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的尸体从怪人D口中消失,无踪无迹。
Player1嘴角一勾,回收完毕。
她看了一眼系统背包中占据一格位置的[狯岳的尸体],顺便把他的刀和原来她手中的木刀也给回收了。
从湖中冒出头来,直接对上了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薄荷绿眼睛,在水中的Player1开心地和岸上两人挥挥手,然后向他们游了过去。
师门败类狯岳一除,心情都愉快了不少呢!
其实关注着Player1的时透有一郎表面依旧没有什么好态度,只是在一旁看着时透无一郎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处理完了?”
“已经可以了吗?”时透无一郎同时开口问。
“嗯。”Player1对兄弟俩的同步开口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走吧。”
“你们处理了几个?”她想起来问一句,“加上狯岳应该有6个。”
“包括长脖子怪人,4个。”走在前面的时透有一郎说。
“我之前处理了一个,还有狯岳。”Player1算了算,“那应该就没了。”
为了避免冷场,在回去的路程中她主动出声:“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阿一是指比赛吗?”时透无一郎问,他看了看前方哥哥的后脑勺,“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没有必要继续参赛了。原本借助参赛名额观察的计划打消,队伍里面还有别人可以参赛。”
“不如说本就是我们占了他人的名额,这下刚好可以还回去。”时透有一郎接话,又反问一句,“你怎么办?”
“我们可没有替补队员。”Player1说。她是队伍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话说回来,你们也翘课?”她忽然调侃一般问道。
时透无一郎回复:“请假了。”
“事急从权。”时透有一郎这样说。
三人全身湿漉地又翻墙回到龟梨总司面前,被他招呼去换衣服。
感叹着大家行动方式(指偷偷翻墙进赛场区域而不是光明正大走正门)是如此相似,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呼吸法家人的Player1有些走神地跟在时透兄弟身后,往龟梨总司准备的休息室走去。
走到休息室门前,时透兄弟停了下来,时透有一郎把带路的龟梨总司拦下,示意Player1说:“你先进去。”
Player1从善如流地进入并锁门,和两兄弟一起被关在门外的龟梨总司一脸懵逼:“休息室其实够大……”
还没等他表达出“你们可以一起换”的意思,未尽的话语就被时透有一郎打断:“她是女孩。”
龟梨总司闭上了嘴。
虽然时透兄弟长相清秀,又留着长发,但是没人会觉得他们像女孩,而Player1的中性面孔就比较迷惑人了,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第一印象会严重影响他人判断她的性别。
而在休息室里面的Player1看着送来的衣物默默点赞,龟梨总司连内衣都贴心地送来了——虽然只有内裤,而且竟是四角裤派,她合理怀疑时透兄弟收到的也是同款……外衣倒是没什么所谓,但是她还是决定换上系统背包里自己存的内衣,不然怪别扭的。
等换好衣服披着毛巾的时透兄弟走出来的时候,Player1齐肩的头发已经不会滴水了,而他们两个的长发还湿乎乎的。
作为兄长的时透有一郎很自然且熟练地帮弟弟擦头发,看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聊的Player1看着他们的互动随口问:“要我帮你擦吗?”
“…什么?”专心使用毛巾的时透有一郎慢了半拍反应道。
Player1看见头发中的水已经开始渗透时透有一郎背后干燥的衣物:“你的头发快把你的衣服重新弄湿了,有一郎。”
“…不用。”时透有一郎拒绝,但被时透无一郎的声音盖过,“那就拜托阿一啦。”
Player1选择性听取了时透无一郎的回答,走过去接过对方递来的干净毛巾,一步绕到时透有一郎背后直接上手。
被强制接受帮助的时透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觉得很不自在,脖子或者后背被不小心碰到的感觉非常明显。明明其实直接当作是去理发店时的情况就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轻易忽视。身体突然变得非常敏感。
他皱了皱眉,把手中的毛巾在时透无一郎的头上一按:“自己擦。”
时透有一郎说完之后往背后伸手想要从Player1手中夺下毛巾却被她躲过,还被询问:“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有紧张。”他扭头,“把毛巾给我。”
“无一郎的头发还没有擦完呢。”Player1用下巴指了指。
时透有一郎转过身,一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手掌心朝上伸到Player1面前:“他会自己擦。”
Player1觉得别扭的时透有一郎有点可爱,她终于理解到现实中的网友们为什么会喜欢蹭的累(傲娇)了,这种属性真的绝妙啊。
“你笑什么?”时透有一郎瞥见突然笑起来的Player1,觉得有哪里不妙,警惕地开口问了句。
Player1也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痴笑起来了,但是她在被抓包后并没有收敛笑意,非常正经地答道:“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时透有一郎抬眼微微挑眉,可有可无地应了声:“是吗。”
“快把毛巾给我。”他重复道。
“我帮你擦会怎样啦…”Player1没有坚持,无奈地把毛巾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