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一直陪冯春花呆到宴席开始。 魏行来寻冯春花,夏如雪打趣:“魏大夫,你不是应该招待宾客吗?” “我想让春花跟我一起去给大家敬酒。”魏行说明来意。 冯春花早在魏行进来之前已经把盖头盖好,听了魏行的话,她说道:“不行!这不合规矩!” “春花,我魏行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守过规矩。今日宾客皆是你我相识之人,既无婚礼流程,你我不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给他们敬一杯酒,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感谢。”魏行说道。 夏如雪觉得魏行的想法很前卫,现代社会的婚礼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给宾客敬酒都是新郎新娘一起的。 不过冯春花有些犹豫,要做出一个决定,她得经过很艰难的心路历程。 夏如雪默默地对魏行说了句:“告辞!” 而后便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魏行和冯春花,让他们自己商量。 她还没有走到宴席现场,就听到有人在争执,争执的声音还很大,她不听都不行!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来!你那妹妹都第二次成亲了,悄悄的就行。还非得办宴席!也不嫌丢人!”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愤。 夏如雪知道说话的女人就是冯春花的嫂子。 “你小点声!外面人都坐满了!”男人劝慰道,“春花这次嫁得好,那魏大夫一看就是有本事之人!既然人家不想让春花委屈,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嫁得再好又能怎么样?你妹妹克夫!那姓魏的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冯春花的嫂子声音更尖锐了。 “你闭嘴吧!一个臭道士的话也能信?” “怎么就不能信,她第一个相公不就是被她克死的吗?” …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夏如雪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会引来宾客的围观。 她走到两人跟前,打断的他们的对话。 “两位是春花嫂子的哥哥和嫂嫂吧?你们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吧?” 两人齐齐看向夏如雪,男的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女的却趾高气扬地说:“我说的可不是坏话,而是事实!” “何为事实?你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是事实吗?”夏如雪唇角挂着不屑的笑。 “她就是克死了先前的相公…” “你快闭嘴吧!”男人上前将她的嘴捂住。 夏如雪瞥了两人一眼:“今日是魏大夫和春花嫂子的大婚之日,你们最好见好就收。” “魏大夫可不像你们之前的妹夫一样,他手段可多着呢!” “我们绝不乱说!魏大夫一看就是有本事的,春花嫁给他一定能幸福!”冯春花的哥哥是个识大体的人。 拉着自己的娘子朝院子最北角去了,想必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娘子管好自己的嘴。 夏如雪走到席间,坐在了秦暮风身边。 见自己面前的小碗里面已经装了不少菜品。 “孩子们闹着要吃,这是我在他们吃之前给你夹出来的。”秦暮风说道。 夏如雪看了看正吃得热闹的宴席,魏行和冯春花没来,冯敬正端着酒给宾客敬酒,周纯良跟在他身旁,手中端着一个朱红色的木盘子,盘子里放着几壶酒。 “魏大夫还真是随性!他倒是放心让冯敬招待宾客!”夏如雪笑了笑。 “有何不放心的?我看今日来的人都是熟面孔,他们对魏大夫是了解的。”秦暮风说道,“不过他的新婚宴,他不露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再等等!魏大夫马上就来!”夏如雪知道内情,她觉得魏行最终能够说服冯春花跟他一起给大家敬酒。 “娘亲,纯良哥哥怎么也穿红衣服呢?”月容看到周纯良一身红色,早就想问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么穿喜庆。”夏如雪回答。 “纯良哥哥从来都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没想到这般好看。”月容感叹了一句。 夏如雪看向周纯良,只觉得他又长高了一些,十一岁的年龄,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将来定是个大个子。 “月容,爹爹穿红色就不好看吗?”秦暮风的心酸又来了。 “爹爹穿着也好看!”月容说道。 “只是好看吗?就不多加个形容词?”秦暮风继续说。 月容没说话了,继续吃着盘子里的菜。 秦暮风跟一颗酸菜一样,酸味都波及到夏如雪了。 “好了,孩子还小,没有那么多心思。你别胡思乱想了!”夏如雪说道。 秦暮风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觊觎咱家宝贝女儿的人太多了!” “呵呵…”夏如雪表示很无语。 秦暮风还想说什么,却瞥见魏行牵着新娘的手走了过来。 “魏大夫果真是不走寻常路!”秦暮风感叹。 “这有何不好?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我觉得婚宴上,新娘新郎就应该共同给宾客敬酒。”夏如雪笑了起来。 魏行牵着冯春花走到宴席中间,随后说道:“诸位亲友,我郑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娘子,我相伴终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