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昂重重摔倒在地,脑瓜子嗡嗡的,直到宋伯玉将他拉起来,才苦笑道: “我忽然觉得,我这么多年习武,都练到狗身上了。” 宋伯玉依旧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一语中的: “巴兄,你太心急了。 我一直没有使用刚柔圆满的全力,只是防御,你越发心中没底,打的越急,破绽越多。” 巴昂傻愣愣的站了半天,一拍脑袋道:“你这读书人习武,脑子太灵活了,再来再来!” 随后的半个时辰,在宋伯玉的有意控制下,二人各有输赢。 巴昂出了一身汗,肚子有些饿了,正好他浑家也做好了早饭,三人吃饱后,一同前往东阁坊宛门街。 这条街,入口有个大理石建成的门楼,名叫宛门,很是气派。 此处别称武馆街、拳街,走不出十几二十步,就能看到一个武馆,街头巷尾的人,大多都有些武艺。 “咱们府城有句话,宁惹长宁武师,不惹宛门力夫。这里就算是个普通卖力气的,也会些武功把式,更和附近的武馆沾亲带故。” 武扬小声的对宋伯玉说道。 宋伯玉点点头,他对此处有些了解,但仅限于梦境,而且那几天光去练追魂七式了,其他的还真不太清楚。 他心中暗道:也许,梦境中可以在此处踢馆乱战,比之许宏毅的历史片段,荀学雅的历史片段更容易接触到现在的武者。 巴昂对此处很熟悉,不时与熟人打招呼,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到了荀氏武馆。 此处乃是老馆,并非荀学雅所开的那家武馆。 宋伯玉和武扬在院子里等待,看着一群年轻人喊着号子练拳,感觉很有意思。 等了一会儿,巴昂笑着走了出来: “伯玉兄弟,我现在的师傅荀飞鹏正好在这里,我已替你交了两贯钱,快跟我到祖师堂上香。 你就记在他门下,你的情况我都告诉他了。 别看飞鹏师傅今年才二十八岁,已经是神力境界的武者,已打通了八条正经,四条奇经,能生撕虎豹……” 说话间,宋伯玉就跟着巴昂穿过大厅,来到幽静的后院,此处郁郁葱葱,颇为雅致,正中乃是一个祠堂,其上牌匾写着荀氏祖师祠堂。 一位看上去颇为儒雅的年轻人正站在一旁等待,此人身材高瘦,双目炯炯有神,如一青翠松柏。 宋伯玉认识他,此人是荀学雅的庶长子,在梦中数次叫过自己父亲,现在找他为武功师傅,让人感觉还挺怪异的。 宋伯玉表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在巴昂的介绍下,很礼貌的向荀飞鹏作揖施礼。 荀飞鹏的态度很和蔼,他笑道:“你既已付出束脩,想学我荀家外门功夫,自无不可。跟我一起向荀氏祖师们上三柱香,磕三个头,就是我荀氏记名弟子了。” 宋伯玉跟着他走进这祠堂,一眼就看到了荀学雅的牌位,他目光流露出一丝复杂。 荀学雅就是赤尸,但他同时也是被人设计的可怜人,而且梦境之中,自己收获颇多。 心情有些复杂,他还是将三柱香插入香炉并磕了三个头,心中暗道:我要慢慢的和荀飞鹏搭上线,找出害死我父母的幕后真凶! 要说痛恨,宋伯玉对赤尸固然痛恨,但他更恨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把荀学雅炼化为赤尸的神秘人。 那个人才是一切悲剧的开始,他导致了荀学雅的悲剧,进而制造了自己家的悲剧。 即使没有巴昂带自己来此,宋伯玉未来也会尝试和荀家搭上线,好调查荀学雅的诸多疑点,特别是那个地下密室。 别人并不知他心思百转,见宋伯玉礼敬祖师后,巴昂把准备好的茶杯递给宋伯玉笑道:“快起身,给荀师傅敬个茶,咱们就是师兄弟了。” 宋伯玉自然照做,敬茶礼毕后,荀飞鹏将三本小册子和一枚幼儿巴掌大的铜牌递给他道: “这是虎形劲动桩功、虎拳和豹步的图册,这是荀氏武馆的传功许状。 从今天起,你就记载我的名下,为我荀氏记名弟子。 只要你有时间,每天辰时和巳时可以来此听示范教习讲解,跟着示范教习演练。 当然,每个月二十日,你可以找我请教。” 巴昂此时笑道:“伯玉真的是个天才,我昨日教了他虎拳豹步,竟一学就精,与我对战互有输赢。” 荀飞鹏闻言,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你说他月余刚柔圆满,我以为是灵气入体后的刺激,毕竟也有类似的记载。但若打法一学就精,那是个上好的习武种子!不如你们比试一场让我了解看看?” 巴昂听到这里,没有直接开打,而是问道:“灵气入体还能促进内炼吗?” 荀飞鹏点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眼神复杂: “确实如此,吾父曾言。 有灵根灵骨之人,一月刚柔圆满,三五年筑基都是常事。 因为灵根匿于灵骨,本就是一种灵物,而且是对主人无害的灵物。 这种长在体内的灵骨,在内炼时会产生我们凡人不太清楚的奇妙变化,令他们内炼突飞猛进。 至于灵气,也有类似的功效,但灵气野性未驯,灵毒未除,万万不可尝试。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