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独自难过了一会儿,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再次微笑看向夏如雪。 “往事该过去就应该过去,不说了,不想了!” 她将手伸到夏如雪面前:“那便劳烦夏大夫给本宫诊个脉吧!” 夏如雪点了点头,手指搭上皇后的腕脉,仔细诊断。 许久,她才松开手:“娘娘是否夜夜难眠?” “夏大夫,本宫已经有三四个月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皇后说着还揉了揉太阳穴,“本宫这头时不时便疼,疼起来连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而且本宫的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以往打坐不会觉得累,现在一会儿便累得不行。” …… 皇后仔细把自己的症状告诉了夏如雪。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是思虑过重而导致的郁结于心。”夏如雪说道,皇后是明显的郁结于心的症状。 “太医也是这么说,本宫也想静下心来,可是本宫做不到,本宫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本宫那可怜的孩子。”皇后声音又带上了哽咽,眼睛也开始泛红。 孩子?夏如雪虽没有进过宫,但来京城之前,还是简单地把皇城局势了解了一下。 皇后不得宠,是不会生养的缘故。 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皇后生过孩子,只是那个孩子丢了或者是已经离世…… “娘娘,我先给你施针治疗吧!”夏如雪说道。 不过身体上的病好医,心里的病却不是那么好医的。 找不到那一剂良药,怕是永远都不会好。 夏如雪进宫的时候没有带金针,皇后便让嬷嬷去太医院取一副金针过来。 等针的空档,夏如雪又跟皇后聊了许久,聊南境的风土人情,聊她行医过程当中所经历的趣事。 把皇后逗笑了好几次,嬷嬷回来的时候还感叹:“夏大夫可真有本事,皇后娘娘许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夏大夫既说施针要按疗程来,想必往后要经常进宫。”皇宫看向嬷嬷,“你去内廷司给夏大夫领一块玉牌,往后进宫方便一些。” “那老奴这便去!”嬷嬷兴冲冲的,看起来比皇后还开心。 “去吧!本宫也喜欢听夏大夫说话,有她跟本宫聊天,本宫心情能舒坦不少。”皇后说道。 “哎!老奴去了!”嬷嬷刚回来,又匆匆离开了。 “夏大夫,咱们开始吧。” 夏如雪忙着给皇后治病,秦暮风则跪在皇帝面前,等待皇帝发落。 虽然他并不是独自一人跪着,他身旁还跪着南王。 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皇帝也没有追问。 曹公公给皇帝沏茶喝,皇帝好生悠然自得。 “父皇,儿臣错了,父皇念在儿臣明日就要离京,就饶过儿臣这一次吧!”还是南王跪不住了,先开了口。 皇帝把茶杯放下,瞥了他一眼:“既知错了,那便该知道做错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父皇,若儿臣要受罚,是不是他也要受罚?”南王抬手指向秦暮风。 “你认错了,他可没认!”皇帝见秦暮风仍旧跪得笔直,便知他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父皇,他折辱皇家颜面是大罪!”南王朝皇帝扣了三个响头,“此罪不治,皇家颜面何在?” “秦暮风,你可知错?”皇帝问秦暮风。 “回陛下,臣有错,却并非折辱皇家颜面,臣错在没有及时制止南王犯错!”秦暮风铿锵说道。 “秦暮风,你这是要把罪推到朕身上?”皇帝忽然说道,“南王是朕的儿子,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秦暮风赶紧扣头解释:“陛下,臣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秦暮风,你可真是个直肠子,看来今晚的宫宴你不必参加了!”皇帝一拍桌子,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秦暮风叩头谢恩:“臣遵旨!” “遵旨?朕下旨了吗?你就遵旨?”皇帝吹了吹胡子,“你给朕起来,在偏殿侯着去!” “快快,快带秦将军去偏殿!”曹公公赶紧唤来了小太监。 秦暮风被带走了,南王一下子心灰意冷。 看来父皇真的不会护他了,竟然没有给秦暮风任何处罚。 “你也起来,此事朕不追究,不过你要以此为戒,往后若再发生此类事情,朕定不饶你。别以为你去了南洲,朕就没有办法管你了!”皇帝警告道。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定会好好治理南洲,为父皇分忧!”南王赶紧说道,他后背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朕希望你说到做到!”皇帝一甩衣袖道,“好了,你退下吧!” 南王松了口气,退得比兔子还快! “唉,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哪有你当太子份?”皇帝喃喃自语。 皇帝口中的那个孩子就是他与皇后的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可惜,时逢夺嫡乱势,他没有护住那个孩子,把他弄丢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也没有任何进展,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生是死? 这也是皇后一直不肯原谅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