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王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确凿的消息后,他内心还是很震惊。 “王爷,如今要快速将中毒之人和未中毒之人分开,而且细柳镇的食物和水可能都有问题,王爷从其他地方调配吧!”夏如雪说道。 “这个夏大夫可以放心,萧远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来了之后就没有让兵士们吃过细柳镇的食物,喝过细柳镇的水。”安王安心了一些,如此看来他们自己人里面应该目前没有中毒的。 “如此甚好,我开个避毒的方子,王爷可让人每天煮着给大家喝。”夏如雪说。 “夏大夫,那百姓们中毒和没中毒的人在一起要如何区分?”安王问。 夏如雪早有准备,根据中毒之人的血液分析来看,只需要调配溶剂出来,将血滴到溶剂里面,三秒就能判断。 “王爷,在细柳镇中设置几个检测点,我有办法区分。” 夏如雪没有细说,但安王对她很信任,没有追问细节。 他其实在乎的还是背后之人,想让细柳镇动乱,到底存着怎样的目的? “夏大夫,你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自然是林生,他以前为了前太子,如今的南王卖命,如今怕是也靠上了什么势力。”夏如雪没有说是皇子,她没有证据。 他点到为止,安王一定会去查,毕竟事关那个至尊之位。 当天下午,安王便把招募到的医者送来由夏如雪调配。 夏如雪根据细柳镇的人口数量划分了十个小组,每个小组选了个队长出来,让周纯良给他们培训了溶剂使用方法。 安王也在细柳镇外设了临时的收容所,专供那些未中毒的百姓暂住。 为了避免他们逃跑,收容所的防卫严到极致。 用了两天时间,初步的筛选工作就完成了。 夏如雪又将周纯良叫到身边,商量治疗办法。 两人都是爱钻研的人,一整夜一整夜地不睡觉,好在大妮能够照顾两人的饮食。 秦暮风跟着贤王已经数日,越跟他的心越凉。 他渐渐看清可以贤王的嘴脸,感叹这么多年来他藏的深。 得知夏如雪到了细柳镇,他便准备去找,却被张文远拦住。 “暮风,你我许久没有一起喝酒了,相请不如偶遇,去喝一杯吧!”张文远笑道。 秦暮风看着萧条的细柳镇,如今人心惶惶,开门做生意的寥寥无几。 虽然没有说明留在镇里的都是中毒的,但聪明的人隐隐猜到了。 命都要没了,谁还有心思做买卖? “文远,细柳镇如今这般模样是你想看到的吗?”秦暮风问,张文远原本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般麻木无情呢? “暮风,这可不是你拒绝我的借口。”张文远扯了扯嘴脸,变成了秦暮风不认识的样子,“你还真是变了,以前的你经常会来跟我喝酒。” “文远,变的是我吗?”秦暮风语气有点冷,“你没觉得你自己已经变得麻木无情,冷酷不仁吗?”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才不会像你那般妇人之仁!” “你们这已经不是不拘小节了,你们是丧心病狂!这都是鲜活的生命,你张家也是将门之家,祖坟里埋的都是铮铮的铁骨英雄。你在给他们抹黑,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到了地下如何跟他们交代?” “张家世代忠烈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闭嘴!”秦暮风没有说完,张文远便打断了他,“我请你喝酒,你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混账话,你我到底还是不是兄弟?” 他问的这个问题秦暮风考虑过很多次,以前他还犹疑,现在看着张文远这张欠揍的脸说了一句:“不是了。” 张文远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秦暮风:“好…你秦暮风清高,既然要分道扬镳,那就看看你我谁能走到最后吧!” “张文远,你若真想张家毁在你手里,你就继续!”秦暮风警告。 “既然已经不是兄弟,我的事你少管!”张文远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秦暮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最终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张文远心情不好,没去喝酒,而是去见了贤王。 “文远,你这是怎么了?”贤王问。 “殿下,我跟秦暮风闹掰了!他不会站在你这边了。”张文远心情复杂地说。 贤王其实早就知道了,早在秦暮风知道他让周琦控制了郑老太和秦冬阳的时候,秦暮风已经跟他不是一条心了。 如今他又知道他是凤凰楼的幕后老板,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更不可能跟他站在一起。 贤王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暴露的有点早。 可闲来无事的时候仔细想想,哪里是他暴露的早,明明就是秦暮风和他那个娘子太聪明了!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收为己用,除掉是最好的选择。 他又看向张文远:“他变心了,不会跟咱们一条战线。你觉得该如何做?” “他一定查到了很多证据,若是他把证据呈送到陛 贤王见张文远久久不说话,又给他的火气上浇了一瓶油? “他敢?”张文远的心火果然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