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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处一个男人猴似的窜出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的心肝,你可算来了。”
“死鬼,你吓死我了。”女人娇笑着倒进他怀里,“白日跟我家那口子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说要离去,生生将他灌成了死猪,便是打雷都吵不醒,干嘛非要约在外面,臭死了。”
“客栈里住的人太多不安全,快让哥哥亲一口,老子想你想的浑身都软了,唔……”男人闷哼一声,伴着女人黏腻的嗔笑,“哪里软,哥哥明明用铁棍子死死戳着奴家呢。”
“哼,你表哥就是个银样镴枪头的废物,偏你又十天半月来不了一次,害得奴家日盼夜盼,人都消瘦了。”
“我的小心肝,都是我的错,哥哥以后一定常来,不让你独守空闺。”
两人席天慕地倒在地上,男人那双手胡乱在女人敏/感部位抚弄,轻薄的夏衫三两下被扯落,露出女人圆润的肩膀,绣花肚兜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袁半夏满眼惊叹,出/轨、兄/嫂、野/战,要素过多,真是刺激,她眨巴着大眼,毫不避讳的望着月光下的男女。
正看得兴起,眼睛上搭上一只手,赵云亭语气几欲喷火,“闭眼!”
袁半夏乖巧的低头。
那对男女不知有人窥伺,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眼看着上膛入巷,赵云亭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向不远处的马匹。
“咴!”马儿昂头嚷叫,声音极大,连带马厩内其他马也有些躁动。
媾/和之人差点吓破胆。
“艹,这些马鬼叫什么!”
女人手忙脚乱的穿回衣服,黑着脸锤他,“都怪你,好好的床不睡非要来马厩,小二可能会出来查看,咱们赶紧回去。”
“好心肝,都是我的错,明天走后我不知道多久才能来,咱们去后山,那里肯定没人。”
“你讨厌……”女人欲拒还迎,被男人半抱着拽走了。
赵云亭阴沉着脸拉着袁半夏从马厩钻出来。
“你看见什么了?”
“天朗气清,月明星稀,明天是个好天气。”跟亲舅舅旁观激情戏,袁半夏也有些尴尬,“咳,有些困了,回去睡觉?”
“嗯。”
无需明言,两人心照不宣当做没看到之前的事。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从二楼房跳下,左右环顾后,他学了声猫叫,片刻后一个灰色长袍男人从阴影处走出。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显然也看到了那对男女勾搭之事。
黑衣人问道:“没有尾巴吧?”
“等会。”灰袍人示意他噤声,挨个检查马厩确定无人才回道:“所有人都守在小世子身边,我借着烧水的名头出来,无人怀疑。”
黑衣人压着嗓音,“他醒来后说了什么。”
“你们当时自曝隶属长璎军,对他下杀手后他虽怀疑你们身份也没有证据,只是小世子记忆甚好,当日刺杀之人他皆画了像,你们若再在他面前出现,他一定能认出来。”
“幸亏大人留了个心眼,早早让你混入护卫队,如今我们虽露出马脚,躲在暗处与你里应外合足够了。”
灰袍人不像他这么乐观,“上次刺杀没有得手,小世子警惕心大增,我觉得他已经怀疑护卫里有奸细。”
“此话怎讲?”
“密林中他被砍成重伤,当时有人救了他,护卫首领问起他却说是自己逃出来的,而且有一日我见他手里拿着个药瓶,才靠近他就把东西收起来,他防备所有人,想再下手很难。”
“不能拖延太久,咱们与长缨军的柳中郎将共过事,家眷亲属他均知晓,被查出来,所有人都得死,必须尽快找机会。”
灰袍人沉思片刻道,“小世子伤势严重却没有命护卫送他回昌陵,反而准备到听风山庄泡药泉,行事实在诡异。”
“不用管他怎么想,昌陵是永合王的大本营,他流落在外才方便我们行事,且孤霞山人多嘈杂,正是方便咱们浑水摸鱼的好时机。”黑衣人递给他一包药,“想办法下到他饭菜里。”
“换个联络方式吧。”没见偷/情都在学猫叫吗。
“那便以鹰啼为号。”
早先离去的袁半夏与赵云亭自然不知此间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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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微亮袁半夏早早起床,也没叫醒梦玉,到后厨取水时里面有个女人正在切菜。
身形微微有些胖,但是丰乳肥臀,颇有中年女人的成熟风韵,而那张脸昨晚才见过,赫然是动作片女主角,地上滚了一圈衣物都没换,这是战了多久?
瞧见袁半夏站在门口,她满脸堆笑,“客官早上好啊,来提水的?”
“嗯。”
女人那双眼利的很,瞧出袁半夏衣着不凡,立马热情的拎着一壶水,“姑娘弱质纤纤的,哪能做这些琐碎活,奴家帮你提上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姑娘别客气,奴家是客栈的老板娘,服务客人是奴家的分内事。”
“可是我看你还要做菜。”
“不打紧,时间还早,帮姑娘把茶水送过去再忙活来得及,姑娘快带路吧。”
微末小事,再推脱下去除了浪费时间。
短短的一段路老板娘嘴就没停,“姑娘也是去孤霞山的吧,奴家客栈开了十来年,官家小姐太太也常常在我这歇脚,迎来送往那么多人,姑娘长的最标致,刚才乍一回头看见姑娘,奴家还以为瞅见仙女了呢。”
“客栈里的人南来北往,鱼龙混杂啥人都有,姑娘模样好看,做事还是得有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