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城森冷的目光让傅兆琛也感受到了寒意。 傅兆琛的桃花眼淡然的看着夜遇城,他感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冷凛气息,似怒气,像杀意。 傅兆琛攥紧了手,“夜总这幅样子像是要狗急跳墙?” 夜遇城收回冷肃的目光,他恢复淡然,“傅兆琛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别每天像个苍蝇一样围着别人转,很讨厌。” 傅兆琛偏头又扫了一眼那扇紧关着的门,他觉得这不是和夜遇城纠缠的时候,他主动片过身,“我要去卫生间,既然夜总没癖好,是不是该走了?” “你不会觉得男人小便没声音吧?” 傅兆琛挑着眉恶心夜遇城。 夜遇城嗤笑,“傅家的公子真是长了张毒嘴,人们看着你爸的面子才让你三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傅某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 傅兆琛阔步进了洗手间,“满汉全席也是菜,你敢说它上不了台面吗?” 夜遇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疾步离开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狭小的空间内,盛以夏脸颊通红,她两只手紧紧地扒在秦司时的脖颈上,她因为紧张,鼻尖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秦司时却臂力惊人,他面不改色地抱着盛以夏,他嘴角上扬,“姐姐,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抱着你,离你这么近。” 盛以夏发现秦司时的眼神灼热,蕴含着某种赤城与激情的情愫,让她看得心慌。 “司时,你赶紧放我下来,夜遇城已经走了。” 秦司时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了下来,他贴心地帮盛以夏整理卷上去的裙摆,抚平上面的褶皱。 这时,响起了轻快的敲门声。 傅兆琛淡淡又轻轻的声音响起,“快点让大姐出来,夜遇城在找她。” 盛以夏捂了一下脸颊,而后又理了下头发。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低着头的她甚至不敢看傅兆琛一眼。 傅兆琛扫了一眼痴望着盛以夏的秦司时,他干咳了两声,“秦总,差不多了吧?” 秦司时垂下眼眸整理了一下领带,“谢谢妹夫解围。” 妹夫? 傅兆琛觉得秦家的男人都有一些恋爱脑和死皮赖脸在身上,一般人真扛不住,还好他不是一般人。 他扯了扯嘴角,“赶紧走吧,夜遇城杀个回马枪,大姐之前的谋划就都白费了。” 秦司时路过傅兆琛的时候,他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妹夫,你脑子灵光,人又正直,和你做连襟我很高兴。” 他压低了声音,“今天我欠一份人情,改日还给你。” 傅兆琛则开诚布公,“你要是真想还我这份人情,不如让秦伯伯他们放了黛可。” 秦司时,“......” 他没搭话,疾步离开了。 傅兆琛伸手捏了捏后脖颈,嗤笑,“出息,还想当我姐夫?” 他随即进了卫生间。 出来洗手的时候,他再次想起了沈知节和夜遇城。 又想到了盛以夏经历今天这一事,她会把流产的时间提前,他应该预定一个时间将血包通过知意蛋糕店的蛋糕运进去。 傅兆琛看着自动感应水龙头的流水,脑中闪过知意小铺和沈知节,夜遇城的名字。 “知节,知意?” 傅兆琛眼中的光亮再次放大,明亮如星子。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他没想到这次葬礼还有意外之喜,让他找到了新的关联。 另一边,夜遇城在翠柏林找到了盛以夏。 “伊伊,你怎么在这?” 夜遇城见盛以夏蹲在那看着路边白色的兰花,她伸手过来,他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盛以夏缓缓开口,“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空气也不好,我就出来走走。” 夜遇城眼底有些慌乱,他害怕盛以夏看到他和沈知节说话的场景。 他低头扫了一眼盛以夏的裙摆,有些褶皱,他嗔怪,“你怎么蹲了这么长时间?腿不酸吗?” “这里没有椅子,我蹲下休息而已,还好。” 盛以夏淡然地去抚裙摆上的褶皱,“啧,这个裙子的面料真容易皱,好丑。” 她爱美,喜欢打扮,夜遇城一直都知道,他蹲下帮她抚平裙子上的衣褶,“伊伊...你身上...” 雪松的香味? 夜遇城又想到了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心头震颤。 “我身上是不是有雪松香?” 盛以夏在手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适用装的超级雪松,她扯了扯嘴角,“我不太喜欢这种肃杀的氛围,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我故意喷了香水。” 她是有哮症的,但是是抑郁症引起的,并非生理上的疾病。 夜遇城惊喜地将盛以夏揽进了怀里,“伊伊,你终于痊愈了,鲜花布置的吊唁厅,你出入都没有犯哮喘,你真的好了。” 盛以夏挑了挑眉,她是好了,就是代价很大,她的心也彻底被眼前的男人伤透了,直到刚才,她对他除了虚与委蛇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