是母爱的伟大,芸娘时时刻刻护着念生。 “我只能说,我试着帮你找找他,找不找得到我不敢保证…” 按秦暮风所言,念生的亲生父亲有权有势,来头很大,如果人还在安县的话,那就一定在县衙!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有些事情可能真是注定好的,夏如雪本来还准备让秦暮风去县衙找一找人。 秦暮风还没来得及动身,胡县令身边的师爷反倒先找了过来。 “秦相公,胡县令邀请你及夫人过府一叙。”师爷说明来意。 秦暮风和夏如雪皆是一惊,两人相互望了望。 “胡县令何时回来的?”秦暮风问。 “秦相公,胡县令昨日傍晚才回到县衙。”师爷说完后朝秦暮风抱拳一礼,“在下先行告退,秦相公记得携夫人赴约。” “劳烦师爷转告胡县令,我跟娘子一定准时到。”秦暮风回以一礼。 看着师爷越走越远,夏如雪才感叹了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猜那个人也在县衙,他要招揽你了…” “未必,或许他只是想见见你我。”秦暮风觉得他打了人家的人,让人家好奇了… “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夏如雪说完问道,“倘若如我所言,他真要招揽你,你该如何?” “还能如何?我志不在庙堂,只想纵情山水而已,我想他不会太为难我吧?”秦暮风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揽。 “但愿如此…” 两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县衙,师爷就在门口候着他们。 “秦相公,你可算来了!”师爷感叹了一句。 “我来晚了吗?”秦暮风一向守时,他走的时候看过时间,只会早不会晚。 “那倒没有!不过秦相公是最后到的。”师爷说道。 “除我之外,还有谁来了?”秦暮风问道。 “秦相公见了就知道了。”师爷神秘兮兮的,带着秦暮风和夏如雪一直朝后堂走。 到胡县令的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师爷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大人,秦相公和秦夫人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胡县令的声音传来。 秦暮风担心夏如雪在这种场合紧张,就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走进书房。 书房的主位上坐着一个气度不凡,相貌堂堂的男子。细看此男子,发现念生的眉眼跟他极其相似。 夏如雪就知道此人就是念生的亲爹。 从外表可知,他是个孤傲自大之人,加上有那样的身份背景,也不知为何会强迫芸娘? 胡县令坐在下首第一个座位,他旁边的两个座位是空着的。 “暮风,你跟你娘子坐这里吧!”果然,那两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