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因为他是万年老二。”
叶婵顺着问：“谁是第一？”
于婉湖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报告，我迟到了。”
叶婵闻声望过去，只见少年淡定自若，脸上没有任何慌张。
王越说：“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你还想不想上学了？”
出人意料地，少年竟然乖顺地说：“对不起，老师，不会有下次了。”
王越显然油盐不进，用平静的声音说出颇具威严的话：“今天开学第一天，我不罚你，但是下不为例。”
“刚好，我这里还有个纪律委员，你当吧，江潮。”
“王导，你确定？让江潮当？”王导是学生们对王越的爱称。
“哪里有问题吗？”王越反问。
“不，不，没什么。”
只是江潮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
于婉湖这才努努嘴，小声说：“就是他，江潮，稳居学校第一。”
江潮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少年身高腿长，虽未成年，却已经具备成人的体魄，很明显地，与矮小的桌椅不符，导致他不得不将腿伸在，一截精壮的手臂露出，上面青筋凸起，曲线分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叶婵突然想起自己丢失的手链，不自觉地偏过头往后看了一眼，恰巧，与少年冷漠的双眼对上。
吓得她赶紧转了回来。
她又想到闺蜜的话。
心里渐渐泛起了凉意。
于婉湖靠近她说：“帅吧？”
叶婵点点头。
于婉湖往后看了几眼，“我也觉得，贼帅。”
她们之后又聊了几句，等王越将新的班干部全选完，就开始打扫卫生了。
于婉湖果然交友广泛，几乎班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她的朋友。
她给叶婵分布的任务是擦窗户，叶婵拿着刚洗好的抹布走到对应的窗户前擦起。
于婉湖负责监督，时不时走到叶婵身边同她说几句话。
于婉湖为人热情，善解人意，叶婵也渐渐放下戒心，和她聊了起来。
所幸的是，于婉湖自己把话题带到江潮身上，也就省得叶婵想办法制造话题。
“我听说刚开学没多久就有人向江潮表白，所以他今天早上才会迟到。”
“他魅力真大。”
“那当然了，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向他表白，听说他交过的女朋友高达二十多个。”
“他…人怎么样？”叶婵拿着一块抹布擦玻璃，迟疑问道。
于婉湖毫不犹豫地说：“特别差。”
叶婵“哦”了声，不再询问了。
在他们班打扫时，陈昂跑了过来。
一路飞奔到江潮身边。
路过叶婵时，多看了她几眼，但很快忘到脑后。
江潮正在搬桌子，陈昂一过去就挡住了他的路，江潮让他往旁边站站，别挡他的道。
陈昂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
“昨天太可惜了，明明差一点就将那人揪出来，可恶，要不是后面出了个蒋嘉年。蒋嘉年跟这事肯定有一腿。”
“就这么断了可怎么办？那人长了心眼，下一次估计就不会上当了。”
“有些线索。”江潮开口道。
“什…什么线索？”
说到一半，撞到个人。
陈昂转过去，是个生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不起啊。”
女生细声道：“没事。”
拿着抹布去了洗手池，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昂挠了挠头，决定继续和江潮聊天。
“你刚才说什么线索啊？”
江潮面无表情道：“没什么，还不确定。”
放下桌子后，江潮用余光瞥了一眼叶婵的背影。
叶婵浑然不知她已经被盯上了，她只是从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江潮不是个好惹的人。
她最好不要扯上关系，手链只能这么丢了吧。
她刚这么想，班长就来到她身边。
“叶婵，你累了吗？看你脸色很苍白。”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叶婵一惊，“没有，我很好。”
“是吗？你是转学过来的，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尽量找我，我会帮你的，毕竟，我是班长，帮助同班同学是应该的。”蒋嘉年微笑道。
“嗯，我会的，谢谢班长。”
叶婵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蒋嘉年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
等打扫结束，便开始上第一节课了。
高三学习紧，进程快，叶婵没有心思去想其它，专心投入到学习中。
中午的时候，于婉湖喊她一起去吃饭。
“你也太瘦太白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于婉湖一边这么说，一边挑菜。
实际上，叶婵不挑食，学校的饭菜基本上全吃下去，是个人人见了都竖起大拇指的好孩子。
“你竟然吃得下香菜，我真是佩服你。”
叶婵微微一笑，“还好，我不讨厌香菜。”
“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一中的传统吧？开学的第二周会进行摸底考试，成绩不好的人会被叫家长，你要是哪里不懂的可以找我。”
叶婵点点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叶婵掏出手机，班长没给她发消息。
叶婵想了想，婉拒了于婉湖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