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聪在严家大宅醒来,想着打个电话问问若娢的情况,谁知林嫂却说若娢整夜未归。
昨晚喝了许多酒,睡得沉,他轻揉太阳穴。严妈从厨房出来将外套仍在他脸上,“要不是青青把你送回来,这十天半个月又不打算回家了吧。”
“妈。”他提起那女人就烦,在公司一堆事情上于她计较,下班后还管着管那。
他撩起衣服就要出门,“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几天两人争吵不断,他已然很久没回去过。或许她能跟以前一样吃个醋撒个娇,这事他也就过去。
他刚启动车子,便接到手机上蓝千樱的电话。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严氏一年一度股东大会的日子,按理来说他是不用出席的,可严妈执意要他前去。他点头应和了几声,便结束了通话。
手机屏熄灭下去的瞬间,“叮叮”的声音伴随着亮起的新闻,屏保上闪起若娢笑容甜美,身穿校服的照片。这些都是公司强制订阅的商业新闻,他很少浏览,他瞥了一眼,准备放置手机的手突得顿在原地,他将屏幕放回到眼前,赫然显示着今早闫城的新闻头条。
“祁家私生女身份曝光……”
“秦氏股票波动,海外幼子强势回归,秦祁联姻……”
他拇指上滑,一条条新闻滚动在闫城的各个新闻媒体之上。他的气息越发沉重,紧锁的眉头拧的更深……他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合上疲倦的双目,深棕色的碎发有些凄郁。
十分钟后,他才缓过来,将车子掉了个头,往海边别墅的方向驶去。
宾馆的马路上总有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这种工作日的清晨便更是如此。若娢站在公交车牌边上,不慌不忙的神情有些格格不入。
她包裹紧了大衣,这是她随手从商铺里买来的,人来人来的早上,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她倚靠着公交车的窗口,很久没有出门,市中心的柳树早已发出新鲜的嫩芽,海边别墅的植物还枯萎着,她一度以为不会再抽出新芽。
其实生机勃勃的地方才适合生机勃勃的人。她应该可以解脱了吧。
回到别墅是中午,林嫂已经准备好饭菜,只等她回去。
林嫂站在门口,见她推门一步步走近到客厅,她稀奇的见她没化妆,好像还很疲倦,一晚上没睡似的。
若娢抬头看见屋子里开着灯,林嫂神色紧张,一句话也没和若娢说。
严少聪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她的脚步声便也看过来。
“你昨晚没回来?”严少聪端起桌上的咖啡,移开了目光。
“你不是知道吗?“若娢将包挂在衣架上,沿着楼梯上楼。她小的时候会问出这样天真的话,以至于后来再也问不出,他总是这样,对那些禁锢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倾其所有不许别人触碰。
严少聪跟上去,扼住她的一只手腕,就将她扛上楼。
林嫂回到厨房,这两人怕又有不消停。
她头晕眼花。直至后背抵住冰凉的被褥整个人才猛地清醒,“严少聪。“她嘤咛了一声。
他支住她的一只脚踝将她翻转过来,若娢整个人抵在床前,她刚将脑袋扭转过来,就感到后背一阵冰凉,衣服“嗤啦”一声在他的手中化为碎片。
光洁的后背上露出大片大片青紫色,还有男人动情时不自已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他们在床上尽兴了吧。他还能看见她肩头那个快要洗掉的纹身,他的名字“YSC“,多讽刺。
男人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冲动,若娢刚转过小脸就被他用力按下去,他压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满脸怒盛怒就要爆发,“娢娢,你真是好样的。”
他伏在她耳边,就想要伸出利齿,却发现她耳边那个就要粘合的耳洞。在她身上,当真是再找不到他的痕迹。
若娢整个人被埋在床里,她脑袋侧在一边,眼神呆呆的。
“你说话呀。”严少聪目光凑近她,这女人眼里都装了什么,她以前不是像个跟屁虫一样,非他不可吗,“你和你那个恶心的爸,和秦家,早就串通好的是吧……”
她的眼神动了动,又定格在窗外。然后嘴角勾起,笑着笑着然后就笑出了泪。
“严少聪,你不嫌脏吗?”她垂眸,严少聪的身体正紧紧靠在她胸前。以前他总骂她脏,这次终于脏的彻底,随他的愿,满意了吧。
“是,我是嫌脏。”
若娢身上松了松,就见男人高达的身影起来,她手腕一疼,整个人又被拉到他面前。
“他都碰你哪儿了?”严少聪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当真是连碰都不愿意再碰。
若娢还在笑,对着他笑。泪就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原来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手指动了动,就去解自己的扣子,衬衫丝袜内衣短裤,一件一件……
严少聪就站在原地,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的暧昧,那种忘情不能自已时留在女人身上的痕迹。
若娢就当真一处一处指给他看,“这儿,还有这儿……”她喉咙嘶哑,一字一句都混着那种说不出的苍白凄厉。
她一边笑一边说,那言语对他而言句句都是讽刺。严少聪心中涌出的气,憋在心口堵得难受,他心口难受,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若娢生生站在原地,他不说话,便光着脚走到他跟前,弯下腰来。这是回来后,除了那一晚她第一次主动。她勾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就要将靠近他的嘴唇。
他身上有严重的酒气,她身上混杂着严重的男人香水的味道。‘
就在两人双唇接触的一瞬间,严少聪猛地睁眼,用力推开她摔门而去。
若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