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用黏糊糊的声音答谢:“谢谢你…卡维。”
“别跟我客气,你要喝水吗?”他贴心地拿起一壶水,放到她唇角。
“嗯,好渴。”
她伸出舌头,像只虚弱的小兔子,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水喝,卡维的脸霎时间就爆红了,为了防止他做出非人的举动,他只能靠移开视线来克制想抱抱她的欲望。
卡维看不见水壶已经移位了,澹月喝不到水,眯着眼睛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后者几乎要弹起来,反应特别大。
“抱歉。”她意识到自己舔错地方了,哑着嗓子乖乖认错。
青年满脸通红,耳垂滚烫,“不,没关系,你还需要喝水吗,或者是要吃一点东西吗?”
“不用了,如果可以,能靠我近一些吗?”澹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生病往往是意识薄弱的时刻,她内心空虚,急需要一个紧密的拥抱来填补。
卡维靠近了些,方便听她的诉求,结果就听到她轻声呢喃:“好冷…能不能靠过来一点…”
“…澹月小姐,你的请求就是这个吗?”他磕磕绊绊,脖颈被一条纯白如藕节的胳膊勾住。
她无意识地把他拥住,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依赖地蹭了蹭。
“嗯,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把我推开。”
怎么会不愿意。澹月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孩子,卡维心悦她,所以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他甚至无法对她说出一个“不”字,可她是干净无暇的,不能被他染指。
卡维内心纠结,手根本无处安放,垂在两边,他听见自己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澹月小姐,你醒来后会忘了我吗?”
埋在他颈窝的声音又软又腻:“你希望我忘了你吗?”
“当然不。”
澹月轻声笑了,悄悄靠近他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身体很快给出反应,剧烈颤抖了好几下,被吻过的耳根一下子就泛起薄红。
“我好冷,可以抱紧一点吗?”她贴在他的耳边诱哄,同时她也彻底落入了八千戈神给她制造的陷阱中,依靠爱欲获得力量的人是他,她只是承载他意志的容器。
青年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这让她感到心安,他略带赧然的神情落入她的眼底,她从他的怀里探出头,缓缓吻在他的脸颊上。
“卡维…我会在须弥城等你回来。”澹月温热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青年收紧蓦地手臂,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更方便她啃咬他的锁骨了。
他的脸红透了,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紫发在他身上铺展,她的齿痕留在他的身体上,他突然也想咬她了。
…脸颊还是鼻尖,或者是,他看了眼少女泛红的唇,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你这样我会不想离开。”卡维不确定她的意思,她难道也喜欢自己吗?否则不会这样向他索取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可她真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澹月仅凭本能在亲吻他的身体,却不肯靠近他的唇,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狗。
等到她折腾累了,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卡维才能起身给她替换毛巾,不断地给她降温,直到后半夜,她才渐渐有了退烧的趋势,她半梦半醒地朝他索要拥抱,他红着耳根抱住了她。
他们就像真正的恋人。
卡维回忆起初次相遇的场景,她就是那样的耀眼夺目,而且鼓励他的理想,总是对他的建筑设计不假思索地给予称赞。
这些事情微不足道,他初尝情滋味,很容易就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控。
睡梦中,澹月还餍足地咬了他的喉结,让他也像发了高热一般。
次日清晨,卡维睁开眼,怀中却没了少女温软的身体,他出去找了一圈回来,才意识到她已经离开了,他有些失落,一低头就看见了夹在他腰间的一张字条。
「抱歉,我看你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你,我今天早上还有课必须赶回须弥城,谢谢你昨天一直照顾我,你的拥抱很管用,卡维,我不会骗你的,我会在须弥城等你回来。澹月留。」
…等他回来。
卡维摸了下锁骨上留下的小巧的齿印,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他现在很振奋,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初卡萨扎莱宫建成的那一刻,他倾覆的财力和精力都迎来新生。他无比兴奋。
他尝试用虚空联系了澹月,他极力克制自己的喜悦,生怕吓到她,她并没有很快回复,估计是刚到教令院,他并不着急,只想加快赶路的脚程,完成工作后尽快回到须弥城。
那边的澹月精疲力尽才回到家里,烧退了,她想回家换一身衣服再去教令院,一回去就看见呼呼大睡的蒙奇莉。
少年依旧保持她离开的姿势躺在床上,澹月给他松绑,把他扶起来。
“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昨天有些事才没有回来,你应该饿了吧,我会给你准备好早饭,你想吃什么?”她眨眨眼,少年面色冷硬,视线在她露背的裙子上逡巡。
她身上有那天晚上那个男性的气息,浓郁的笔墨香气。
澹月彻底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因为他看上去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或许是她最近看多了成熟的男性的缘故,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怜爱,“怎么了?”
野猫的爪子好像更加锋利了,他的紫眸里有不信任和戒备。
“你不是我姐姐,我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要离开这里,你无权把我关在这里。”少年语气强硬,似乎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
澹月说:“不行。你要怎么样才能留在这里?”
要把野猫驯服成家猫,她需要循序渐进,当然也需要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