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衙。 知县听到洲府的师爷到来,以为是他升任知府的事情有着落了,急忙整理衣冠出来迎接。 “陆师爷,您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好让下官前去迎接?” 陆绩却是皮笑肉不笑。 “在下只是个师爷,怎么敢让知县大人去迎接?” “来人,抬上来。” 只见两名官差把知县之前送去的炊饼用担子挑了进来。‘ 陆绩说道:“知县大人,知府大人说了,您送的黄金打造的太上老君他就收下了,下不为例,至于这些随便拿去忽悠他的炊饼,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随便忽悠?” 知县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哎呀!陆师爷啊!这话是何意呀?” 陆绩冷冷一笑,玩弄着自己的手掌。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问我?” “我确实不知道啊!” 知县也是个聪明人,看到陆绩玩弄着自己的手掌,立刻就懂了,“来人啊!快取五百两银票来。” “五百两?” 陆绩坐了下来,“知县大人,此事关乎着你的前程,你认为只值五百两吗?” 知县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大叫道:“来人,取两千两来。” 随后,一名仆人拿来一张银票。 知县急忙将银票塞到了陆绩的手里,讪笑道:“陆师爷,现在您可以直言了吧!” 陆绩站了起来,伸手轻拍着知县的肩膀,叹道:“知县大人,你好糊涂啊!你们阳谷县最好吃的炊饼是哪家的?我听说是那个什么三寸丁的,你要孝敬知府大人,当然要拿三寸丁的,怎么能随便拿些去忽悠知府大人呢?” “话我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现在补救,也许知府的位置还是你的。” “对了,知府大人还在等着五百个炊饼呢!” 知县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买。” “好!我等你。” 陆绩把银票揣在了怀里,这才悠闲地坐下来开始喝茶。 知县想到因为西门庆的五百个炊饼,惹得知府大人很不高兴,知府的位置能不能得到另说,这知县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下去也不知道,最令他气愤的是又多花了两千两,这损失得从西门庆那里捞回来。 随即,他立刻安排轿夫,摆道去西门庆的宅院。 西门庆见那个贪得无厌的知县来了,急忙带着众妻妾迎了出来。 “小民见过知县大人,不知知县大人驾临寒舍,有何吩咐?” 知县从轿子里走出来,背负着双手,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好你个西门庆,你用什么做的炊饼,知府大人吃下去后感觉肚子很不舒服,你该当何罪啊?” 西门庆一听,听得冷汗直流,寻思着自己卖给穷人的炊饼自然是用过期面粉做的,可是送给县衙的炊饼,那是用最上等的面粉做的,怎么可能吃了肚子不舒服呢? “大人,应该不会啊!我……” “闭嘴!” 知县怒斥道:“知府大人说了,你得赔偿他两千两的损失,要不然现在就将你拿下,把你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别!千万别!” 西门庆吓得背脊直冒冷汗,急忙叫道:“管家,立刻去取两千两银子来,不,三千两。” “大人,那两千两是赔偿给知府大人的损失,其余一千两是孝敬您的,希望您替我美言两句,不要治我的罪啊!” 知县本想讹他两千两,没想到还多了一千两,阴沉如水的脸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立刻将西门庆扶了起来。 “西门大官人很懂事,本县一定多为你说好话,你就放心吧!” “对了,知府衙门的人还等着五百个炊饼呢!他要求的是和那个三寸丁做的味道一样,你做好了送县衙来,快一点啊!” 知县拿了银子走后,西门庆怒骂道:“你这该死的臭知县,那么贪得无厌,你生儿子没屁眼。” 可是随后一想,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出和武大味道一模一样的炊饼呢? 罢了!我只能去找武大买了。 随即,他带着两个随从秦寿和楚生向武大家走去。 见到西门庆到来,何飞就想到自己两个儿子昨晚上吐下泻,差点命都没了,不由得捏起拳头想去找他算帐。 武直知道何飞为什么会生气,急忙拉住了他。 “别冲动,你的气我替你出。” 这时,西门庆一改往日本色,笑着走了进来,可那色眯眯的眼光始终游移在潘金莲那凸凹有致的身体上。 “看什么呢?” 武直大叫一声,随即用他那三寸丁的身体挡在了潘金莲的前面。 “嘿嘿……” 西门庆咧嘴一笑,“大郎,生意挺好的嘛!” “有话说有屁放!” 武直说着把帘子拉上,让西门庆看不到潘金莲。 西门庆虽然心中很愤怒,但此刻有求于武直,也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