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却显得人弱柳扶风。
含真顾盼神飞,一脸喜色,她反手握住萧秋雨向她托去的手。
“萧大哥辛苦了。”含真拿出帕子替萧秋雨擦拭了额角的汗,转而又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我亲手泡的茶,萧大哥尝尝。”
萧秋雨虽心思浮动,但也还是拿起杯子细细品茶起来。
“此茶香气浓郁丰富,滋味强劲厚重,回尝更是甘甜可口。”
含真眉眼弯弯,很是温柔。
“丹凤,我们……”
萧秋雨的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屋子的大门被人狠狠地踢开了。
屋内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萧秋雨把含真护在身后,随即往门那边走去。
“萧秋雨你果然能耐了。”柳余恨嘲讽着。
含真紧紧抓住萧秋雨的袖口,头从他背后探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柳余恨的脸已经算不算一张脸了,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千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地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而他的右脸却是俊俏的很,比萧秋雨还俊俏风流个几分,那只凤眼更是风流。他的一双手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钧,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啊!”含真吓得连忙把头靠在萧秋雨的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萧秋雨见此一幕勃然大怒,他呵道:“柳余恨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大半夜来我屋子里吓人。”
“咯咯咯。”柳余恨怪笑出来,他的眼睛紧盯着萧秋雨背后的含真,仿佛要把她衣服扒了一样,“我发什么疯?我看是你发什么疯!”
“飞燕让你把上官丹凤杀了,你却没有杀了,反而还金屋藏娇起来。”柳余恨说到这里已经满是疯狂,他就像个疯子一样一直打量着含真。
听到上官飞燕,含真害怕一样紧缩了起来。
萧秋雨低声安慰着:“别怕,我已经不爱她了,这几天都是来找你,对她能避则避。”
“呵,你不是爱飞燕吗?”柳余恨冷笑一声。
萧秋雨面色惨白,仍是护着含真,嘴上回击:“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的什么心思,我不去找上官飞燕你难道不快活?”
柳余恨声音嘶哑:“确实,确实,我应该快活!”
可是我看到你如花美眷伴身旁我便不快活了!
嫉妒与愤恨充斥着柳余恨整个身体。
他嫉妒萧秋雨佳人入怀有着一副好相貌。他愤恨萧秋雨对上官飞燕的不忠!
他同时也在想,上官飞燕的魅力其实也不过如此,萧秋雨居然离开了她,那他苦苦追求多年算得了什么!
可怜可恨!
萧秋雨神色一凌:“那你还在做什么,我只要丹凤。我得了丹凤,便不会去纠缠上官飞燕,你岂不开心?”
柳余恨道:“我是应该开心,可是她如果泄露计划怎么办?”
萧秋雨道:“我会看着她,绝不会让她把计划泄露。”
得了保证柳余恨便也不说什么,反而意味深长的说:“希望你能看的住她,不然的话……”
柳余恨的话没有说完,不过萧秋雨和含真已经意识到后面的威胁。
如果泄露了计划,那就去死。
不仅含真要去死,萧秋雨也要死。
柳余恨威胁已经到了,便不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不会告诉上官飞燕的吧。”萧秋雨问。
柳余恨头也不回说道:“只要她不问,我就不说。只要你不漏出马脚,那我也不会说。”
萧秋雨放下心来。
等柳余恨走远,含真被萧秋雨扶到床上。
这一次萧秋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去隔壁睡,反而是脱下外衣钻进被子,紧紧抱着含真。
含真身体一僵,却不说什么,任由对方抱着自己。
“我就抱抱。”萧秋雨蹭了蹭含真的头发,眷恋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床围之间,一股陌生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徘徊着。
含真心中暗叹,果然有张好脸皮做起事来不觉得恶心,如果换成柳余恨那样,她不得吐个七八回。
“那人是谁?”含真明知故问。
萧秋雨却不知含真已知道对方的身份,他道:“玉面郎君柳余恨,和我算得上同僚一起办事。”
“为谁办事?上官飞燕吗?”含真的脸颊轻轻贴着萧秋雨的额头。
萧秋雨这次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难以启齿:“不是,你不要多问。”
含真全身一抖,害怕起来。
“我不是凶你,我对你的感情虽然来的快,但是也是真心实意要和你过日子。”萧秋雨轻叹一声,用自己的手暖着含真的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总得知道要杀我的是谁,死也要死的明白。”含真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秋雨这下生气起来:“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话不像以往充满了戏文子那样梦幻,反而有种踏实。
“那柳余恨和你比谁厉害。”含真像是好奇一样询问着。
萧秋雨答道:“其实半斤八两,明面上他最厉害,其实也是因为他最爱出风头,我不太喜欢这样。”
他是读过圣贤书的,本就自认君子,好儒雅风流之事,对于这种奴才争宠的行为嗤之以鼻,自然也不会去显摆武功。
含真回握住他的手,指甲蹭着对方的指甲:“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