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末将乃安南公主旗下副将,听命于安南公主。”
话刚说出后的太子就后悔了,顺着台阶立马下来:“既如此,你便在这守着吧。”
远处见太子被赶了出来,一抹倩丽的身影走了出来:“殿下,一个奴婢也敢拦您,安南妹妹也太不知礼数了。”
太子目光阴沉的望着偏殿:“无妨,孤倒要看看安南能嚣张到何时。”
临近大婚,太子的一言一行更要慎重,何况他的太子妃是陈首辅的嫡女。
当今圣上把政务全交由内阁处理,而内阁由陈首辅率领,陈首辅又是极在意规矩行事之人。
安南回京的第五天,皇上终于想起还有个刚回京的女儿,姚皇后准备了家宴。
见安南又把披风脱下,东哥连忙把人捂住:“公主,太医说您不能受凉。”
京中的天比北域还要干冷,宫中的地龙也不甚暖和,凄冷让安南的咳疾更加严重。
安南拿着帕子捂嘴:“多拿些汤婆子便是,今日是躲不过去的,好不容易见到父皇本宫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天下虽大乱,但最有权力的还是皇上,也是他能决定这些人的生死。即便是安南再嗤之以鼻也得抱住皇上的大腿。
安南换下似火的红衣,穿上亲王的青衣,龙在双肩,背负江山,手中暗藏对宗族的敬仰。
安南身姿挺拔,双眉中带着英气,梁公公为安南穿戴整齐,眼睛突然丝润起来,喃喃说到:“公主越发有亲王之气。”
安南自出生起梁公公便常伴左右,看着安南从包裹中长大去往北域,在荒芜的公主府长年等待,终于长大后的安南公主回来了,梁公公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个小公主会活不到长大。
刚踏出殿门,拐角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安南,你在宫中数日却从不给母后请安,枉有公主之尊。”
“你再不知礼数也不能顶撞母后,母后被你的气的茶饭不思。”
“姚峰哥哥千里迎你,却被你戏耍,如今只能在床上,你不去赔礼道歉不说,还惹怒老夫人。”
“安南,你实在不知所谓。”
女人气鼓鼓的说完,刚欣慰到流眼泪的梁公公脸立马吊了下来一甩拂尘,斜眼骂道:“不过是皇后娘娘养的逗趣的玩意,如今倒觉得自己飞上枝头了,敢对真正的主子不敬了。”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想想主上是谁。”
梁公公是公主府的大太监,生平只认安南一个主子,自从姚皇后想让此女去公主府暂住,梁公公就记恨起了人,虽是皇后懿旨,但梁公公拦着门,从未让人进过。
安南拧着眉头盯着眼前穿着公主服饰的女人,满脸疑问的看向梁公公:“什么东西?”
梁公公故意大声回到:“回公主,姚家送进宫的人,娘娘心善认了义女便养在宫里,皇上给了承平县主的名号。”
“公主您身份尊贵,以后非得避着这种不干不净的人才对。”
安南虽是公主之尊,但享有亲王地位,有自己封地,可以养活自己的官员和百姓。
公主、群主、县主这些真正让别人不敢小瞧的是地位,后宫公主封号众多,但享有亲王之尊的只有安南一份。
哦,原来这就是女主,安南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女主长得极好,柳叶细眉鹅蛋脸,四肢纤细皮肤白,眉眼弯弯看着就让人欢喜。怪不得能把太子迷得只爱她一人。
即便是现在大吵大闹,也只会让人觉得她是被别人为难,受了很大的委屈。
只是这边的人全是护着安南的,即便真是安南的错,这些人也只会护着安南。
安南摇摇头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但一想原文中自己就是被这个女人夺走一切,安南暗骂自己脑子有问题。
察觉到安南的不喜,东哥一脚踹在姚夜宴膝盖窝。
“你……”下巴被掐住,姚夜萱只能恨恨的瞪着安南。
用脚尖抬着人的下巴,看着姚夜萱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安南冷笑:“本宫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是主子。”
“东哥把人压下去,跪在宫门口,本宫倒要看看皇后娘娘会为了她怎样训斥本宫。”
宫宴上歌舞升平,美女跳舞给安南眼花缭乱。
“怪不得都想当皇上,有这么多美女给我我也想当。”
太子疑惑的看过来:“安南说什么?”
“安南可曾看到承平县主了,今日未在母后身边见过。”
一不小心说心里话的安南心中一紧:“回皇兄,不懂规矩,本宫命人代嬷嬷教导,本宫心善,为母后解忧是分内之事。”
偏殿之事,安南没并封口,现在后宫之人都已听到风声。
太子被噎,目光幽怨的盯着安南。
“陛下,今日家宴没有外人,太子大婚临近,后宫的皇子公主年纪也都不小了,内务府已经送来了一批名单。”姚皇后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神情:“就等皇上定夺了。”
身边坐着雍容华贵的姚皇后,下边坐着一流的绝色美人,皇上的眼神却还在中央的舞女身上,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此事明年开春再议,皇后多留意人选便是。”
看来十月末的历朝太子和使臣一定会来,在场的所有公主心里一紧,包括安南。
历朝传说没有人伦,是个人间地狱。
安南眼神搜索着场上的美人,十分的想塞给皇上几个,聊表忠心。
“父皇,北域荒瘠苍凉,这是北域独有的松茸,儿臣特来进献给您。”
皇上一直不喜北域,那里越是穷山恶水皇上越是高兴。看着两盘子的松茸连对着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