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刚好有多余的伞,要我借你吗?”
“班长,这把伞借给你吧。”
……
蒋嘉年都礼貌拒绝了。
“为什么?班长你是在等人吗?”终于有人提出问题。
叶婵抬起头来。
“嗯。”蒋嘉年淡淡答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班长,拜拜。”
等那人走后,蒋嘉年朝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今天雨下的好大。”
“是啊,很少见这么大的雨。”
“你喜欢雨吗?”
“还好,不讨厌也不喜欢。”
“我讨厌雨,讨厌和雨有关的一切。”
他这么一说,叶婵就想起了江潮。
江与潮,都与雨有关。
就在这时,于婉湖从楼梯口下来。
“叶婵,我好了,我们走吧。”
叶婵点点头,也和班长说了再见。
在她走后,她听到一道声音,似乎是说“久等了,我们走”。
然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叶婵与于婉湖走在前方,蒋嘉年与另一个男生走在后方的形式。
等到了分叉口,她就与于婉湖分开了。
她听到,那个男生也和班长道别。
叶婵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地面延伸。
她看过去,是班长。
此时,电梯还停留在十二层。
“好慢啊,对吧?”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声来。
“……嗯。”
“说起来,今天早上你妈妈过来我真的吓一跳,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受伤了,后来听她解释我才明白。”
“你放心,这个脸上的伤不是因为你,我也没去找江潮问他有没有拿你的手链,我只是和他有点私人恩怨,早上你妈妈过来我还很惊讶,原来是误会,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蒋嘉年不愧是能当上班长的人,就连叶婵这种愚钝的人都感觉到他言语中的魅力。
温柔,热情又有力量。
但奇怪的是,无论蒋嘉年怎么帮她、顾及她,她都生不出一丝好感,徒有无动于衷与冷漠。
或许是因为,她的心扉紧闭,很难再打开,也可能是因为蒋嘉年和那个人太像了。
不是一丝一毫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蒋嘉年越试图靠近她,她就越是厌恶与痛恨。
她也想开口说话,说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但话到嘴边,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能在她心中,不能和班长有更进一步的交际已经是个认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就像她永远不会主动接近坏学生一样。
于是,她只能说:“没有,只是为了感谢你之前帮我。”
这种冷淡的客套话。
蒋嘉年像是听不懂似的,继续微笑着说:“我妈还问你这周末来我家做客吗?顺便交流下学习,下星期不是要测试嘛。我们可以讨论。”
“班长,我们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吧,”叶婵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接触为好,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叶婵说完这话时,电梯刚好到了,她走了进去。
蒋嘉年似乎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毕竟在任何人眼中,叶婵只是一个乖顺的女孩,怎么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薄凉的话,一时之间竟没有动弹。
直到电梯合上,他都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不是普通的乖乖女啊,是朵带刺的玫瑰。”
叶婵晚上写完作业后,收到了他的消息,她大致看完,蒋嘉年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并向她道歉。
叶婵没有回,而是面无表情的打开她与于婉湖的聊天界面。
给她发送了一些消息。
于婉湖很快就回了。
【你怎么突然想要他的联系方式?怎么,看上他了?】
【不是,只是有些误会想说清楚】
【有是有,不过,我听说他从不加陌生人,而且,他有个校霸女朋友,要是知道他加了别的女生,可能对你不太友好,话说,你和他发生了什么,能说来听听吗?】
叶婵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就说给了她听。
于婉湖听完后,发了个“哭笑不已”的表情包,并安慰她:【每天跟踪江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他肯定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要是他真那么计较,谁还敢往他桌上放猪肝?你就放心好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他,我让他明天帮你澄清就行了】
叶婵想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向她道谢,谢过之后,于婉湖回了个“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