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息!我倒是要看看你跟这女人在这屋里做什么!”
鬼若闯进门,一眼便看见风苃躺在国色室中的床上,她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她快步加紧,上前便要去掀风苃盖着的被子。
却被一柄墨扇按住了手腕。
“嘘——她刚睡着。”
云息轻言:“别吵着她。”
“我吵?云息,你居然嫌我吵?”
鬼若冲着他胡闹起来。
“若姑娘,你想,她睡着都会令你不忿,若是你吵醒了她,她岂不是又惹你生气?”
“再说了,她身上还有余毒,你接近她,万一伤了你这千金之躯,我怎样向你父亲交代?”
“余毒?她怎么中毒了?”
“被毒蛇咬了,活不过几天了。”
云息神情怜悯的骗着她。
“那……可惜了哈,不过云息,你刚才说的交代,是什么意思呀?”
鬼若揽过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想好了,要与我回去见我父亲了?”
“拜见令尊,定要选个日子再去登门造访,今日怕是不妥,我这有上好的露红酒,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渴,你休想岔开话题。”
“可是我有些渴了,你要一起吗?”
还未等鬼若回答,九霄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房门闯了进来,大声嚷道:
“主人!这可不能跟她一起!这坏女人……她把我的手都抽红啦!实在是太过分啦!”
九霄一手扒在门边,气喘吁吁的爬了进来。
“技不如人,不如多吃几个鸡腿涨涨功力。”
云息瞧了他一眼,扇子点了下他的额头。
“主人!我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吃了三个了!”
“那就再多吃几个,不仅长个儿,还长功力,省的你下回再被若姑娘揍。”
云息推搡着他出了们,鬼若狠狠地撇了床中的风苃一眼,也跟着他出去了。
夏幼清再醒来时,已然到了第二日中午。
她一醒来,便见得云息睡在自己的左手旁。
近在咫尺的面容,虽丰神俊朗,却吓得她一咕噜便爬了起来。
夏幼清上下摸索着身子,发觉并未被他占了便宜,刚放下些担心,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左边又睡了一个人,若姑娘正抱着她的衣袖,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
“云息……”
这一颗心,差点没从她的嗓子眼跳出去。
谁也不想大清早起来一男一女跟自己混乱的睡在一张大床上。
何况一个是浪荡公子,另一个还是司幽族的鬼氏……
夏幼清只得蹑手蹑脚的下床,生怕惊醒了他俩,谁知刚爬起身子,手腕便被什么缠住。
“丑女人,你偷偷摸摸地,要上哪里去?”
鬼若半梦半醒的坐了起来,打着哈欠。
“别想背着我去偷男人!亏得我昨夜看着你和云息一整晚,不然,真不知道你这鬼鬼祟祟的女人,要对我家云息做什么坏事!”
夏幼清生怕她得知自己身份,只得笑脸相迎:
“若姑娘,我向你发誓,我和云公子,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任何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哦?我才不信呢,你这舞姬,昨日办成伶官,一股子狐媚子劲儿,迷得云息五荤三素的。”
夏幼清一个头两个大,越想逃离,那鞭子就越束缚的紧,直直把她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好姑娘,若姑娘,我真的只是暂居在这里的一个过客,跟舞姬伶人,云公子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照你这么说,是云息对你一厢情愿了?”
“可以这么说。”
夏幼清堆笑的忙点头,真见鬼,刚走了一个鬼白,这又来了个鬼若,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万一被这鬼若知道了自己的风苃身份,岂不是用这鞭子捆了,扔到鬼白的魑狼群中喂了畜生去?
夏幼清急的额头微汗,只听得背后一声轻笑,云息悠悠自乐道:
“我道是清晨什么鸟儿清鸣动听,原是你们俩个在这莺声燕语,喃喃娇声,倒是我之幸。”
夏幼清不由得想翻白眼,这人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油嘴滑舌的。
“一夜之间,我竟不知,你俩何时关系亲密了许多。”
云息望着夏幼清手腕上的鞭子,冲着若姑娘笑道:
“比起我,你现在是更爱她多了些吗?”
鬼若被他揶揄的不好意思,只得收了鞭子。
“既然你们都醒了,云息,那你今日可以跟我走了吗?”
“走,当然走,但走之前,总要醒醒酒不是?昨夜你喝了那么多,头还晕吗?”
云息倒了几杯清茶,送于二人手里。
“不晕了,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一点都不晕。”
鬼若收了鞭子,对镜理妆道。
“鬼才要娶你呢!”
九霄推开窗户吵她,“谁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主人才不会娶你这样的疯婆娘!”
他不等鬼若回骂,向云息禀报:
“主人,宴席已备好,是否现在用膳?”
云息不爱出楼,叫了人把饭菜送上楼来,阿贪没好气的带着几个侍女端了佳肴送来,直勾勾的站在一旁,用眼睛剜着鬼若。
夏幼清不敢吃,昨日忽然晕倒,就怀疑云息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香,怕这顿饭的期间又有什么迷药让自己一头就倒,但见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