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底是不欢而散。 最后盛以若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而傅兆琛意味不明地坐在那看着她,看了很久,但他没走。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傅辰和南艺走了进来。 南艺哑声,“小兔...” 盛以若睁开眼睛,看向了傅辰夫妇,她委屈的声线有点抖,“傅叔叔,南姨。” 傅兆琛回神起身,“爸,妈,你们来了。” 傅辰剔了傅兆琛一眼,他示意傅兆琛先出去。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了看盛以若,哀求意味明显,可盛以若压根没看他。 他只得先出去了,贺羽迎了上来,他哀声,“傅总...我看你这两天都瘦了。” 傅兆琛伸手捏住贺羽的肩膀,上了手劲儿,“不要没话找话。” 他冷凛的目光在贺羽身上来回地逡巡,看得贺羽发毛,他握住傅兆琛的手腕希望他散散手劲儿,却徒劳。 傅兆琛意味不明地问,“贺羽,别人第一次见我,一般都会怎么称呼我?” 贺羽,“......” 他心里暗想的就是咱家先生地位过高,导致见到傅兆琛的人内心深处恨不得管他叫祖宗,比如说那些想通过和傅兆琛合作,进而搭上傅家瑞驰集团的这条线。 傅兆琛见贺羽晃神,“嗯?” 贺羽忙说,“傅先生,傅少...应该没人敢叫您傅兆琛吧?” 傅兆琛想起绑架盛以若她们,胁迫他的人口口声声叫他傅总,显然,那人是认识他的。 就像贺羽所说生意场上初次见面的称呼多为傅先生和傅少,合作了才叫他傅总,因为他爸的名头比他大。 而穷凶极恶的歹徒应该直呼他的名字傅兆琛。 而那个人偏偏叫他傅总,这人可能不仅认识他而且这人的身份或许与贺羽差不多,要么是助理,要么是保镖? 傅兆琛松开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有烟吗?” 贺羽指了指墙上的宣传牌——禁止吸烟。 傅兆琛抿紧了嘴唇,沉着脸将领带和喉结下的领扣都松开了。 他颓然瞄了一眼盛以若的病房门,门里在说什么,他心知肚明,他也愈发的烦躁。 贺羽见傅兆琛脸色阴沉晦暗,他识趣地站在那,忽而抬眼看到灰头土脸的陈君寒走了过来。 他坐到了傅兆琛身边,很有几分不耐烦,“段雨禾醒了,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 说完,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样子。 陈君寒见傅兆琛嘴角还有他拳头落下来的淤青,他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方才我冲动了。” “又不是没打过,我不记仇。” 傅兆琛睁开眼睛看向了陈君寒,他眼眶泛红,像是情绪崩溃后大哭了一场的模样,看得他心里难受。 陈君寒偏过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来却见烟都被他在外边抽光了,他用力攥紧而后将烟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兆琛,有烟吗?” “没有,”傅兆琛伸手指了指了墙壁,“禁止吸烟,忍忍吧!” 陈君寒喉头酸涩,他不客气地问,“你忍了多久了?你是怎么忍住一个字都不和我透露的?” 傅兆琛神情僵冷,他看向室内,“我爸妈来了,在里面。有话以后再说。” 陈君寒诧异地看向了盛以若的病房,他皱着眉头,“傅叔和婶婶到底心里明白,我从段雨禾那过来,他们是先来看盛以若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在段雨禾的剧组附近发生这种事儿,段雨禾一点没参与,谁都不信! 陈君寒干咽了一口,而后才说,“兆琛,你饶她这一次,看在斯瑜的面子上。”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因为她,小兔不想和我好了。” 陈君寒被噎住了,他又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你要放弃?” 傅兆琛摇头,又点头,“至少下个月,我们结不了婚了。” 陈君寒没再说话,两人就沉默地坐在那像等着里面的“审判”! 病房内,傅辰抱臂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人流涌动。 而南艺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盛以若的想法,她一直拉着盛以若的手。 盛以若哑声,“南姨,我还是想把婚约解除了。我...” 南艺也是从小女孩成长过来的,她当然明白盛以若的委屈。 她轻声安抚,“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们家兆琛了?” 盛以若,“.....” 傅辰转过身对盛以若说,“小兔,你们都先冷静一下。这个婚约是你爸妈和我们多年前就订下的,不要太草率地了结一段感情。” 盛以若听到这眼泪止不住地掉,她想她爸妈了。 傅辰又说,“傅兆琛浑,我来教训他。但我和你南姨是过来人,不想你们就此错过。”.. 南艺和傅辰来的时候就在飞机上讨论了三人的事。 傅兆琛在生死时刻都要护着盛以若,这要都不是爱,是什么? 傅辰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