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吻落在身上,她身体给出的反应是最直观的,耳边传来散兵的轻笑,有几分戏谑,也有意料之中的掌权感。
澹月双手都捧住了他的脑袋,摩挲他过硬的发丝,等到他终于抬起头,脸上都是湿润的,她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神,伸手将他捞回来,吻他沾满爱欲的唇,舔他的牙尖,一并都卷入了肚子里。
她喟叹一声,感受到了从身到心的舒适。
“要不要我帮你?”
她轻声笑着,一头栽进他的颈窝里,一脸餍足地亲亲他的喉结。
散兵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脑袋,声音略显沙哑,满是轻嘲:“大可不必,你以为人人都热衷做这事吗?”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点我纵欲过度吗?”她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听到他的闷哼,才沾沾自喜地松开牙齿。
他低头瞥了眼她这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不动声色给她披上了衣服,眼底含笑:“难道不是?”
她说不过他,便堵住他的唇,轻轻咬住,从喉咙里发出烦闷的声音:“你好烦啊,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你想听的无非是讨你欢心的虚伪的话,我说你就信吗?”
澹月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相贴,嘟嘟囔囔着,“床笫之间,说一些无伤大雅的情话,有什么关系。”
……
少女心思敏捷,同样也极其大胆。
她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淫.靡,而且轻浮。
到最后散兵也没有说,她的话太多,他就用手指伸到下面堵住她的嘴。
澹月经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累得睡着了,不难猜到,她明日一定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并且深感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此刻。
散兵给她擦拭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半夜他回来,她有所察觉,翻了个身就滚到了他的怀里,他无可奈何,只能把手臂枕在她的脑后。
次日一早,澹月睁开的眼睛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总觉得身心俱疲,直到她看见身边躺着的少年,才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做梦,散兵昨天真的舔了她。
她静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他睡着后的眉眼,在他脸上盖了好几个吻,才肯作罢,等她穿戴好衣服,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散兵醒来,没看见身边的人,还以为她无法接受醉酒后的荒唐事,卷铺盖跑路了,不过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了,澹月拎着一大堆早点回来了,见他醒来,弯唇一笑。
“过来吃吧。”她喝了杯水,见他神情不自然,觉得有些好笑,“今天我们就走吧,海灯节已经过完了,我想在璃月其他地方再玩几天,然后我们就回须弥。”
他趿着木屐走过来,松散的领口露出她的牙印,她不免有点脸热,就走到窗口去吹吹风散散热气。
“你说我们?我不记得我答应了你要去做这些事。”散兵神情淡漠,说话像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像是在试探她的口风,他鲜少有这种谨小慎微的时候,昔日在至冬他面对冰之女皇也不会这样。
澹月颔首,几步走上前,指腹轻轻触碰他的颈部肌肤,牙印清晰可见,“你未经许可就擅自做的事还少吗?”
“比你少。”
他反唇相讥,她不怒反笑,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好像是哦,那再答应一件也没关系吧。”
比起晚上两人的温情放纵,这样的氛围出现在白天,散兵总觉得她像一只狐狸,莫不是在鸣神大社被那些野狐狸附身了,她身上不带刺的时候,都在撒娇。
白日宣淫莫过于此。
散兵捏住澹月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眯着眼道:“得寸进尺。”
他们并未有互诉衷肠的时刻,语言能言明的事情,用肢体动作能够更准确的传达,无需多言,那些矛盾误解都会迎刃而解。
澹月总会认为他是整个提瓦特最了解她心意的人,她无论做什么,他都能接住。
等他吃饭的时间,她就坐在窗户边盯着他,平时她都没有这么黏人,或许是昨夜里才亲近过,她暂时有些依赖性还没完全散去,只想一整天都黏着他。
想起之前和卡维的相处,澹月才首次发觉自己是个多么需要陪伴的人。
散兵知道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他喝完最后一口茶,她立刻就跳下窗台,黏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他的怀中腻歪。
“自己坐好。”他用戴了手套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淡淡地从她脸上划过。
澹月埋在他的身上,按着他的胸口抬起头,伸舌舔他的下巴,“我不要。”
他眸光微微晃动,手覆在她的腰肢上,她又凑近一点,含住他的唇缓慢地吮吻,散兵嘴上不饶人,却并没有阻拦她的动作,只是揽着她的腰,似有似无地摩挲,直到她亲着亲着轻哼一声,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粘人精。”
“嗯嗯。”
她心里欢喜,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要是另一种方式的斗嘴,她倒是可以多多尝试一下。
散兵没有料到澹月会让事情这么发展,不过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主动权交给了她,她却踢回到他的手里,那就没有办法了。
“散兵,我们该出发了。”
“需要我提醒你,是谁抱着我不让动?”
“嗯,可是我有些困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待一整天吗?”
“……”
散兵一低头,就看见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他并未说什么,便封住了她的唇舌,她会心一笑,更加紧密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