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措茫然。
“我想着说拿东街的一间铺子跟四爷您换那间戏园。”说着黄山将铺子的票据都摆放在了桌上。
四爷拿过看了眼,露出惊讶之色,“这间铺子算是东街的旺铺了,跟西街的戏园换,黄老板是不是你亏的太多了。”
四爷的回答出乎意料,看来是有戏,黄山赶忙编了个理由说到,“我家老太太喜欢听戏,所以想着换一间让她时常能去。”
“行!第一次做生意当然爽快些,后面再做不难,你说是吧黄老板。”
一切进行的太过于顺利,以至于黄山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劲的点头应和着。
四爷只不过是抬手,不远处就走过来一人,低下身子,四爷在他耳畔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坐这喝会儿茶,我叫下人去取地契去了。”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屋子里的两人不再说话,那气氛微妙且尴尬。四爷用着木棍挑动着笼子里的鸟,只听见几声叽叽喳喳的急促鸟鸣,四爷倒是乐开了花。
四爷玩弄了一会儿笼子中的鸟,去取地契的人还没有回来,黄山有些不安的张望了一眼,这微小的动作,却被四爷瞧到了。
“怎么?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会——”黄山试图掩饰,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却没有动一点。
“不过这去了也有些时候了,也该回来了。”四爷的话不温不火的,却有种震慑力,黄山整个人从进屋开始就呆坐在那里,拘谨的很。
“对了,一会儿别忘了把那笼子带走。”四爷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笼子挂了上去,顺手取了个空笼子递给黄山,“你不是说要养鸟吗?反正我这笼子空着也是空着,送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黄山自然是不想要那破笼子的,四爷也没说什么,就是提着那空笼子看着他,平缓的眉头突然轻皱了一下。
“那我就收下了。”
突然转变态度的黄山,只能将那笼子收下,四爷也赔笑着坐了下来,“这鸟换了个大点的笼子,这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是。”黄山随口应和着,就这样又坐了一会儿,那去取地契的人总算是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着急。
四爷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方才那人已经走到他身后,弯下身子在四爷耳边说了什么,方才神色缓和许多的四爷,这会儿的眉头已经紧皱,端着茶盏的手都用力的几分,手背上爆起了青筋。
“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四爷那表情变化的很快,说着将地契摊在桌上推到黄山面前,黄山也将早已准备好的地契送了过去。
四爷却不急着拿那张地契,黄山心里一沉,莫不是突然变了卦,想要加码不成。黄山小心翼翼的看着四爷的脸,却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试探着问到。
“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方才下人跟我说了,这地方有快一年没交租金了……”四爷的话停了下来。
“所以?”
“没什么。”说着四爷将地契拿起转手就交给了下人,“刚好补上你那东街铺子的价。”
黄山听闻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四爷还这般通情达理,好说话,跟外面传的还是有些区别的,心想着将那戏园地契收好。
“那铺子的租金你到时候去收便是。”
“好勒!”黄山赶紧答应下来,慌忙的站起身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感觉有些窒息,“如若没有什么事了,四爷那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茶还没喝呢。”四爷假意挽留,身子倒是实诚也没站起来的意思。
“家中还有些事要去处理,过些日子再来跟四爷好好聊聊生意上的事。”
“既然你家中有事,我便不再留你。”四爷说着面露惋惜之色,“正巧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送你了。”
四爷的话才刚说完,黄山就迫不及待的转身要走,意识到有些不得体这才正衫跨步朝着外面走去。浑然不知目送他离开的四爷,此刻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黄山刚走没一会儿,方才还和气的四爷,突然面露凶光,一旁的下人见色不敢吭声。
“管那戏园的是谁!”
“回四爷,是…二…狗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四爷深吸一口气,那面色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站起身来,这会儿已经难以看透他的表情。
“去把他悄悄处理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会偷吃的狗。”
“是——”
黄山拿着换来的地契紧紧攥在手中,这下可算是有对付那帮家伙的本事了。门外早已等候着的车辆,黄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钻进了车子里。
“都给我等着吧。”黄山暗暗说到。
那日后黄山那家伙也没有来戏园闹事,不过秋生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时刻提防着。
“你说黄山那家伙还会不会来闹事?”英红拿着扫帚,今天戏园已经散场了。
“你担心什么!他有本事再来,我给他好看。”清江的这番话没有一点威慑力,英红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也就嘴上说说了,等会来了你别第一个躲起来了。”英红丝毫没有给清江留面子,他的脸在那一瞬间发青。
“今天可算是结束了,一会儿去喝点?”有人提议到,“好久没出去喝酒了。”
“嘘,小点声别让师傅听到了。”
闹热的戏园此刻也安静下来,戏园里传来搬动东西的响声。一心想着偷懒的清江,用胳膊杵了杵秋生。
“角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