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肃王的房间,她不想就这样折在肃王这个变态手里,她不想就这样屈辱死了。
她坐起来打量四周,自己坐在一个四周挂着红纱的床榻上,红纱外有个四四方方的大水池,现下正冒着浓浓浓雾气。
窗户外隐约数十名侍卫把守,她的匕首被收了,她连手脚上的绳子都解不开,难道,今夜是个死局吗?
董明玉从床上跳下来,看向案桌时,她眼睛一亮,她抓住杯具,以最小的声音往地下轻轻一碰,杯子碎了,她捡起碎片开始磨手脚上的绳子。
“王爷!”
门外脚步声传来……
肃王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急不可耐冲床榻上莹白的美人而去。
“小美人,等久了吧,本王来了!”
董明玉手脚被绳索绑着,墨发如水,披散在身后,她冷静的靠在床头柱子上,看向肃王。
肃王不知喝了多少酒,通身的酒气,董明玉内心反感,差点呕吐出来。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她忍着恶心朝他嫣然一笑:“王爷,我想通了,与其与你作对,丢了性命,还不如跟着你享荣华富贵。”
“美人想通了。”肃王颇为意外,混浊的眼睛一亮,盯着美人如花的素颜。
董明玉红唇张了张,声音又软又媚,“这绳子绑着疼,我这样怎么伺候好王爷你,王爷快过来帮人家解一下。”
“好好好,本王怎么能忍心让美人受罪呢。“肃王身上一件长祆拖着地,披着头发,露出胸膛,高兴的朝她走去。
肃王蹲着动手解她脚上的绳子,董明玉忽而一笑,伸手将藏在背后的杯子碎片抽出来,用足力气刺向肃王的脖子。
董明玉瞳孔地震。
肃王早有准备地往后仰,她只是浅浅划到了他的皮肤。
轰然间,肃王捂着不断往外滋血的脖子,红肿着眼睛,表情阴戾。
他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眼神凶残嗜血,“贱人!你敢诈本王,你以为本王傻吗?”
董明玉双手撑着地面,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抬头,眼神克制不住望着肃王,厉声高喝,“你最好杀了我,我要是死了,镇北侯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董明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突然觉得萧衡会替她报仇,萧衡明明那么恨她,怨她。
“你一个奴籍,无权无势,犹如一个破烂的垃圾,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又谁会在意一个蝼蚁的命?”肃王面容狰狞,无比扭曲,他沉沉地笑了起来,“杀你太轻松了,本王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杀了你这大美人,这具美丽的身体,本王得慢慢调教你,摧残你,□□你,你不是心高气傲吗,本王要你像狗一样求着本王……□□你。”肃王抓着她的头发,一脸淡定的说。
董明玉脸色惨白,长发凌乱粘湿在脸上,仇恨在她心中如潮水般汹涌起伏, “肃王,你恶迹昭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简直丧尽天良,你会不得好死的。”
“贱人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闲情诅咒本王。”肃王脾气上来,一语不发的将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丢到白雾缠绕的水池里。
“扑通”一声。
董明玉整个身子都淹没在水里,她觉得,自己今夜怕是死在这里了。
她死了祖母和阿景怎么活,母亲的仇怎么报?
她心里好像刀子划过刀面,她好恨,她好不甘心。凭什么奴隶就可以被他人随意打杀,凭什么奴隶年纪轻轻就可以由肃王□□,挖掉眼睛,尸体像垃圾一样装在马车里。凭什么她要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
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奴籍吗,因为她们血统卑贼,不像他们生来皇亲贵胄,血统高贵。
不,是因为她们不够强大,没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所以改变不了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的命运,这个吃人的权势,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
董明玉忽然就明白了。
她握紧拳头,心里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她抬起眼睛,带着仇恨和不甘,不管怎么样,就算如蝼蚁一般,她也要活下去。
董明玉咬紧牙关,靠在水池边,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肃王!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今夜在此发誓,若我还有一条命活着从这里出去,来日定将你碎尸万缎,挫骨扬灰。”
肃王披散着长发,眼睛凹陷又污浊,像一个喝人血的恶魔,异常的可怕。
他脱了不急不慢一件衣裳,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这些话本王听的太多了,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伺候本王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今夜要是把本王哄开心了,没准本王还能封你做个妾室陪着本王风花雪月,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
他把外祆丢在一边,似笑非笑的跳入水池,左手抚摸着她的香肩,右手挑起她身上的红色纱裙,凑近鼻子闻着她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好香!本王果然没看错人,是少女的处子血的味道。”
董明玉骤然从另一只手抽出一块细小的杯子碎片,豪不犹豫朝肃王背后扎去,哧地一声,肃王看向后背明晃晃插着一块杯子碎片。
“居然还留了一手,本王小看你了。”肃王闷哼一声,眉头紧锁道。
董明玉呼吸沉重,忍着胸口泛疼,拖着从头到脚都湿透的身体向前方爬去。
背后沉沉地一凉。
董明玉骤然回头,却见肃王拉着她白玉般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