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各怀心事,却把冯敬当下最在意的问题解决了,他看向恩师夏如雪,他娘能这般想,一定是老师说了什么。 重新回到饭桌,他直接对夏如雪说了一句:“谢谢老师。” 夏如雪知道他为什么道谢,只是微微笑了笑。 她更在乎的其实是冯敬给冯大牛吃了什么药? 如果冯春花不在,她可以直接问,如今却不行,魏行把冯大牛带走,说到底就是不想让冯春花担心。 “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冯敬见夏如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罢了,明日你跟纯良一起来找我吧。”夏如雪觉得还是先跟魏行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冯大牛到底怎么了。 半个时辰后,魏行出来了,他身后跟着冯大牛。 冯敬和周纯良见到冯大牛的那一刻,脸色变了变,而且两人还相互看了几眼。 微小的表情没有逃过夏如雪的眼睛,这两个孩子果真有问题! “妹夫,我早就听冯敬说你医术高明,没想到这么高明,才给我扎了一次针,我便觉得舒坦了很多。”冯大牛脸色好看了很多,因为想让魏行继续给他治疗,他跟在魏行身后说着殷勤的话。 “妹夫,我能不能住下?我这身体还需要妹夫调理。” “既然是生病,住到家里总不合适。我平日里在益鹤堂的时间多,你不如去益鹤堂住院吧!”魏行才不想让冯大牛住在家里。 他一住下来,他的娘子和孩子肯定也会跟来,魏行还记得他那娘子之前针对冯春花说的话。 “住院?不用吧?我听说住院的病人病情都挺严重的,我住在家里,你每天晚上回来之后再给我治不就好了吗?”冯大牛不想住院,这宅子不小。收拾得又好,又不是住不下他,干嘛要去医馆?浪费那钱,还不如把钱直接给他呢! “你听我的我便给你治,否则便走吧!这些年你这个当哥的也没有关心过春花的死活,今日我能不计前嫌给你治病,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一点。”魏行瞥了他一眼说道。 冯大牛一哽,这妹夫看起来挺有礼貌的,怎么说话这么冲。 他忽然看到了冯敬便跑到冯敬跟前:“大外甥,你来评评理,我一个当哥的还不能在自己妹妹家住几天吗?” 冯敬早就不想应付冯大牛了,这才断了冯大牛的药,没想到这人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这下他跟纯良师弟又得挨训了。 “这理我评不了,依我说你还是回去吧!”冯敬道。 “那我的病怎么办?谁给我治呢?”冯大牛赶紧摇头,“我不回去,没大夫给我治病我还怎么活?” “那便听魏大夫的,去益鹤堂住院吧!”冯敬瞥了他一眼说道。 连一向关心他的大外甥也不站在他一边了,冯大牛又把目光投向亲妹妹冯春花:“春花,哥病了。在你这里住几天不行吗?” “哥,这个家相公说了算。”冯春花自然不会去打魏行的脸,顺着魏行的话说道。 这可真是一家人一致对外的景象! 最后冯大牛只能接受去益鹤堂住院的命运。 夏如雪回益鹤堂的时候,冯敬和周纯良跟着一起回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冯大牛,他手上提着一些住院用的东西,心情复杂。 益鹤堂刚好有一间空病房,一到地方夏如雪先让人安排好冯大牛,这才把冯敬和周纯良唤到她的诊室。 进门的前一刻,周纯良对冯敬说:“大师兄,老师知道了,咱们实话实说。” “我知道。”冯敬回答。 他们老师可不是一般人!说火眼金睛也不为过,只要他们敢撒谎,她一定能看出来。 好在这次,他们只是小惩以戒,并没有惹大麻烦,想必老师知道真相后定不会为难他们。 “说说吧,你们到底给冯大牛吃了什么药?”夏如雪问。 “老师,我们没想害他的命,只是他跟他娘子为了钱财就诋毁我娘,理应受到惩罚。”冯敬说道。 夏如雪一拍桌子,表情冷了下来,冯敬和周纯良皆吓了一跳:“我问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药,有这么难回答吗?” 冯敬咽了咽唾沫。 他还没有说话周纯良便道:“是使人致幻的药,我有控制量,他顶多就是生存在自己的幻想里,药一停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不会有危害的。” “你的主意?”夏如雪看着周纯良的眼睛。 周纯良点了点头:“老师,是我给大师兄出的主意,药也是我制的…” “老师,不是纯良一个人的责任,我的责任更大,我真的太想让他付出代价了!”冯敬赶紧说道。 “她娘子呢?也服了这种药吗?”夏如雪又问。 这一次是冯敬回答的:“老师,那个女人我更恨!不过这一次停药两人都停了。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来县城?” “他若不来。你们打算瞒多久?”夏如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服用致幻药长达五年,身体不出点问题才怪。 冯敬和周纯良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辱医者道德。 可在人情面上却又说得过去。 那两个人她也挺讨厌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