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面色苍白,嘴唇打颤,想要反抗,但根本无力。 肺部被穿透,虽不致死,但已是丧失了战斗力,如果宋伯玉用力一搅,他就是不死也要死了。 “我,我认输!” 听到对方认输,宋伯玉将长剑缓缓抽出,听着他痛苦哀嚎,冷笑道:“以后记住,少说大话,多练练功夫。” 沃高非面如金纸,几乎想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宋伯玉为何对他的绝技了如指掌,吃的死死的。 他更对自己如此丢人感到异常沮丧,不是没想过失败,但从没想过准备如此之久,竟败的如此迅速。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宋伯玉曾与他死去的老爹数次交手,早就对他沃家功夫了解异常,对其中的弱点更是洞若烛火。 宋伯玉如此迅速赢得比赛,引得光头大汉楚长寿再次呐喊,竟带起了一波节奏,很多人跟着欢呼。 周秀娘小脸通红,既担心又自豪,努力垫着脚,想看清楚哥哥的样子。 李婆婆等人则赞道:“想不到秀娘哥哥竟如此厉害,而且还生的颇为俊俏。” 此时沃高非看着宋伯玉缓缓转身,坐着恢复了一会精力状态,爬上前拾起长枪,跟在宋伯玉身后就要下台。 他看着宋伯玉,攥紧长枪,浑身一震,似有某种冰冷涌入四肢百骸,心中浮现出一个疯狂想法,杀了他,刺死他。 要让这个小子死,用他的血来洗清我的屈辱! 沃高非双眼不正常的红了,将长枪举起,在众人的惊呼中用力刺了下去。 秀娘看到这一幕,心几乎跳出嗓子眼,不由高呼着:“不要!” 光头大汉楚长寿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呐喊声戛然而止。 黑胖假巫祝吴良脸色阴晴不定,低声嘀咕着:“我特嬢的,啥时候言出法随了?我只是骂几句,没打算让他真死啊!还是别死了。” 围观的观众有的害怕捂住眼睛,有的则在大吼大叫,极为兴奋,还有更多倒吸冷气。 宋伯玉早就防备着对方,他也感觉浑身一冷,似乎有某种力量侵蚀,但他体内的阴灵气如同护家恶犬,直接将那种影响驱逐。 拔剑格挡,反身回刺,千万次梦境中形成的身体反应,动作行云流水,正中对方咽喉,然后猛然抽出。 沃高非的眼睛渐渐清明,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无力倒下。 坐在最前排正中的焦天玉眉梢轻挑,似乎有点惊讶。 黑胖假巫祝吴良则用力打了自己一嘴巴子,似乎在自我怀疑:“我这嘴,真的开光了?” 台下众人哗然,老裁判这时候慢慢走来,高声道:“宋伯玉选手在沃高非认输后,已经收兵放了他。但沃高非竟在胜负已分时突下毒手,被人反杀,纯熟咎由自取!其已签署生死状,我方将按律通禀官府。” 老人用低声对宋伯玉道:“不用担心,大庭广众下,所有人都是证人,你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先下去吧。” 宋伯玉心中却有阴霾,刚刚那种奇怪的力量,还有沃高非的眼睛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什么,跳下高台,走回自己的位置。 待仆从清理完此高台后,比斗仍在进行。 附郭县衙早就有刑吏在此,有生死状为证,而且焦天玉乃是修士,地位超然,此事很快解决,并没给宋伯玉留下什么律法上的麻烦。 不过,仍有人找上了他,正是沃高非带来的陈师傅。 这位魁梧老者面沉如水,大概因为魁首焦天玉在不远处,他也不敢放肆,压低声音道:“你的功夫明明可以直接将长枪荡开,偏偏直接回首刺死沃高非,这就是在谋杀!沃家和我陈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宋伯玉虽本没打算杀死沃高非,只打算出一口恶气,但对方偷袭自己被刺死,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皱眉挥了挥手,高声道:“裁判已分说清楚,附郭衙门的刑吏记录在案,更有生死状,你说谋杀?是无视附郭衙门还是蔑视魁首?” 魁梧老人陈师傅见宋伯玉高声嚷嚷,胆怯的向焦天玉的方向看了一眼,恨不得当场堵住宋伯玉的嘴,低声道:“你这个小崽子别胡说八道,混淆是非!总之,以后等着吧,你总有亲人不是吗?” 宋伯玉一瞬间怒火中烧,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周秀娘。 他眼睛微微眯着,一丝丝杀道真意聚而不发,盯着那魁梧老人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儿,我先劝你一句,祸不及家人,你所重视的亲人,未必比我少!你那小孙子可在杜越家蒙学,你好像有个私生子叫陈宏远,现在沈家酒楼当差?” 陈师傅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宋伯玉竟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他感觉通体发冷,脑袋瞬间嗡嗡的,双眼瞬间红了,如护犊猛兽一般,低声嘶吼:“你敢?” 宋伯玉依旧保持笑眯眯的样子,但眼眸冰冷不见一丝温度,就这样盯着对方。 陈师傅好似斗败的蛐蛐,又像泄了气的猪小肚,色厉内荏道:“你既打算和荀飞鹏开武馆,就等着我们两家上门讨教!” 宋伯玉依旧假笑,声音如秋风般寒冷:“欢迎你们上门踢馆。” 等这老头走后,坐在宋伯玉身旁的闾丘明忽然说道:“你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很锋锐,