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傅兆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闭眼睛就是盛以若挺着肚子在他眼前晃,他就会心惊肉跳。 陈溪用郁金香害盛以若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了警醒也有了阴影。 他索性起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想和盛以若联系又有时差,想睡觉却又失眠。 黑暗中,他的眼明灭的火头格外明显。 忽而,傅兆琛的手机闪出一条信息,是秦司远。 他写了一句话——哥,你是不是睡不着?出来喝一杯?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起身拉开纱帘,只见一辆宾利停在楼下,他知道秦司远坐在里面。 他拿起手机给秦司远打了个电话,“秦律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门口来是想进来喝一杯?” 秦司远嗤笑,“哥,你测过智商吗?” “还真没有,”傅兆琛知道秦司远也是个聪明人,他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应该和你不相上下吧!” 秦司远手扶着方向盘,他舔了下嘴唇,“哥谦虚了,我怎么觉得你的脑容量上称秤也会多三两。” 傅兆琛倒是头次听秦司远恭维他,可是他听的恭维从小到大就没停过。 “秦律,瑶瑶睡了,你进来和我喝酒不合适。” 他语气很淡,但压在秦司远的心头却很重。 秦司远咬了下嘴唇,“要不我们出去喝?” “明天你不是要同我去警局?” 傅兆琛掐着烟含在嘴里深吸了两口,他缓缓吐出烟气,“你对那个张清瑶可能没什么,但瑶瑶不认为没什么。所以,巴结我没用。” 秦司远仰靠在座位上,“我们俩聊聊,行吗?” 半刻钟后,傅兆琛穿着睡衣套着羊绒大衣走了出来,拉开车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即怼给秦司远一瓶酒。 “想好再喝,季沉他们都睡了,你喝了酒就要睡在车里了。” 傅兆琛神情淡淡的,他拧开另一小瓶xo抿了一口,秦司远则拧开瓶盖,“那就睡车里又冻不死。” 傅兆琛嗤笑,没搭话。 两人沉闷地喝了一会儿酒,秦司远突然开口,“傅兆琛,对不起,之前我冒然追求盛以若给你造成了困扰,其实我是没看清自己的心。” 傅兆琛没想到秦司远竟会和他道歉,他讥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追求过的女人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嫂子?尴尬?” “不单纯是,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秦司远神情灰败,“我也因为当初的事遭到了反噬,瑶瑶她就因为这件事,她一直都不接受我。” 傅兆琛喝了一口酒,“你喜欢我妹妹什么?” 秦司远脸颊泛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单纯喜欢瑶瑶的脸和腿。” 傅兆琛,“......” 他讥诮,“你倒是实诚。” “呵,都是男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盛以若起初不是因为她好看?” 秦司远此刻少了做小伏低,和傅兆琛说话就像是老朋友或者同学,他眉眼含笑,“说实话。” 傅兆琛干咳两声,“我喜欢以若的全部,包括身体。” 秦司远觉得傅兆琛挺狗的,段位比他高。 他舔了下嘴唇,“我是后来才喜欢瑶瑶的性格的,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可以照亮我的一切,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太阳能蓄电池一样,很快就满电复活,充满了力量。” 秦司远提到傅斯瑶的时候,他眉眼间尽是温柔,“如果说初遇以若的美好是月光,那遇到瑶瑶就是我的太阳女神。没有月光,人不会怎样,可不能一天没有阳光,没有太阳。” 傅兆琛明白秦司远心中所想,他对盛以若的依赖也是这样的。 无论白日里他多忙多累,只要回家看到盛以若或者去她办公室见到她,他的阴霾与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一瓶酒下肚,秦司远有点晕,他看了看自己的酒瓶,上面隐约看到了蒸馏伏特加的字眼,他看了看一丝醉意都没有的傅兆琛,“你给我喝烈酒?” 傅兆琛嗤笑,“我怕你晚上睡在车里冷。” 他推开车门,“走了,你早点休息。” 秦司远见重影的傅兆琛进了门,他嘟嘟囔囔地说,“真绝情....傅家人都绝情....” 他偏头看着黑了许久的卧室,他在想傅斯瑶到底在哪一间呢? 第二日,秦司远醒来时看到了天花板,上面的吊灯有点晃。 他隐隐约约听到楼下男女说话的声音。 秦司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家,更不是他的卧房。 他步履虚浮地去看门,就见傅斯瑶看着资料,有些不耐烦,“哥,你还让秦司远睡啊?” “不让他睡又能怎样,人现在都是晕的,还能说明白话?” 傅兆琛看着当地的报纸,语气少有的有耐心。 秦司远轻咳了一声,“我能说明白。” 傅斯瑶抬眼看向秦司远,他也正在看着她,一瞬不瞬,好像少看一样,他吃了大亏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秦司远都在为傅兆琛的案子奔波,而且收效良好。 黛可那边则出具了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