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烟分手的打击对严少聪肉眼可见的厉害,只能说他玩得更花更狠,周围的新欢旧爱数不胜数。
身边的兄弟都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
严少聪摆手,谁不知道呢,“世上的漂亮姑娘多的是……”
若娢角落里,默默抿酒。
这样……好像更加顺理成章,不会难过,也不用对不起,更不用低声下气,钱货两清,各取所需。
严少聪在她身上肆意驰骋,在她体内毫无保留的冲撞,也不管她是不是难受。
若娢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他,“我要钱。”
“你还真是不装……”严少聪嘴角勾起嘲笑,然后更加用力折腾她。
人尽皆知,她变成他的人,他眼底心中都不堪入目的那种人,但严少聪到哪里都有女人作陪,她也只是其中一个。
他再鄙夷,若娢也能心安理得的收钱,她一张张存起来数过去,交到医生手里。有时候实在累了,就蹲在病房外面抹几滴眼泪。
所以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相安无事的。不喜欢不在乎,自然就很冷漠,何况若娢那木讷的性子,两人实在吵不起来。
严少聪搞到几张音乐会门票,大手一挥赏给了她。若娢十分珍惜,那是她几个月的饭钱,她拉上洛落,“咱们去听音乐吧。”
洛落惊掉下巴,“啊?”
舞台上美轮美奂,灯光效果皆是一绝,女孩高贵优雅,一身酒红色礼服,脚踩水晶色高跟鞋,在明暗变化中鞠躬致谢,天籁的音符在她修长的指尖跳动。
若娢听着听着就哭了。
后来在阵阵掌声中,场外神秘嘉宾上台,若娢擦了擦眼,那人竟然是……严少聪,他难得一身西服,领口的蝴蝶结小巧可爱。他坐在女孩身侧,四手联弹十分熟练。
他居然会弹钢琴。若娢忽地意识到,他比她长个七岁,又怎么会参与到彼此完整的生命中去呢?
男人女人……只看背影便是天生一对,若娢想,高贵的王子和公主应该就是这样。
结束后,严少聪被围在中间,人人皆道敬酒恭喜,包括那些绕在他身边的熟悉的大姐姐。
直到看清那女孩惊如天人的脸蛋,若娢才想起来,她好像在严少聪的手机屏幕上瞥见过她,好像是哪个艺术学校的校花。她……真漂亮。
门口吵吵嚷嚷,身着套装的中年女人目不斜视走向严少聪,她捧着束花,儿子的场子,她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若娢盯着那张脸,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你……”若娢还没说话。灯光下那张略显熟悉的脸便凑近上来。
“你是,祁家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严妈妈见到她第一眼就确定了身份,她慈祥的面容忽地扭曲,伸手揪住若娢的头发。
“我……”她来不及辩驳,头皮发麻,眼冒金星,不留神被严妈扯住撞在门口的瓷砖上。
“你们干什么呀。”洛落惊得去扶若娢,却被保镖拦住手脚。
现场一片混乱。
严少聪将弹琴女孩儿送回家,赶到医院时洛落已经离开。
若娢从手术室出来,额头上绑了纱布,好在是外伤,缝了六针上了点药就好,不过医生说好在位置靠上,抽线以后肯定是要留疤的。
若娢疼得倒吸凉气,她适应了下,在门口的侯药椅上坐了半天才离开。
深更半夜,顶着凉风在医院门口打出租。
严少聪将车子停在几米外的地方,鸣喇叭叫她过去。
若娢眼神微动,毫不犹豫坐上车。
“她打你,你就不会躲着吗?”严少聪发动车子,还不忘骂她,“顶着这张脸,非要去她跟前凑……”
若娢缩在后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车子在出租屋前停下,严少聪回过头,若娢阖上眼眸,累得睡着了。
他本想叫醒她,又一眼看见她额上渗出的血丝……
严少聪只能轻轻抱着她,一路上楼,她身子轻飘飘的,很像个小孩子,还是说,她本来就是小孩子?
她睫毛轻颤,好像还有泪痕。
严少聪俯耳,她嘴角嘟囔着什么,“哥哥,哥哥……”
回到学校,洛落没想到她伤得这么严重,她拿纸巾沾水帮她擦拭伤口周围,“那女人跟你有什么仇?真是的。”
“没什么的。”若娢不想提祁家那些事。
她站在镜子面前,撩开碎发,她真的和祁衡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脸吗?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
“没事的。”洛落按下她的手,她们这个年纪难免爱美,“现在肯定要留几年刘海遮住,不过等你工作了,可以做整形,疤能去的干干净净……”
若娢摇头,才不要。这样,是不是就能和祁衡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