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鳍磷光鱼群继续向前,到了月亮即将消失的时候,还在继续游。库洛洛已经睡着了,未寻坐在甲板上查看明信片。
库哔寄的信有了回信,未寻把回信抄送给库哔。
侠客:“对了,听说多恩神父死了,能不能请你帮我给他送点花?流星街有种叫‘月之眼’的白色小花,就是专门用来祭奠用的,这个名字还是团长取的。麻烦你了。”
“嗯。”
未寻买了许多白色的Iɑlǔna,去多恩神父、修女、蜘蛛们和万人墓那里都放了花。
小滴:“没信号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说死了要下地狱,看起来也不像,一个鬼也没看见,死神也没看见,冥王也没有,阎王也没有。候判所、狂风、冻雨、滚石、沼泽、会喷火的棺材、血池、石桥、冰湖、炼狱山都没有,我也没见到撒旦,但丁写的原来都是假的。你说,人死了到底是在哪?为什么我现在还有意识?”
“不知道。不知道。活人和死人,大概没有太多区别吧。”
玛琪:“你把小Z带去了?那挺好的,让它去照顾团长。就算不难也不该压到你身上,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这帮家伙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搞定的,还是让我们几个来处理吧。如果芬克斯、飞坦和信长要说什么,你把他们的意思转给我、阿侠和富兰克林,我们来跟他们说。”
“嗯。”
信长:“转,当然转,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嗯。”
未寻把信长的上封回信抄送给玛琪、侠客和富兰克林。
芬克斯:“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无形的东西也能当成条件?这么宽泛?”
“能。只要您觉得可以,就可以。”
飞坦:“什么麻烦?”
“他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做Red?如果要的话,要做怎样的Red?Red之后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事?如果他做回了Red的话,Green,Yellow,Pink,Orange,Blue,Purple是不是还愿意和他一起继续下去?Green,Yellow,Pink,Orange,Blue,Purple现在想做怎样的选择?大家的意愿是不是还有志一同?如果当初促使同伴走到一起的信念已经没有了,清洁战士还有必要继续集结在一起吗?清洁战士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清洁?清洁战士要的清洁,到底是怎样的清洁?清洁战士过时了吗?当初需要清洁战士的地方,如今还需要清洁战士吗?”
继续向前,就到了汇入塔尔犁姆江的地方,长鳍磷光鱼群游到塔尔犁姆江中。
这段江水滩险浪急,江面很窄,还九曲十八弯,航行的难度很大,小Z一直都在盯着航向。进入这段江水后,库洛洛提前告诫过,让未寻不要再一时兴起就跳下去。不过她也没那精力跳了,之前在水里泡久了,小Z给她吃的预防的药也不管用了,作死瞎搞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库洛洛还没见过体质这么差还这么任性的。念能力者的生命力都很强,至少库洛洛知道的都这样,除了她。她也很不像念能力者,“气”也很少,“缠”若有似无,那水准只能拿去和普通人比。
说她是那种只觉醒了某种念能力、对念的基础没有太多掌握的能力者吧,偏偏她对“气”的掌控精密度又超过绝大多数念能力者,库洛洛自问也做不到那种精密度。说她精通念能力吧,库洛洛还没见她用过“硬”“坚”“流”“圆”等念的高阶运用。
库洛洛说教她,她又不学,她完全没有学习念能力的意愿。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学念能力?”
“因为要和别人比试,他是念能力者。”
“比试?是我理解的那种比试?你和人家比试?我没听错?”
“嗯。”
“理由是什么?”
“因为他当初答应了我比试。”
听到这里,库洛洛认真看了未寻几眼,说:“你是说,你们比了两次,第一次是你主动找他比,没用念能力比。他答应和你比的条件就是用念能力再比一场?所以你才去学念?现在不用比了,就不学了?”
“条件是帮他邀请到他想对战的对手,结果他说还要和我比。”
“西索?”
点头。
见她点头,库洛洛想起了在这呆瓜的精神世界里,她怎么也不肯和自己真真正正来一场比试,不管是哪方面的,她都不肯。想到那一次次根本就算不上比试的比试,库洛洛忽然很生气。
库洛洛转头:“小Z。”
小Z应声进来。
“有没有军仪棋?”
小Z立刻把军仪棋拿过来,在桌上摆好,又去看着船了。
见库洛洛忽然让小Z拿棋来,未寻问:“是要下棋吗?”
“对。我的要求不高,拿出你和西索比的时候的比试意志就够了。”
“哦。”
于是,两人就开始下棋。
下了没多长时间,库洛洛就发现这棋路还是和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差不多,就停下来问她和西索比试时的情况。
未寻说了。
听着听着,库洛洛笑了:“你这还是敷衍他。”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用那种会爆炸的子弹炸他?你要用了的话,战斗根本就拖不了那么久。西索要是知道你可以用就是不用,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想法?”
“不至于用炸|弹呀。”
“你一开始答应的死活不论,是开玩笑的?”
“死活不论就是死活不论呀。”
“你说的死活不论意思是他对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