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看了一眼填表的盛以若,他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而后眼光又看向了盛以若的小腹,他的笑容就变得洋洋自得的。 他觉得像他这么好运气又有本事的男人越来越少了。 就像种子好,土壤肥沃,那自然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以收获一个宝贝闺女或者淘气的大儿子? 傅兆琛嘴上笑着,心里美着,手上却没停,他苍劲有力的字迹格外潇洒,只是签名的时候,他的手有点抖。 盛以若的字娟秀,她签名的时候却掉了眼泪。 两人从幼儿相识到年少相伴,再到现在恋爱结婚,盛以若难免感慨。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他眼眶也泛红,“以若,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不是夜遇城。” 盛以若淡然一笑,“我信你。” 材料交了上去,傅兆琛看着登记人员登记,卡在的时间点为13时14分,寓意一生一世,这是下班时间,所以二人的结婚证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钢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傅兆琛和盛以若的心情相似却都难以形容。 拿了结婚证的傅兆琛率先开口,“傅太太,从今天起为夫我持证上岗,受《民法典》和《婚姻法》的保护,法律保驾,爱情护航,请老婆多多指教。” 盛以若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本本,嘴角上扬,“老公,我怎么觉得你言语间有点嘚瑟呢?” 傅兆琛拉着她起身,“不是嘚瑟,是有了底气。” 盛以若调侃,“啧,你可以昭告天下,你傅兆琛是我盛以若的男人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他轻声附在她的耳边,“以若,我想暂时不对外公开我们结婚了,一是夜遇城还盯着我们,他让楚砚疯狂地查我在搞什么项目,再有你现在又怀孕了,我不想让他把关注点放在你身上。” “二是害你的明武,就是那个郑文的兄弟,已经被我找到了,他是一个突破口,无论是段雨禾还是夜遇城,他或许都知道什么。” 还有一点傅兆琛没说,那就是他隐隐感觉这次黛可的事不是夜遇城所为,很可能是秦卓他们。 若是夜遇城的话,他现在恐怕还回不了国,夜遇城不可能不乘胜追击。 那么,这一切很可能是秦卓他们策划出来为了试探他,突然其来的试探,说不准他们已经有好消息了。 若是如此,傅兆琛希望在一切好转之前把盛以若的存在感放到最低,让她平稳地度过整个孕期。 盛以若想到了楚砚向耿媛媛打听傅兆琛行踪的事情,她忙问,“耿媛媛不辞退吗?” 傅兆琛忽而觉得话题有点跑偏了,他摇头,“我留着她还有用。” 而后,他拥着盛以若出了门。 贺羽等人此时已经拿着鲜花等在外边,见两人出来,季沉率领众人九十度鞠躬。 “恭喜老板,老板娘,喜结连理。” 贺羽则把花奉上,“太太,先生说今晚回傅家,是家宴。傅叔叔他们可都准备好久了。” 盛以若笑着接过话,贺羽一句狗腿的“太太”让她红了脸颊。 到了车上,盛以若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她总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很突然。 她看向在看结婚证的傅兆琛,“我怎么觉得有点不真实呢?” 傅兆琛挑眉,“是不真实还是觉得仓促?” 盛以若如是说,“仓促。” 傅兆琛却拿出了手机,他翻出了万年历。 万年历上的日期有很多都被他标记上了小红心,一颗小红心点开,上面都有一句话——宜嫁娶,宜订盟。 傅兆琛拿给盛以若看,“不是仓促,是想娶的每一天,我都计划好了。” 盛以若接过手机一个月,一个月的翻看,几乎每个月都有标记的日期,而那日期无一例外都在工作日。 她甜笑,“哥哥,原来你是蓄谋已久?” 傅兆琛挑眉,伸手按住了后排座椅上的中控,将磨砂玻璃升了起来。 他探身过去吻住了盛以若,温柔,缠绵又带着讨好。 贺羽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缠绕在一起的身影,他扯了下领带。 他低声对开车的季沉说,“老季啊,我也想过这样没羞没臊的生活。” 季沉讥诮,“跟你鱼塘里的鱼?” 贺羽被噎得一愣,随即反驳,“我那是美人鱼,懂吗?” 傅兆琛亲盛以若硬是给自己亲起了反应,盛以若推开他,觑了一眼坐在前面的贺羽和季沉的模糊的身影。 她压低了声音,“兆琛,医生说头三个月不让同房。” 傅兆琛难耐地扯了下领带,他看了看自己下腹的反应,“我知道,我也就是亲亲你。” 盛以若哑然失笑,这时,盛以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方知然,她们彼此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从来没有过联系。 傅兆琛探身过去,挑眉,“傅太太,接电话啊!”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你让她给我道歉?” 傅兆琛抿唇,“方知然性格执拗,我让她来道歉,她未必就道歉,除非她想明白了,你接电话,开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