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那姓白的书生所住破庙离这里不远,走着去就行。”
徐逸笑道:“我也不瞒你,肯查这个案子,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图谋。”
“总之,我不会害你。”
那书生所住的破庙位置极偏,竟是在城外的镇子上,二人出花楼时还是上午,待寻到时,日头已落了山。
“不是说不远?”余笙糖葫芦都吃了个干净,看着天色调侃道,“这太阳可都落山了,没有马车跟着怕是回不去吧。”
“我记错了,”徐逸倒是心安理得:“不过对庐将军来说,不算远。”
他笑:“他不是不急着破案?那便让他再快活几日。”
“你我尚不知白书生是何许人,这里人生地不熟,莫要轻举妄动。”
二人来到庙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
很快,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循声出门查看:“敢问二位贵客是?”
徐逸处之泰然:“在下本计划从外州赴中渊赶考,与夫人路过此地,看天色已晚,便想着借住一晚,歇歇脚,不知小公子可允?”
听是来赶考的读书人,书生立刻侧身请进:“那是自然,这书庙就是建来给各公子读书歇息的,二位快快请进。”
余笙笑道:“多谢小哥了。”
书童多打量了余笙几眼,徐逸瞧见,冷声问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夫人说?”
“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会,冒犯了!”
书生行礼道着不是:“在下名唤贤书,二位唤我名字就好,莫要唤公子了,若再叫,真是折煞我了。”
“不妨事,”余笙直觉此人有些奇怪,“小公子如此诚恳,若是我们再追究,岂不是我们的不是了。”
徐逸环顾四周:“我见这有四间房,劳烦小公子替我们收拾一间出来,能睡下就行,不必过于精细。”
“这……”书生有些犹豫。
余笙温柔问着:“有何难处不妨直说。”
“实不相瞒,这庙里还有个公子,”书生笑得有些尴尬,“不过他一心埋头读书,不怎么出来罢了。”
余笙与徐逸对视一眼:“那位公子住在何处?”
“就这间,”贤书指了指西边的厢房,“待他出来,二位不必打招呼,权当作没看见就行。”
他压低声线:“这公子怕是读书读魔障了,神情有些奇怪,您二位别吓着。”
徐逸点头:“无妨,不如我们就宿在他东边这间,相互有个照应。”
“还有就是……”贤书面色发红,支吾着,“毕竟是个读书之地,按建庙时候就定下来的规矩,得男女分房。”
余笙面露尴尬,忙娇嗔地瞧了徐逸一眼,掩饰过去:“无事的,一切按贤书的规矩来,那我便歇在西边那间吧。”
“好好,”贤书应着,“我就住在小娘子隔壁,有事您随时唤我。”
“贤书,外面什么动静这么吵闹,我都读不下去书了!”
门忽然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面容枯黄的男子,他满腔怒火,瞧着在场几人:“你们谁啊!”
余笙被徐逸拉在身后,趁着月色,瞧见了男子满口枯黄腐烂的牙齿。
徐逸坦然应答:“今夜太晚了不便赶路,在下携夫人借住一日,打扰公子用功了。”
“在下姓徐,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那男人眼底乌青,精神不佳:“姓白,无事别打扰我。”
随即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余笙同徐逸对视一眼,思量片刻,对贤书说道:“贤书公子每日照看这庙宇已是辛苦,不如明日的早饭,便等白公子起了以后,我们几人一同用吧。”
***
整理了铺盖,余笙就要吹灯歇下,却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在外面?”她打起精神,伸手便摸向了藏于枕下的发簪。
“是在下贤书,特给徐娘子送些吃食。”
余笙将簪藏于袖口,起身拉开门:“多谢。”
她取了食盘,却见贤书不曾离开:“可还有什么事?”
“我见夫人尚未盘发,可是未成亲?”
瞧着余笙狐疑的目光,贤书讪讪道:“徐娘子莫怪,在下只是看您这发型,觉得不符合书中常识,奇怪而已。”
余笙编着谎话:“尚未成亲,就等夫君一举考上功名了。”
“竟是如此,”贤书恭维道,“徐娘子与徐公子真是琴瑟和鸣,甚是般配。”
余笙不愿多谈:“多谢。”
送走贤书,她灭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踏实,索性借着月光半倚在床边,察探着动静。
觉得口渴,可她总觉得这其中有诈,始终未动盘中一杯一碗。
果不其然,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逐渐向她逼近。
余笙心中发紧,那脚步声却忽然停了下来,许久不见动静,她不敢掉以轻心,紧紧盯着门口,复又听见脚步声起,却是和方才截然不同。
说来也是奇怪,她听着这脚步声,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余笙试探道:“徐逸?”
门被推开:“你耳朵还挺灵。”
屋内未点灯,月光打在徐逸的脸上,映得俊秀清冷的面容柔和了几分:“方才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余笙点头:“我总觉得,有人要对我做些什么。”
徐逸口气含着歉意:“眼下没有证据,还得辛苦你委屈一晚。”
余笙笑:“为何忽然觉得抱歉?”
她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