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让季沉推着傅斯瑶去陪秦司远吃饭,季沉就坐在不远处,时不时看一眼傅斯瑶和秦司远,然后把两人说话的情况汇报给傅兆琛。 因为他老板走的时候叮嘱他,“看好三小姐。季沉,你觉得秦司远配得上瑶瑶吗?” 季沉摇头,“配不上,就冲他之前追求咱家太太,他就配不上。” 傅兆琛笑容意味深长,“季沉你比秦司远聪明多了。” 说完,他拉门回了病房。 餐厅内,秦司远将菜单推给傅斯瑶,“看看你想吃点什么?” 傅斯瑶扫了一眼菜单又推了回去,“我一点都不饿,你自己点你的就行了。” 秦司远接过菜单将里面的菜扫了一遍,只是捏菜单的手指尖微微泛白,他沉声问,“傅小姐,为什么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傅斯瑶抿了一口水,将玻璃杯放下,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觉得没必要吧,我和秦律算不上朋友,实习期间也不愉快。” 她垂下眼眸,“删除联系方式是我不想给你添堵。” 傅斯瑶的话像是带着翅膀的小钢针,精准无误地飞到他的心脏旁,一针一针地戳了上去,“什么叫不算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稳着心神,慢条斯理地点餐,“我律所有几个案子都是你跟我一起跑的,你写的卷宗还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事,不算朋友?” 傅斯瑶握紧了水杯,“那...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这么说你更好接受?” 秦司远,“......” 他沉声,“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傅斯瑶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因为三观不合,在你们喜欢盛以若这件事上,我站我哥,这个理由充分吗?” 秦司远没想到竟然敢是因为这个,他不解地看向傅斯瑶,“就因为我喜欢过盛以若,你连朋友都不和我做?” 是喜欢过吗? 是还在喜欢才比较贴切。 傅斯瑶垂下眼眸,她看着自己眼前的气泡水有上升的小泡泡,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嗯,许是我浅薄吧,我不喜欢和觊觎我嫂子的男人成为什么朋友。” 她抬眼看到了过来应酬的祁曜,她赶紧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曜哥,救我,我被海王型渣男给缠上了。 秦司远被傅斯瑶怼得喉咙犯堵,甚至有些腥甜。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傅斯瑶,似乎再错过一秒都是他的损失,他鬼使神差地开口,“瑶瑶,我不喜欢....” “傅斯瑶?” 一个衣着笔挺的男人惊讶地走了过来,“还真是你啊,我的傅大小姐。” 祁曜从海城出差刚回来,海城那边天气热,他接受造型师的建议剃了个圆寸,一袭西服加持下,他手上还戴着一串沉香木的手串。 禁欲中透着斯文,斯文中带着矜贵,矜贵之外还有一种霸道又狂野的气息在涌动,总之这种状态有点复杂,看得秦司远更复杂。 他不认识祁曜,却在他的外表和气质的压迫下握紧了拳头。 傅斯瑶火速接话,“不是我还能是谁?碰到你真好,你送我回家吧,我和秦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祁曜觑了一眼秦司远,心想这败家玩意之前不是围着盛以若转吗? 傅兆琛和盛以若感情稳定了,他看自己没戏改找傅斯瑶了? 想到这,他瞪了一眼秦司远,推着她的轮椅,“瑶瑶,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傅斯瑶语气轻快,“下周拆石膏。以后走路还是要小心,我要告别高跟鞋了。” 两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看上去很熟。 秦司远沉声,“傅小姐,这是你朋友?” 祁曜故意恶心秦司远,他宠溺地看着傅斯瑶,嘴角拢出一抹笑,“我正在追求瑶瑶,你有意见?” 傅斯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表哥哄女人有一套,没想到唬男人更有一套。 祁曜的手捏住傅斯瑶的肩膀,他蹙眉脱下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入秋了,这家店冷气还开得这样足,冷了吧?” 傅斯瑶抬脸冲他笑笑,“走吧!” 她不是学表演了,更没和男人逢场作戏过,祁曜是行家,她是新手啊! 祁曜礼貌地冲秦司远点了点头,“秦律?那...我们先失陪了,你慢用。” 话音落,祁曜推着傅斯瑶走了。 秦司远起身站在那,他腿像灌了铅一样,他想追过去又觉得没立场,他握紧了拳头放在桌子上,脸色的神情十分难看。 因为他看到傅兆琛的保镖季沉对那个男人十分热络,似乎很熟悉,一个跟傅家保镖都熟悉的男人可想而知他在傅家的地位。 “先生,你要点餐吗?” 服务员的询问让秦司远莫名烦躁,“气都气饱了,你还指望我在你这吃饭?” 说完,秦司远系上了西服扣子,阔步走了出去。 服务员,“......” 他没想到这年头坐劳斯莱斯幻影的男人也走单。 到了车里,祁曜不耽搁地将西服外套抽了回来套在身上,“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